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鈺不屑的拒絕了那人,老子又怎樣,任你黃金萬兩,我師妹,你們一樣都別想染指。
“年輕人,別那么不識抬舉,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誰都有過年少輕狂,老夫念你還有點功夫,不想為難于你,如果你就真的那么倔的話,別怪老夫那時候心狠手辣!”
那官袍中年人打量著劉鈺,生的倒是一表人才,但是,卻很不識抬舉,他游福,可從不和人廢話。
今日念在是自己兒子過錯在先,帶著禮品來賠罪,但是的話,如果執意要反抗的話,那官袍中年人也沒辦法了,來之前,他兒子可是磨破了自己的耳朵,他才肯來的,要不然,他一個放著一個好好的琯州太守不做,跑到這里來干嘛,不就是為了替自己的兒子說媒嗎……
他也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成天的去花天酒地,居然會和自己說想要娶妻,而且說來說去還是一個山間女子,讓自己不免震動,才會答應帶著兒子一起來的。
要不,他那會有這般的閑工夫去管這個逆子的畜生事……
也許是真的,很多人都是在經歷過很多事情之后才漸漸變得成熟起來,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也許吧,原來被劉鈺教訓了一頓的那個小子就是這樣。
“如果你們的最終目的還是我師妹,那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有我在,你們一切都將會是徒勞!”
劉鈺聽完后還是有點微微感動的,前天那個被自己收拾的家伙居然回去和自己的父親主動請纓,借權也好,仗勢也罷,反正他的目的都一樣,就是為了得到自己的師妹……但是劉鈺真的會那么輕易的讓出嗎,不會的,這點嘴上功夫,劉鈺還不吃這套。
“既然你不識時務,那么,小子,今日老夫就容你不得!給我上!”
官袍終于失去了耐心,一聲令下,身后的那些人就快速的圍了上去,直接把劉鈺圍了個水泄不通,看起來,那些人都是兇神惡煞的面孔,似乎感覺每一個都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一幫酒囊飯袋的貨色,不知道我殺人的時候,你們敢提起刀沒……看來,不給你們的顏色看看,就制止不了你們的野心的!”
劉鈺冷眼相對著這些人,眼里滿是冰冷,但更多的是戲謔的意味,似乎,他并沒有正視過這些人。
“好了,就不要一個一個來了,省得我麻煩,你們一起上吧,看看能不能頂得住我五十招。”
今日大晴無風,太陽下的劉鈺盤著寶劍在懷里,而且劉鈺似乎居然并沒有一點要出劍的意思,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劍鞘在陽光下依舊是那么絢麗奪目,但是,戰斗卻已開始。
“兄弟們,給我弄死這小子,誰拿下他的人頭,我黃大馬重重有賞!給我殺!”
帶頭圍住劉鈺的那個頭目終于下令了,這些人,或許是些拿上菜刀就是自己說土匪的家伙,也或許他們本來就是些悍匪出身,有些識時務的,被收編成家丁,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總得說來,他們的整體素質并不高,可能連最基本的團體合作的不懂,所以,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按劉鈺的話來說,就是不管你是誰,惹到我,就必須付出代價!
管你是老幾,惹到老子就一定把你給干得人仰馬翻!
此時的劉鈺,心中絲毫沒有一點都緊張,看!輕功一展,居然可以像漫步一樣飄在人群的各個地方,每一次致命的攻擊,都會被劉鈺輕輕松松的化解掉,腰間一劍輕輕一撇,又擋掉了一次攻擊,他們是四面攻擊的話,劉鈺就用輕功躍起,踩著那些人都腦袋出來,當他們感覺到頭頂上有東西弄了自己一下的時候,劉鈺早已又來到了另一個人的頭頂……
腳步很輕,不落地,專挑他們的腦袋著地,來來回回的幾次,那些人都被劉鈺搞的一頭霧水,都懵完了。
“媽的,這小子,果然夠老奸巨猾的,都散開,都散開,聚合結陣!”
那首領或許是看出來劉鈺的玄機,隨即下令讓那些進攻的人馬都散開,然后連接成一個圓圈,然后變換位置,倒是有點像些陣法的模樣,不過,這可比那些陣法差的遠了,劉鈺似乎玩膩了,也不想再陪他們玩下去了,提起了劍,橫穿直越,沒有滿天的金光繚亂,但是卻剩下了遍地的哀嚎。
“怎樣,服沒?就你們這人人,說起來就連最基本的配合打法都不會,還結陣,真是可笑!”
劉鈺不屑的看著他們,他破陣的時候全憑那一柄劍,甚至,連劍都還沒出鞘,便可一人破陣,這不是光憑蠻力就可以做到的事,很多時候,可能還需要經驗,這種東西,劉鈺懂得不比他們少!
“你也別太高估了自己,我可沒有打算就讓他們來收拾你,雖然那個逆子是不才,但是我也不會那么傻,你們都回來吧,杜管家,發信號!”
“是,老爺!”
那被叫做杜管家的八字胡男子,伸手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類似手榴彈一樣的東西,下面有有條拉伸的繩子,還鏈接著一個扣子,像極了那種古代里的信號彈。
杜管家把那個扣子使勁的往下一拉,一股沖天的烈焰就蹭蹭的往上飛,這個過程大約一直持續了十秒的時間,一直飛到了足夠高的空中,終于在空中化為了一朵絢麗的火花,映出一個大大的狼的模樣,煞是壯觀。
“喲,打不過還叫上人啦,居然還是天狼信號彈,那來的就應該是琯州的駐防兵馬了吧,那豈不是說,這位大人你私自調動國家的軍隊!”
劉鈺一眼便認出了那匹狼,正是琯州的駐防軍天狼部隊的信號,看樣子,那官袍中年人是想借助于朝廷的軍隊來對付自己啊。
“小子,不識貨就別亂說話,你以為真的沒人治得了你嗎,這叫來的可不是琯州的兵馬,而是乾州的前項軍,那是我的家族家族的軍隊,沒見過別亂說話!”
那官袍中年人斥喝道。
“還不一樣是朝廷的軍隊,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兔崽子敢私自調度朝廷的軍隊,真是不知死活!”
劉鈺不屑的冷哼,就在這靜靜的等待著那些所謂的援軍。
敵人的援軍,可能嗎,劉鈺試問,乾州的軍隊并不多,但是唯有這支前項軍是不屬于乾州的管轄,而是隸屬于琯州兵部管理,為琯州的太守所調度,所以那官袍中年人自稱是琯州的太守,自然有調度的權力,但是槍頭卻對錯了人啊,劉鈺的封域很大,幾乎涵蓋了整個山海大營所處的地方州郡,千里之內,盡是劉鈺的疆場……
這琯州和雖為乾州的鄰州,但是隔陽州卻相差甚遠,幾乎萬里的疆域,加上平日里劉鈺不習慣住于各州郡,所以也難過眼前的這個琯州太守居然不認識自己,而這個慕儀山又是處于兩個州郡的交界處,別說什么大官世家了,恐怕,很難都有人會把這里聯想到是那個人的故鄉,大穆王朝的鎮國將軍劉鈺,東符王的故鄉,很難說,更別說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東符王本人了……
“好吧,那我先等著,待會那前項軍的首領來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就在這等著他。”
劉鈺倒是不急,就盤膝做下來了,絲毫的不顯慌張,反倒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哼,小子,我這些人對付不了你,可以,等我的大軍開拔過來了,等你想走的時候,真是地獄無門了!哼哼!”
那官袍中年人接連冷哼了兩聲,笑著劉鈺現在的無知。
“那現在,你們隨便,我也不走了,你們也沒人能取我的性命,所以,我就等著你們的大軍過來殺我,哈哈,到時候,記得給我個全尸啊!”
劉鈺調笑道。
閉上了眼,劉鈺開始悠閑的睡起覺來,不過必要的警覺還是要有的,不然的話,等會他們突然變卦了怎么辦啊,劉鈺也不是神仙,也會死的,所以,他還是不敢太過的放松。
剛剛還來勢洶洶的大隊人馬,被教訓了一次后也沒敢再來了,就留在各自原來的地方,彼此警戒。
那官袍中年人所帶的人馬并不多,只有四五十個,大部分人馬還駐扎在山腳下呢,沒得上來,這個信號彈一亮,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差不多五百人左右的軍隊來到山頂,到這里,那時候,才是決戰到時刻,而他們,也自認為劉鈺必輸無疑!
“鄧立,你說師兄他們會不會贏啊?”
阿嬋問道。
“接下來才是好戲!你就看著吧,你的師兄才是個扮豬吃虎的狠角色,都說這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知道他比那個老頭子大了多少級呢……哈哈!”
鄧立也開始變得樂呵呵起來,似乎為劉鈺一手布下的棋局又些贊嘆啊,果然是好戲,好戲,劉鈺這個家伙,果真沒騙自己啊。
接下來,就該到了收網的時候了吧,他們估計忙活了一場,最后卻什么也沒得到的表情的確有點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