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天為被, 以地為席
- 神醫皇女之荼靡花開
- 小失算
- 2513字
- 2020-03-24 16:44:05
馬車內,安辰生看著夢汐欲言又止,夢汐摸著九尾,好心情的翹起了嘴角,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九尾有一種莫名的好心情。
安辰生猶豫再三還是說出口:“汐汐,要不我們自己走吧?”,說完僅僅盯著夢汐,怕她不同意,又說“汐汐,我們人太多,走一起太招搖了,你看這次就被妖盯上了”。
他說完有些緊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辦,看她受傷他慌了,他甚至想勸她回去。
還沒等夢汐回答,馬車外傳來離君澤的聲音:“安小王爺能保護寧兒的安全嗎?”,離君澤和紀修遠挑開車簾坐進來,嘴角勾起,那雙鷹眸盯著安辰生,周身氣勢不怒自威。
因為受傷換的錦色衣袍稱的他像是不染塵世的謫仙,上翹的嘴角的像是在嘲諷安辰生的不自量力。
安辰生被他的話激的臉紅,指著他有些惱怒的說:“你……”,夢汐把他的手按下去,然后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九尾順著毛,也沒抬頭,“我記得我早就說,不管辰生能不能護我,都是我們的事,”她的意思很明顯了,她把辰生劃為自己人,而他只是個外人而已。
安辰生聽了倒也沒那么生氣了,語氣還是有些許不滿:“不許你剛剛叫那么叫汐汐”,他叫她寧兒。
聽他這么說,離君澤嘴角的笑愈發邪肆,“安小王爺是不是管的多了”,又看著夢汐,“名字只是個稱呼,叫什么無所謂,對嗎?”
夢汐給九尾順毛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恢復,“隨便”,抬頭看了離君澤一眼,“如果可以,現在就趕路吧”
“當然,寧兒的藥很好用”
紀修遠看著車里的氣氛有些尷尬,訕笑著說:“我出去告訴他們一聲”
過一會兒車子動了,紀修遠坐在外面駕車,嘆了一口氣,他今天怎么看怎么驚悚,他這個表哥做的事他從來沒摸準過。得了,就隔一天他又回到了馬車夫的位置,哎,早知道他說什么也不會跟他來了,哪怕他爹揍他。
車內,離君澤看著夢汐懷里的九尾,九尾從他一進來背就微弓,坐攻擊的狀態,夢汐當然察覺到了,眼下,被離君澤看著,碧綠的眼睛里都是警戒。
夢汐看著懷里的九尾,它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抬頭看離君澤,正好對上了離君澤帶著笑意的眸子,皺了眉頭,收回了眼神,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九尾的毛,想著最近的事……
安辰生當然看見了,抿著嘴,從夢汐對面挪到了夢汐一側的座邊,盡量擋著離君澤的視線,沖他挑了挑眉。離君澤閉上眼,靠在后面的車廂。
……
金陽城,錢來醫館
馮大夫看見出現在醫館內的童顏鶴發,精神矍鑠的老人,一雙眼神囧囧有神,渾身的氣勢逼人。笑著上前開口:“慕老,您怎么有空過來”,對著小童說:“小闊,去書房叫楊掌柜”
自從夢汐下山,慕白恩一個人在山上也待不住,從前夢汐還在的時候,他不管找藥,都是有盼頭的,現在夢汐下山了,一個人又不知道干嘛,暗域有長老在,域衛有人訓練,無所事事,干脆就來了金陽城。
“慕老”,楊掌柜聽到就趕快過來了。
“楊掌柜”,慕白恩點頭打招呼。
楊掌柜做了個請的姿勢,“慕老,請移步到后院一敘”。
慕白恩笑著開口,“楊掌柜,馮大夫,都坐,別拘著了,都十幾年沒見了”
馮大夫拿著茶壺一邊倒茶一邊說:“得有十五年了吧,自從你抱著那丫頭走了之后就沒見過了”
楊掌柜也感嘆:“是啊,一晃那丫頭也長那么大了”
慕白恩喝著茶,被他們這么一提,想起了當初剛見到夢汐和他們兩個的時候了,那時他暗域初建,他被仇家追殺,躲到一個村里的廢房里,看到了房里床上的嬰孩,正睜著眼睛看著他,他滿身的血,她沒哭,就那么睜大著雙眼看著他,他半生殺伐,就算是像她這般大的孩子看見也是會哭。
鬼使神差的,他忍著痛,上前抱起她,她竟然沖他笑,那個時候他的心突然就軟了,他好像生來就是充滿殺伐氣息,從沒想到會被一個奶娃娃軟了心腸,抱著她就走了。
后來體力實在不支,昏倒在了山間小路上,被上山采藥的馮大夫救了。再回去的路上碰見楊掌柜被土匪搶劫,那時候他還是個要進京趕考的秀才,他沒那個善心去救,但是懷里的娃娃一直哭個不停,他想著就當給她積德了,殺了那幾個土匪。
再后來他抱著慕白恩的腿,求他替他找個大夫,救救他病重的母親,他進京不是去趕考,而是去京城給他母親找個醫術高超的大夫,慕白恩哪有那個時間,扔下一瓶藥就要走,剛走步退回來,“你不是秀才嗎,給她取個名字”楊秀才看著他懷里的奶娃娃不哭不鬧,下意識一個名字,“夢汐”,那是他給以后的孩子取得名字。慕白恩念了念,還算順口,就走了。
楊秀才跪向他的方向磕了三個頭,趕緊拿著那瓶藥回家,給他母親吃了,病是有起色了,但也沒挺多長時間。
慕白恩抱著夢汐回了暗域,眾人以為是從外面撿回來的孩子,培養成域衛,誰知道慕白恩直接宣布她是暗域少主,力排眾議,養大她,給她最好,后來她一歲的時候,后山突然開滿了荼靡花,那景象他現在還不能忘。
“慕老,這次來是不是因為那丫頭不在”楊掌柜看著他出神開口。
慕白恩嘆了口氣,“哎,丫頭長大了,也該出去闖闖了”
“我看那丫頭精得很,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被她看穿”
“還不是你嘴上沒個把門的”
“哈哈哈”
此刻他們就是多年沒見的好友,慈祥的長者,沒有任何身份加持,談及自己的小輩,直到深夜……
那邊,多次被提到的夢汐打了個噴嚏,下一刻,一件披風披到身上,看著身上的披風,是自己帶的。
“夜里涼,回車上睡吧,我守著”離君澤站在她身側,夢汐搖搖頭。
夢汐睡不著,在他們都歇了之后,下車坐在樹下看著夜空,月牙彎彎,滿天繁星,一閃一閃的,如果這個時候躺在后山的花叢里,最為愜意。看得出神了,連離君澤來了都沒發現。
看著她搖頭,離君澤也直接坐在她身邊,一同望著星空,淡淡出聲:“這個時候,應該躺在屋頂上,備一壺好酒”,夢汐轉過頭來看他。
他突然向后仰,躺在草地上,看著她:“躺著看更美,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不去想任何事”,他拍了拍身邊的草地,“試試?”
可能是太想山上的生活,也可能是最近精神繃得太緊,鬼使神差的躺下了,
兩人無話,靜靜地看著滿天的繁星點點,不時有微風吹過,吹的樹葉沙沙聲,偶爾也會聽到蛐蛐的叫聲。靜謐安寧,夢汐好像自從下山就沒這么放松過,看著看著就睡了。
……
翌日一早,夢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馬車內,身上還蓋著披風。有些懊惱,她怎么就那么睡著了。
“汐汐,怎么了?”安辰生上車就看見夢汐皺眉看著披風。
夢汐把披風放好,搖頭,“要走了嗎?”
安辰生把水壺,干糧給她,“你先吃,吃完就走”,夢汐接過去。
新一天的行程開始,馬車外是離君澤和紀修遠趕車。就這樣,三天之后,終于到了臨沂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