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著大雨,電閃雷鳴,天空一道閃電似乎要把天劈成兩半,雨聲響徹天際,世界似乎沒有了其他的聲音,珠大的雨滴墜落。漆黑的屋子,四周都拉著窗簾嚴嚴實實,透過窗簾依稀能看到一點點燈光亮著。
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優雅的坐在飯桌前,他品嘗著美味佳肴,西式復古的長桌,他坐在桌頭面對著門,渾然就像當家主人,桌兩旁坐著四個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的人,他們嘴里都塞著布,掙扎不脫,無力的眼淚噴涌而出,嘴里發出嗚嗚聲。
他們身上都分別不同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口都流著血,看上去凄慘無比,男人手上拿著一把西餐刀,看旁邊的女人太煩太吵了,一把將刀扎進她的大腿,鮮血直流,被布捂著的嘴發出更加凄厲的慘叫聲。
一旁的三人都看著,顫抖的瞳眸害怕得瑟瑟發抖。
而男人繼續用手里的叉子吃著美味,對幾人眼里的恐懼驚悚視若無睹。
冰冷嗜血的眼神在看到他對面的女孩時,突然變得異常的溫柔,只是那溫柔就像一條冰涼的毒蛇,溫柔的纏繞在你的脖子上,冰涼柔緩。
四個被綁著身上一直都流血不止的人越掙扎越痛苦,血流得地上到處都是,絕望無助的哭喊嗚咽,他們就是被綁著任人宰割的羔羊。
男人起身輕柔的把桌對面昏迷不醒的女孩抱起來放到客廳的沙發上,把她的長發梳理好,將她的雙手輕輕擺放在身前,女孩安靜的睡顏讓他眼眸溫柔肆意,愛慕的看了她一會后起身走向坐在飯廳的幾人。
他一身黑衣,從頭到尾都是黑徹了一般,一雙冰冷的眸子在背對著女孩時可怕而哀悼,他靠近,餐桌前的四人害怕得掙扎得越來越用力,他們身上的傷也越來越血流得快,男人從桌上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刀鋒的寒光反射在他眼里。
四人流著血流著淚的眼里恐怕就是在著世上最后一次活著害怕的證據。
雨下得越來越大,這個雨下的根本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閃電閃得凄厲,閃電將天空一下子照得透亮,同樣也照亮了漆黑的屋內。
雷鳴的閃電,仿佛要把天劈開一樣。
男人站在桌前,他面前的四個人已經趴的趴在桌上,死的死在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那幅場景就像真實般的地獄修羅。
……
澳屯市警察局,沒有案件調查的日子刑偵隊一片祥和寧靜,即使剛剛才結束了一星期的走私大案,前些天累得喘口氣但是自己嘴里的口臭,可是他們依然調整得很好,蓄勢待發完全沒有倦意。
現代化頗為壯觀的辦公室熱熱鬧鬧,沒有了平日里的忙碌,歡笑聲多了幾分,有不茍言笑專心致志打報告的,也有為了一份牛肉面爭得面紅耳赤的,這些浴血戰士到了私底下閑暇時間也不過都是些普通人。
易南今天才剛剛回到澳屯,感到倦意,手里的行李袋剛放下來,氣都沒有喘一口,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癱坐在椅子上。
久違的他睜眼看著窗外,易南并沒有因為這些天的緊張刺激偵查發生的事亂了心緒,相反他只想坐下來好好的休息一會,他的辦公桌靠窗,辦公室所在樓層很高,所以窗外沒有遮擋物,一眼就能看到澳屯市。
初晨,天空白煞晃眼萬里無云,天邊還有一道暮色沒有退盡,窗戶大口,清爽的風吹進來身心解脫,疲倦了那么久回到熟悉的地方心里的緊張也會跟著放松下來。
這時他桌前走過來一個人手里端著兩杯咖啡,“怎么?終于舍得回來了?”
易南不用抬頭都知道來人是誰,何瑜之的座位在他旁邊,順勢把咖啡放在桌上,單手插在褲包里,清俊英倫的模樣直像那華爾街大亨。
易南低沉的聲音響起:“骨頭都散架了,對了你們的那案子怎么樣了?”
何瑜之笑著說:“剛結案,這不才過了一天,可以好好的讓兄弟們休息一下,前兩天熬得我都快瘋了。”
易南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窗外的初陽透過玻璃進來照在他臉上,明媚的陽光不燥反有種像冰過的薄荷,清涼舒爽,如斯俊美的臉頰雕刻般的峰棱覆上海面似的波鱗。
易南睜開雙眼,深眸中反耀著初光,疲倦的聲音帶著一絲清冷:“你說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不再面對那些如地獄一樣的事?”
何瑜之垂下頭,他知道易南出差就是偵辦買賣人口的案件,情緒有所起伏是正常的,“想那么多干嘛人要活在當下!”
他向后一靠,腿搭在桌上,手里拿著咖啡杯,阿瑪尼的深灰色套裝配著一件寬松的大衣,就跟英倫的紳士般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都是貴族的優雅。
他家境本就不同,家里是有名的何氏衣品工廠,在廣州、深圳、浙江等地都有服裝工廠,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
不過他平日里不會像今天一樣穿的那么招搖,只不過是憋了好幾天了,今天才終于的可以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好好的享受一下,平日跟其他同事一樣,累死累活哪還顧得上形象問題。
“活在當下就是像你一樣的女朋友三天一小換十天一大換,你怎么就說我,不說說你自己,你是不是又跟人家分手了?我手機里都是你女朋友聯系不到你給我發的奪命連環call,你老大不小的了,正正經經的找個女孩交往然后結婚……”
何瑜之大叫:“啊……啊啊啊……易南你是不是我兄弟,跟我家的那些多管閑事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樣,她要讓我去見她爸媽我當然沒有準備好,她太著急了,我就選擇失蹤了,誰知道她會打電話給你,她再打電話給你就說我已經死了。”
氣急敗壞的模樣是真的戳到他痛處了,要說易南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談戀愛,那何瑜之就是一輩子都在談戀愛,易南不止一次的聽過他大言不慚的從幼兒園開始的女朋友圖鑒,而光易南認識的十個手指頭加上腳趾頭都數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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