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譚舞奇有一事不明,修筑運河此乃好事,但是在做的各位,有誰想過邊疆問題,北方的永夜王朝蠢蠢欲動,南方有蠻人之地,東方有幾十小國,卻有寶珀帝國虎視眈眈,西方是一望無際的荒涼大沙漠,過了沙漠還有海盜,西方為大洋,所以,我大穆所處在的位置其實是比較難嚼的骨頭,他們暫時還沒那實力去啃,但是我們必須時刻都要備戰邊疆,否則,人馬一旦全部集中到雀州和靖州這里,全力修筑運河的話,敵人一旦趁虛而入,邊疆的守衛又不足的話,恕微臣直言,那么,大穆王朝必亡國啊,所以,懇請皇上三思啊!”文官中的一個大臣緩步移出,到了正臺前,身子向前微俯,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然后再把玉案向身前微微傾斜,完成諫言禮儀后,便向穆棱諫言道。
這位諫言的大臣便是大穆赫赫有名的軍事家,譚舞奇,在蘅河與永夜王朝交戰時的衡河之戰,殲敵十萬,屢建奇功,但是,此時卻是在浪尖上,敢如此反駁的大臣的確不多,但是后果也不見得是太好的。
“哦,譚愛卿,你又說說這修筑運河一事有何偏頗?”穆棱慢慢悠悠的說道,實則,心里已經有些惱火這個譚舞奇了,無論如何,這修運河一事,穆棱不會讓它就此了解的,這運河,必須修。
“臣本無阻撓之意,只是此時修筑運河實在是太過唐突了運河一事,不僅需要過多的人力物力,而且國家的軍事現狀也不允許我們這樣做,財政方面,我們的國家正處于經濟獨立發展上升期,如果皇上你一意孤行,不僅會對國家的經濟起不到促進的作用,很可能會起到相反的作用,到時候,種種社會矛盾就會越來越凸顯,還有,我們的王朝統治制度,將會面臨多大的威脅,皇上,這是關乎大穆王朝江山社稷的大計,請您三思而后行啊,皇上!”譚舞奇手持玉案,站在大殿前,滿腹經綸的開始著他的表演,可觀看的皇上這位觀眾卻已經很不耐煩了。
“夠了,譚舞奇!這里不是你的舞臺,你也上朝了幾十載了,是該好好醒醒了,準備準備告老還鄉吧。”穆棱看了他駁斥自己滔滔不絕的理論,頓時脾氣就上來了,天子的決議,什么時候受制于一個大臣了,穆棱于是就一句話封死了譚舞奇繼續講下去的耐心了。
有時候,不會察言觀色的大臣,其實,并不是一名合格的大臣,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什么時候不該說什么話,這都是皇上評判一個標準合格大臣的標準,官場如風云,一不小心可能就會翻船,小心使得萬年船,但是有些人偏偏喜歡去固執,就比如說像現在的譚舞奇,真是一個可悲的角色,但是他所說的也并無道理,只是,有些時候,要懂得善于察言觀色,不會懂得順承皇上實意去表達的人,往往會適得其反,到頭來,苦果還是得自己嘗。
“皇上——唉,那臣就告辭了!”譚舞奇欲言又止,有些到了嘴邊的話,又被活生生的吞了下去,這不是世間的什么不公,只是他個人的性格問題,縱使他有什么雄才大略,終究是是用錯了地方。
“皇上息怒,老臣不敢,請皇上息怒,請皇上恕罪。”譚舞奇不甘的嘆了口氣,有些惋惜,按著規矩,奏請皇上消氣。
“譚舞奇,你年事已高,在朝多年,朕此時撫恤譚愛卿你的身子,所以朕準批你即日告老還鄉,朕將會以月俸祿的方式給你還鄉的費用,晚年的你不必擔心生活問題,錦衣玉食的生活朕幫你解決。”穆棱微怒的看向譚舞奇,有些憤恨,又有些不愿將譚舞奇留在朝中,阻礙自己的計劃實施,唉,君王嘛,總要拿出些真正的實力給他們看看,要不,總有些人不會服從,安天下,靠的就是果斷與才智。
“是,皇上。”譚舞奇見皇上自己否決了自己的建議,根本就滿不在乎,看來,這件事皇上已經籌備了很久了,絕非一日之功,自己那是撞到了風口上啊,罷了罷了,官場難免有起起落落,那些東西,他早就看多了,不管結果如何,至少自己作為一名諫臣,已經做到了自己該做的事,盡到了自己該盡的職責,所以,還鄉就還鄉吧,誰又不是大起大落的一生呢,自己的確年事已高,罷了罷了,盡快遠離這是非之地吧。這是此時譚舞奇的感慨,也是譚舞奇多年的心聲。
“眾愛卿,聽我號令,三日后,靖州大運河正式開鑿,工部尚書方海負責此次運河開鑿的全部糧草輜重,后勤保障等,監察御史中丞孫毅為靖州大運河的工程總監,負責監督管理各項運河修筑期間的大小事務,齊明為本此靖州大運河開鑿的總工程師,本次大運河的各項修筑事宜,大家都聽他的……”穆棱一個一個的安排人去行使這個大運河的這個修筑運轉問題,各項事宜都在抓緊籌備當中,就等著三日后,皇上下令開鑿靖州大運河的那一刻……
這么多波折,這靖州大運河的修筑真是困難重重啊,但是,前方還有這更多未知的運河修筑中的變故,就比如說的,敵人的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