“唔...”沃爾珀族女孩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叫紅云,一個復(fù)仇者,此時她看著屋內(nèi)的幾人陷入了沉思。
“你們是誰。”紅云把頭轉(zhuǎn)向那個斯特蘭人,“喂,你為什么要救我。”
老人回道:“畢竟我也是個獵人。
看到一位可敬的同行失去了一只臂膀,血肉模糊的躺在一只牙獸身邊,我怎么能視而不見呢?”
紅云皺了皺眉頭:“哼......你根本不是獵人,你騙不了我。
你身上沒有泥土的味道。”
隨后紅云將頭轉(zhuǎn)向刃。
“和你比起來,他才像個獵人。
雖然他也不是。”
“我確實不是。”刃點了點頭,有些驚訝于這個小女孩的嗅覺。
紅云嗅了嗅周圍的氣味然后說:“你們也不是在一起的,你們身上彼此的氣味都很淡。”
老人笑了笑:“哈哈,瞞不過你,我的確不是獵人,他也是剛剛才來。
但親眼目睹那副景象的時候,我被年幼卻征服了荒野的你感動了。
這是實話。”
紅云問:“那是什么意思?”
“只是我的自言自語罷了。”
紅云的目光轉(zhuǎn)向老人身上的種族特征:“你腦袋上的那個圓,還有背后的裝飾,是怎么回事?”
刃替他回答道:“他是拉特蘭人,你沒見過嗎?”
老人點了點頭說:“他說的沒錯。
小家伙,你沒見過拉特蘭人嗎?”
“嗯。”紅云回道。
老人的語氣突然有些消沉:“這是.....我拋卻的故土給我留下的印記。”
“人是無法拋棄家鄉(xiāng)的泥土的。”紅云說。
“您是違反了什么條例嗎?”刃問道,他對拉特蘭還是有些了解的。
面前這個老人大概率是向著自己的同類開槍了,這是拉特蘭所不能容忍的。
“呵呵,算是吧,發(fā)生了很多事。”老人自嘲一笑。
然后拿出一條機械手臂對著紅云說:“來,試著站起身來吧。
讓我來幫你裝上這個。”
從來沒有見過什么高科技的紅云疑惑出聲:“這是......?胳膊?鐵做的胳膊?好奇怪的東西。”
“這代表我對一位荒野之子的敬意。”
“你是個修東西的?”
“很久以前的職責讓我學(xué)會了很多東西。”
刃走出了屋子,里面僅剩老人和紅云還有睡著了的琳。
走出屋子,刃想起剛才看到的紅云的目光,和以前的他,很像。
……
屋內(nèi)
“……你救了我,你不是個壞人。
為了報仇,我很需要一只胳膊,謝謝。”
老人有些惆悵的開口:“復(fù)仇嗎……我不會指點你的命運。
但當你使用這只手臂拉動弓弦的時候,你可以想想,除了報仇以外,我們是為什么活著。
想的少了,就會像我今天這樣。”
“我——”紅云想要說‘為了復(fù)仇而活。’但還沒說出口,就被老人打斷了。
“不要說什么‘為了復(fù)仇而活’,這太老套了,很沒意思的。
……沒錯,很沒意思的。”
嘎吱....
刃推門進來,說道:“確實很沒意思。”
老人和紅云都望向刃。
突然,老人笑了起來:“哈哈,看樣子你也是個經(jīng)歷了很多的人呢。”
“確實如此,以前我也是一個為了復(fù)仇而活的人。
不過現(xiàn)在不是了,當你復(fù)仇結(jié)束之后,你所能感到的只有空虛。
要重新確立一個目標,不要再以‘復(fù)仇’之名而活了。”刃看了一眼躺著床上的琳。
在屋外晃蕩的這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了很多人的骨頭,看骨型和他們的服飾,應(yīng)該是烏薩斯人。
看樣子應(yīng)該是這個小女孩殺掉的,聯(lián)想到之前他看到的目光,刃更加確定了。
……
他們又交談了很多,不過在琳醒來之后,刃就帶著她離開了這里,他不能在這里久留,他必須找到一個他可以生存的地方。
不過背包里多了一些補給,還有一把長刀。
“至少有了一把像樣的武器啊!”刃揮了揮手中的刀。
在他的身后,跟著一個小小的紫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