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造極的琴藝
- 劍舞閣
- 霓徽路
- 2038字
- 2020-03-15 09:00:00
比起剛才虛幻縹緲似的琴音,這次南宮宇所彈奏出來的更加真實,如沐春雨一般。
潘毅凡已經(jīng)完全想不到什么贊美之詞,能夠形容南宮宇現(xiàn)在所彈奏的曲子。
仿佛天下一切之詞,也不配與之稱贊。
而就在所有人還在沉醉的時候于春雨之中時,忽然又響起更加激昂的琴音。
江飛在南宮宇琴音消減的剎那間,彈動指尖的琴弦,行云流水的穿插進南宮宇的曲調(diào)。
本來悠揚舒緩的曲調(diào),因為江飛的琴音插入,慢慢上揚。
南宮宇也因為曲色的改變,不得不改變節(jié)奏。江飛就如同領路人一般牽扯著南宮宇,讓他不得不配合自己。
沉醉曲色中的水流,也忽然變得明亮奪目,如同太陽普照大地一般。
相輔在陽光下的水流,變得更加熠熠生輝。也同時如鏡子般反射出耀眼奪目的太陽。
因為江飛的穿插,一下子樂曲變得更加優(yōu)美悅耳。
但潘毅凡聽到江飛的插入有些困惑,他問道:“不應該先有南宮宇彈奏完,在由那位兄弟彈奏嗎?這一起彈奏,該怎么分出高下?”
“呵呵~”從潘毅凡的耳邊傳來一聲輕笑,“你所說的那是獨奏,在世間獨奏的比試也更加普遍。但是他們所比試的是專業(yè)人士更加推崇的齊奏比試。”
一位身著銀灰色衣袍的男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杜賀欣看到過來的男性,帶著質(zhì)疑的語氣問道:“軒轅逸軒?你怎么也來了?你做完工作了?不可能這么快吧?”
因為這幾天是比較特殊的日子,所以劍舞閣除某位不管事的一位閣主之外,其他人都很忙。就連另一位閣主都出去辦事,短時間內(nèi)無法回來。
軒轅逸軒很干脆的搖搖頭:“誒,怎么可能這么快?我只是過來休息一下而已。畢竟是南宮的比試,我還是要來湊下熱鬧的。再說,你不也是在這沒去工作嗎?”
杜賀欣自傲的反駁道:“我可不一樣,張雨軒可是在幫我工作在。所以我的進度是沒有拖后的。”
“又丟給張雨軒?你這樣懶下去,可是會變胖的。”軒轅逸軒對于杜賀欣的偷懶,迅速給出致命一擊。
杜賀欣也完全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一下臉上便浮起怒色。
見事不妙,潘毅凡連忙打斷他們的對話問道:“軒轅兄,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按你這么說的話,那要怎么評斷勝負?根本聽不出誰的琴藝要更加精湛。”
如果只是一人獨奏的話,很容易就可以通過彈琴者對于曲子的掌控程度,從而分出高下。但是兩個人齊奏的話要這么分出高下。
一般的旁人根本聽不出誰的好壞。畢竟一個人彈琴還好,兩個人彈琴,曲調(diào)的交雜很難分辨誰要更勝一籌。
就像現(xiàn)在一樣,鳳雛臺上兩人彈奏的曲調(diào)已經(jīng)完全交融在一起,難以分解。更別提分出誰勝誰負。
江藍聽著潘毅凡的疑問,有些好笑,她說道:“你說的沒錯,如果是旁人的話,的確無法分出勝負。就算是更加技藝精湛的大師,也很難分辨。”
“那到底要怎么分勝負?”潘毅凡一聽更加迷茫了。
如果連大師都分不出勝負,那還怎么比?這不是毫無意義嗎?
軒轅逸軒笑了笑:“你還是慢慢聽吧。如何分勝負這種事,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要知道想見識南宮宇的看家本領可是十分難得的。”
潘毅凡點點頭,雖然還是滿心疑問,但是軒轅逸軒說的的確有道理。
與其問出個所以然,還不如認真享受,安安靜靜的當一個旁聽者。既然是他們早就定好的比試,肯定是有辦法分出勝負的。
在江飛的琴音的帶領下,整個曲調(diào)變得激烈澎湃起來,如陽光普照般,讓聽者的身心變得溫暖起來。
如果要給出形容的話,那便是柔和而又耀眼。柔和的陽光卻又無法直視其中。
在江飛的對面,南宮宇也因為江飛的忽然的強勢插入從而改變自己的曲色,春雨化作春風,慢慢拂過聽者的胸口。
但是,在彈奏片刻后,南宮宇的臉上也慢慢浮現(xiàn)出絲絲微笑。
下一刻,所有人突然渾身一陣,所有人都身體慢慢沉寂下來,十分安詳且放松。
本應該是溫暖人心的曲色急劇下降。就連剛才還在激昂彈奏的江飛也頓時懈怠了片刻。
如果比喻剛才的琴音是陽光普照的平原,那么現(xiàn)在便是濃霧繚繞的幽靜高山,讓人情不自禁的一顫。
又一次,曲色又慢慢改成寧靜而又深邃的峽谷。
深深地凝望其中,陷入無法自拔的絕妙領域。
江飛因為南宮宇更加精深的琴藝,情不自禁的改變自己的曲色。
如同輔呈著高山峽谷中的溪流一般,緩緩流淌。本來激昂的曲調(diào)一下變得平緩。就如同青山中的綠樹一般,成為陪襯。
江飛陷入在南宮宇的曲色之中,絲毫不能再加以彩色。
在彈奏許久之后,江飛漸漸停下。就像是溪流到了盡頭,無法再前進片刻,陷入在深邃的峽谷之中。
見江飛停下彈奏,南宮宇也自然停下,他睜開眼睛,面帶微笑著看向他。
在南宮宇停下彈奏之后,整個閣樓變得悄無聲息。所有人還陷入在剛剛的琴音中無法脫出。
江飛緩緩起身,有些意味未減得。他看向南宮宇,眼中滿是敬佩之色:“確實厲害,不愧是代號為‘意’的看門人。鄙人的確還要更加精修幾年。”
南宮宇聽到江飛的贊嘆,拱手謝道:“多謝。其實閣下剛才的琴音已是十分了得,若不是我要比你要多精修兩年,想必也很難取勝。”
江飛擺擺手:“不敢,不敢。剛才你也未曾動用真本事,我又怎能于你分之高下。我本就是來領略你的琴藝,并沒有要分出高下的意思。”
南宮宇笑而不語。也算是默認江飛剛才所說的話。
“好了,現(xiàn)在也不早,我先回去了。希望下次我能真正領路一下南宮的琴,這次我便告辭,往下次再會。”江飛拱手告別后便走下鳳雛臺,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