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正午,果城門口,一眾修仙者御劍飛行而來,只看一個個星眼劍眉,長發如絲垂在肩上,說來奇怪,這一眾人衣著各異,共有五種,金青藍赤黃,正是對應了玄黃宗的五行功法。
選拔弟子的時間到了
只見眾多百姓攜著自家孩子來到城口,盼望著能被玄黃宗選上,在他們心中,修真者是匡扶正義的英雄,自家孩子被選上這是何等榮耀!
“快遲到了,快走吧!”任烊烊著急的站在吳悅寒門口,等待他的好友一起參加選拔。
“快了,快了。”吳悅涵雖然嘴上說著,但依然猶豫不決。
本以為有了那套功法就有了十足的把握,但吳悅涵修煉了一上午卻從未有所突破,就像卡在瓶頸,十分難受。
門外的任烊烊看見吳悅寒遲遲不行動,再也等不了了。
只見任烊烊跑到窗口,雙手一撐,膝蓋稍彎,便跳入了吳悅涵的房間,悄悄地沖他耳邊輕吼,給猶豫中的吳悅寒下了一大跳。
“你干嘛?”吳悅涵大怒道。
任烊烊沒回答他,拉起吳悅涵就向城門跑。
“誒,慢點,別急!”
……
城門前早已排起了長龍,無數少年眼里閃著光芒,玄黃宗在他們眼里就是人族領袖,而修真者更是無所不能的強者。
終于排到了吳悅涵。
“小兄弟,將左手伸出來。”那位青年修仙者臉色溫和,柔聲道。
吳悅涵神情激動,將左手伸出,握住青年遞過的青色玉石,左手還在微微顫抖,眼神望著青年,其中充滿著期待。
一秒,兩秒,玉石毫無變化,青年眉頭微皺:就算是普通人,玉石也該有所反應,可遇見這個少年時,卻毫無反應,只能說明他在普通人里也資質平平。
“大哥,我怎么樣?”吳悅涵滿懷期待地問青年。
青年久久沒吱聲,只用復雜的眼神望著他。望著這個少年清澈的眼神,話到嘴邊卻久久不忍說出。
吳悅涵看見青年略含同情的眼神,臉上掛著苦笑,略微擺了擺手,離開了房間,蹲在門口,眼神空洞。
普通。
任烊烊看見他的好友如此傷心,就要馬上離開時,一位老者攔在他身前道:“少俠為何選擇離開?”
任烊烊本就心急,被老者攔在身前問話,也不回答,徑直向前走,當撞在老人手上時,被一股氣流狠狠逼停了,摔了個七葷八素。
任烊烊正要發怒時,抬眼一看,這老者紫袍白鬢,仙風道骨,腰別一把青色仙劍,慈眉善目,正微笑看他。
任烊烊心想,此人氣質非凡,適才的確不該無理,便笑瞇瞇道:“晚輩適才無理,請冕下不要和晚輩計較。”
“小兄弟既然來了,就測完再走也不遲。”老者笑道。
“此人好根骨,百年難得的好苗子啊,便是掌門真人,恐怕也不如他!定能穩我玄黃百年。”老者暗暗贊道。
任烊烊見強扭不過,便只能答應,只能心里希望自己的好兄弟不要想不開了。
還是那塊玉石,任烊烊將它放在手心,涼絲絲的,溫度卻直線升高,藍色,紫色!紅色!橙色!!溫度越來越高,任烊烊將石一丟,要不是青年手疾眼快,恐怕這石頭就要碎一地了。
老者眼中滿是贊許,上一次橙色還是在千年前。
“任烊烊是吧,請排在那一列隊伍等待。”青年毫不掩飾眼中的贊許,柔聲道。
“我有一個條件!”
青年頓時大跌眼鏡,歷年來不知有多少人擠破腦袋想進玄黃宗,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要提條件。
“少俠說來聽聽。”老者依然是微笑道。
“我要帶著我的朋友一起進!”任烊烊正色說道。
“請問你的好友是?”青年人不禁問道。
“他。”任烊烊指了指還在門口蹲著發呆的吳悅寒。
“是他?”青年人驚訝道。
“少俠請容我們商議片刻。”老者沉聲道。
“師父,你可知道這個少年……”身后傳來陣陣竊竊私語。
“我們商量好了,行,讓他進來吧!”老者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
任烊烊慢慢向吳悅涵走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吳悅涵正郁悶著,正欲發怒,只見任烊烊開心的說道:“小寒,我們可以一起進入玄黃宗成為修真者了,開不開心?!”
任烊烊預想中的驚喜并沒有表現在吳悅涵臉上,轉而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他。
誰能知道我進入玄黃宗之后會不會再出來?
難道我這一輩子注定只能寄于他人屋檐下?
這難道就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