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疑點諸多
- 光芒萬丈深淵獨擋
- 笑笑的歡喜
- 2579字
- 2020-04-25 00:52:07
突然楠溪的靈魂劇痛起來,楠溪捂著心臟,牙齒輕微的顫抖起來“長安,讓我看完。”話音剛落,眩暈感又沖上來。
又一陣天翻地覆,楠溪躺在地上,單手擋在眼睛前面,不料另外一股感覺襲上心頭,楠溪瞪著眼睛鯉魚打挺,沖到外面“嘔,嘔……”冷汗開了閘似的滾下來。
長安驚奇的看著楠溪的反應,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沒度化過別人?”
楠溪抿著嘴,斜眼一掃。面色稍顯難堪問“為什么給我看這個”嘴皮動了動,仔細的挑選好措辭“這段模糊,疑點諸多記憶。”語氣還算是緩和,有禮。
但是,面色僵硬,眉頭輕厥。謝笙還發現,楠溪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粗壯的樹干,摸了摸鼻梁“習慣吧!”倒是沒說出來。
“時間太久了,難免記得不清楚。”
楠溪沒有再說什么話,擦擦嘴,臉色陰沉看著謝笙與長安二人,不過或許是楠溪的生活環境導致,即便是很不爽但還是非常客氣的對長安說“但我還是很感激你了。”
“溫少寒是誰?”
“秦海。”
“謝笙,你從頭看到尾。難道沒有什么想說的?”
謝笙此時倒是生出些難為情,“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楠溪沒有說話,甚至直接無視了謝笙,伸手舉到謝笙眼前,臉卻對長安著“所以,你是怎么來到的這里。”
謝笙和長安同時一愣,謝笙看著眼下那白凈的手掌,纖細的手指,發愣,直到手的主人不耐煩的對著空氣抓了抓,謝笙一拍腦袋,拿出那顆碎玉珠子放在她掌心。
長安盯著那珠子,甩了甩袖子,冷哼一聲,沒有回答。轉而說起了其他事。
“小丫頭,倘若有一日你舅舅的事情披露的話,也請你記住你的師父也是你的舅舅。”不說是必須接受,只是說,你要尊重你舅舅的選擇。
楠溪一愣,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把那顆珠子系到劍上,兩顆青色的珠子,在狂風暴雨中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似乎在散發著那不足以點亮人世卻足夠溫暖他們的熱度。
“我從前也不明白,兩個男人怎么會在一起,但是我現在懂了。因為我也有了一個想要一起去看雪的人。”長安平靜的撫摸著落白的木牌,“后來,他死了。”
“成為了,一個源頭。”轉過身,目光呆滯,她唯一的情緒波動就是聽到那段落白死的時候。
長安的靈魂飄飄散散的,要散魂了吧。
長安看過去,楠溪的臉上早已平靜,目光下移看到了那柄劍,帶著淡淡的留戀徹底散魂死去。
楠溪捏著劍,指端摩挲著劍柄,想著長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手指一頓若有所思的問“你覺得她有幾分可信?”人心難測,何況這個世道。她本非是什么善人,就算是這些人物確實存在,但是疑點諸多啊!
譬如:
柳青山也應當是一名人,為何自己的佩劍無人認識,未陽家為什么滅,長安為什么會導致未陽家滅亡……
謝笙尬笑一聲,皮笑肉不笑“要不,先找個避雨的地方?”雨滴擊打樹葉的聲音和風的狂嚎連成一片。
“你沒淋過雨?”
謝笙眼珠子轉了轉“我挨的凍比淋雨多一點。”
“巧了,我們這片不下雪。”楠溪笑了,雨珠子打在她身上,格外的蘇爽。
謝笙心說,我特么怎么說,說你舅舅的,還是感嘆你的悲慘,姑娘,我不知道你看沒看見,在你的身后,就那后院里角落里的父子,其中有一個就是命大的我啊!
苦著一張臉,楠溪看著那人的糾結,隱晦的拋了一個白眼“沒事兒話多,有事兒半天憋不出一個屁。”小聲的嘀咕著。
謝笙笑臉直接繃不住了“楠溪姑娘,修仙之人耳力極好。”
“我故意的。”
“……”
楠溪懟人的能力,是從小在家鄉一群人說話就像罵架的那樣式兒的環境練出來的。
“你舅舅他們……”
“你能接受嗎?”
謝笙誠實說道“需要時間。”
“呵,我覺得你的話有用一些的話,你看起來就完美無瑕了。”施施然然往山下走。
“啊,喂。那你的這個回答有些模棱兩可啊!”謝笙倒推這走在楠溪前面,疾速運動使他看不真切楠溪的臉。
楠溪頓停,謝笙也跟著停下來,剛才只顧著問現在才感到這個問題的突兀,嘖。
嘴賤。
楠溪稍顯無奈,“他們是我舅舅啊……”我能怎么辦,一個是我舅舅,一個是養我十五年的師父,他們的愛情注定不被世俗認可,娘認了,爹也認了。我愿意相信世間的愛情從不會與他們相違。但是,這所謂的斷袖之癖,到底是很少有人接受。
謝笙點點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接下來去哪兒?”
楠溪真的覺得甚煩,這個時候就因該給她空間,讓她安靜想想始末。
“你煩求得很(你好煩)”楠溪真的是家鄉的臟話都逼出來了。隨后御劍離開。
謝笙一臉懵逼,從小長在淳安的他就算帥的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厲害的可以開天辟地這玩意兒方言,他也搞不懂啊。
“楠溪,你講的是啥?”嗨,這片的人講話咋都不聽懂啊。
難搞。
突如其來的雨,打散了趕集的人,謝笙死性不改,絲毫沒有顧及別人經歷了重大打擊的體驗,還在惦記著他那半年的假期“你回哪去啊?”
楠溪繞過他,板著臉往前走。謝笙又跑到楠溪前面,楠溪拔出劍,運氣靈力一劈,被謝笙眼疾手快的擋住,化掉了“哇撒,姑娘你的脾氣有點爆啊!這樣嫁不出去的。”
“嘖,徐家是真的好,家主特別和善。”
楠溪忍無可忍,拿著劍,用劍柄戳著謝笙的心口,惡狠狠的問“我現在很傷心,你能閉嘴嗎?”沒有眼力見,你是人嗎?
謝笙打著哈哈說“我也沒見你哭啊!”
楠溪深呼一口氣,自我暗示不要跟傻子講話,講不清楚的。越這樣,楠溪面上越冷淡,氣場都結起冰似的。
可惜,謝笙什么人,從小長在冰天雪地里的愣是沒感覺到“額,你要是太傷心的話。哎,現在越走越偏僻,你去那邊的樹林里哭一會兒吧。我別過身去,裝沒看見。”
楠溪智障的看著他,其實她心里都快氣笑了。這絕對他媽的是個智障,啊啊,蒼天啊,我今天已經罵了好幾次人了,這樣是不對的。
這條山野小路,御劍而行實則早已走到楠溪的地界兒了。
拿棍子掃開雜草,分出一條小路來,雨早已停了,也初見辰光,謝笙問“這地界是楠溪了嗎?”
“翻過這個小坡就是了,楠溪是個小鎮子。不大,站在這兒一眼望盡。”指了指坡地下升起寥寥炊煙的房屋。
謝笙看過去,一大片油菜花金黃,在陽光下慌得人眼暈。
“我還以為,你們這邊全是像南河一樣,水路交錯,沒想到也是田野村莊錯落。”
楠溪掀起眼簾,淡漠的望了一眼,扶著樹干說:“那是你沒見識。”風一拂,淡淡的花香便襲過來。隱約可以聽到蜜蜂嗡嗡的聲音呢!
“我們走這邊?”指了指下去的路,那條路應該直通入鎮子。
楠溪搖搖頭,纖細的手指往旁邊一座相較而言高大的山指去“跟我來。”
謝笙走了一段路才發現,這山上沒有那坡的柏樹,大多是竹子,挺拔翠綠的立著,不知從哪兒來的泉水聲聽起來像是在奏樂一樣。露珠未干,掛在竹葉上,顯得俏皮可愛。
一座不大不小的竹樓出現在眼前,竹門掛著頂紅的燈籠,一種歸隱之感油然而生。
就在此時,側邊低矮的小樓轟然倒塌。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