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現在,就如同這山間的神靈,可以在這山間一定范圍內做到“絕對掌控”。
“絕對掌控”就類似于領域,這是神級強者貫通天地法則,才能掌握的神通。
神級強者,靈氣充盈,就如同一顆核彈般蘊含著恐怖威能,由神級強者施展的領域,小則覆蓋一整座山脈,大的,甚至能覆蓋整個城池。
當然,向瑞獸這樣,天地氣運所生,天生就有領域的伴隨,乃是異數中的異數。
張北前世也是神級強者,當然也掌握了領域,他的領域乃是這世間最為黑暗,最為恐怖的領域,名為至暗時刻!
至暗時刻,全然沒有攻擊作用,也無法為為張北提供各種增益,乃是一種無差別攻擊的暗黑領域。
在這領域之中,所有人都會感受到這一生中所體會過的最大痛苦,生離死別,慘遭凌辱,郁郁不得志,孤獨,寂寞,種種人類所恐懼的情緒都在這領域內被重現。
進入這領域之中,戰力毫無影響,但斗志卻會直接降低五分,而且這領域乃是無差別攻擊,即使是張北,也不能例外。
至暗時刻,不屬于張北,只是跟隨了張北這個宿主而已,他為張北帶來了痛苦,卻也磨礪著張北的心性,使他在一次次的困頓黑暗之中打磨著自己的內心,激勵著自己的意志。
張北的心,早已如一塊鐵石般堅硬。
這顆心,正是由痛苦與失敗打磨出的強者之心。
張北縱橫天下,靠得不是領域,技法,寶物這些身外之物,而是這顆勇往直前,如頑石般永不認輸的強者之心。
......
但現在,張北卻在煉體一重就獲得了領域,至暗時刻屬于一種影響類領域,只是跟隨著張北,不能主動使用,這靈龜的山川領域則屬于掌控性領域,需要張北主動釋放,才能使用。
“起!”
隨著張北的喊聲,一塊山石緩緩飄起,雖然在空中無處借力,但卻巋然不動,就如同被誰用手拿捏住了一樣。
賭博,往往會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張北付出了常人難以承受的巨大代價,現在正是他收獲的時候。
籌碼越大,收獲也就越大,煉體境一重就能掌握神級領域,靈級的天賦神通,這樣的天賦,即使是天道之子,也不逞多讓。
張北站在岸邊,使用意念操縱著周圍物體的移動,經過他的測試,周圍十米的任何事物,都在他的掌控之內,而周圍十五米的事物,也能稍微受到他的影響,一直到方圓二十米開外,張北才感覺力有不逮,無法觸及。
絕對掌控意味著什么,張北當然清楚,以后他與人交戰,只要是近身,就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領域的能量,就是如此霸道,這與張北的實力無關,乃是天道法則碎片的體現。
“也是這靈龜靈智未開,不懂得如何運用領域,所以我才能投機取巧,這次算是我撿了個便宜。”
張北繼承領域之后,才發現斬殺靈龜的困難之處,他的奸計能夠得逞,運氣占了很大的成分。
“罷了,左雅文馬上就到了,我就在此地稍稍等候,等她來了之后,再和她一起去找她的閨蜜。”
張北之前擔心麗麗喪命會增加吞天蟒的實力,但現在經歷了這一整夜的變故,他已經對麗麗的生死不太關心了。
魔尊說出的話,就像是擲在地上的金子,落地有聲,說到做到。
張北的操縱范圍雖然有限,但卻能感受到山間的一草一木,他神念一出,鎖定在了左雅文身上,以草木為眼,觀察著左雅文的行動。
“這,似乎是左家的云龍步,左雅文是左家庶出,資源有限,能學會這種高深步法,可見她武道天賦之高。”
靈氣復蘇二十二年左雅文沖天崛起,她的大名在星城如雷貫耳,張北自然也聽過她打的逸聞。
若是將左雅文收入麾下,那既能震懾孟家,馮家,還能借助左家這個跳板,對張北的計劃大有裨益,一時間,張北起了愛才之心。
只是該用什么手段來收服左雅文呢?
她雖然表面弱不禁風,文文靜靜,但卻婉柔內剛,是個性情如火,氣勢如風般的王者。
這種人自然不會甘心屈居人下,想用尋常手段收服,完全行不通。
再大的恩情,也捆綁不住這種人的腳,再大的勢力,也鎮壓不住這種人的心,張北太明白左雅文是怎么想的了。
因為他,就是這種人。
而想收服這種人,力量,恩情,都行不通,能行得通的,只有讓這種人主動屈身。
想讓女人屈身,最好的辦法就是愛情。
只是愛情在掌控別人的同時,卻也是一把雙刃劍,一個掌控不好,就會危及自身。
張北前世見過的美女無數,玩弄他人感情這種下流刑行徑,他還不屑去做。
他精通花道,最懂得如何騙取女人的心,再加上他一身遒勁的肌肉,帥氣的面龐,只要略施小計,就讓左雅文心甘情愿做他的情婦。
但他不屑于這么做,他信任的是自己的力量,依靠的是自己的拳頭。
靠女人吃軟飯這種事,他即使是在最為困頓之時,也沒有做過。
不多時,左雅文踩著云龍步,奔行到了張北神探附近。
“張北!張北!”她一邊大喊,一邊探查周圍環境,只是隨著她深入林間,她的心也跟隨著一起冷了下來。
山間就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蝗災,所見之處沒有一片綠色,盡是些枯枝斷木。
“張北!”左雅文大聲喊著,她根據昨天的方向,依稀辨認出了與張北分別時的那個空地。
她的聲音嘶啞,卻十分用力,好像要把喉嚨喊穿一樣。
“張北!”左雅文再次絕望的大喊,她內心海浪翻騰,大腦亂作一團,只是機械的喊著張北的名字。
絕望,寂靜,無奈,種種情緒籠罩著她,好像一只只貪婪地猛獸,想要吞噬眼前這個美麗的花季少女。
無限的自責與悔恨,從她心中升起。
如果當時我和張北一起。
如果當時我沒有麻煩張北。
如果當時......
正在這時,一個清爽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如穿透云層的一縷陽光般,安撫了她那顆顫動不已的心靈。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