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李執終于追上了陳晨,他一把拉住陳晨說:“你跑什么?”他沒有問她為什么抱他,只是為什么亂跑。
“我。。。對不起。。”陳晨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剛剛自己的所做所為。而且她現在心里很亂,不想和李執在這糾結,她想自己一個人好好待著。
“對不起什么?”李執質問道,李執身后的紅線正在妖嬈的舞著,試圖乘此機會拉住陳晨。
剛剛陳晨抱住李執時,他的小紅線當初沙雕,現在反應過來了,又開始亂舞了。現在的李執,表面高冷,背后的小紅線像一只尾巴一樣搖著。
“。。。”陳晨被問懵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先是看著李執沒說話,然后想了一下,說,“對于我剛剛的失禮行為,我感到十分抱歉。”說罷,還鞠躬了。
“???”李執當場傻掉,這是什么套路??
陳晨趁著李執楞神的時候,就跑回了宿舍。獨留李執一人,在風中凌亂。
宿舍里。
陳晨還是在想那個男生,當時時間暫停,他對自己說話。他在說什么?是不是像告訴她什么?
陳晨打開了幫代群,群里面有人在問爆料人更多的消息。
“大哥,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在那個跳樓男生宿舍的對面,他們宿舍的人都被帶走了。”
“woc?他為什么跳樓?”
“對啊?為什么?抑郁?失戀?壓力大?掛科?考研?”
“不知道,我不認識他,我只知道他是大二的。”
“好像是土木學院的,我們輔導員都找我們談話了。”
“土木?是不是有人半夜擦他工圖?”
一群人聊著聊著,話題又跑偏了。
陳晨總感覺,那個男生看著很眼熟,似乎自己在哪里見過。大二的,那和陳晨是一個年紀,平時學校處理事宜時,可能見過。
此時的陳晨還在感嘆生命易逝,而李執就不太好了。他正在宿舍和室友咨詢情感問題。
他的室友張叁,沒錯,就是傳說中的法|外狂徒張叁。每一個法考人的噩夢。
張叁作為一個資深情感專家,也是一個和陳晨一樣是母胎solo。現實就是這樣,越是單身的人,越容易進化成油鹽不進的情感專家。
“你的意思是說,她抱了你就跑了?”張叁說。
“嗯,我之前和她一起去過公園。”李執究極認真的說,“從公園回來后,就覺得她對我的態度不一樣了。”
那確實不一樣了,跟著李執經歷了一個靈異事件后的陳晨,生怕李執發現自己的陰陽眼,然后一個舉報電話把她上交給國家了。那她下半輩子就只能在實驗室里度過了。
所以回來后的陳晨,抱著這個男人有我把柄的態度,小心的討好著李執,生怕他老人家生氣了。
“你們一個去了公園?約會嗎?”張叁問道。
“應該是的。”李執想,雖然發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單身男女一起去公園,不是約會難道是去跳廣場舞嗎?
“她怎么就約你去公園了?”張叁很奇怪呀,“陳晨不是一直對你不冷不淡的嗎?”
“什么叫對我不冷不淡的?”李執不服氣,說,“我之前毛概課,幫她回答問題,下課的時候我還看見她很感激的看著我呢!”
“那是你幫她回答問題嗎?那不是老師點你起來的嗎?”張叁作為一個旁觀者,客觀的分析道。
“一樣的。嗯。”李執最后還很堅定的肯定了自己。
“。。。行吧,那她怎么就約你出去呢?”張叁不想和李執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我之前有一個小號,加了她。”李執坦白說,“那個小號跟她關系很好,我之前在小號上面暗示了她很多次,我覺得她已經知道那個小號就是我了。那次是她跟小號說她想去那個公園,我就跟過去了。”
“那這叫約、你、出、來嗎?”張叁這個明白人,著重強調了這幾個字,“你確定她知道小號是你?”
“她那么聰明,肯定知道了。”李執肯定的說。
“你的小號叫什么?”
“一支穿嚶箭。”
“穿什么箭??”
“嚶,口字旁,右邊一個嬰,嬰兒的嬰。”李執平淡的說。
“嚶嚶嚶??!!”
“嗯。”
“你??!!”張叁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高冷的學霸是怎么和嚶嚶怪聯系到一起的。
“嗯?怎么了?”李執覺得很奇怪啊,男人為什么不能嚶嚶嚶呢?這是性別歧視啊。
“。。。”那我覺得她可能不知道小號是你。張叁很想說出來,但最后還是沒說,他感覺這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好吧,我梳理一下發生了啥。你的小號加了陳晨,還和她做了閨蜜。。”張叁扶額說。
“她沒說是閨蜜啊。。”李執打斷道。
“別打岔,聽我說完。你的小號變成了陳晨的閨蜜,然后陳晨跟小號說要去公園,然后你就跑到公園去了。你確定這是約會?這難道不就是路邊巧遇嗎?說不定陳晨還很尷尬呢。”張叁說。
“她不尷尬,我覺得她一直都喜歡我,她都害羞得不敢看我。”李執解釋道。
對于一個直男來說,只要他愛上你,你做什么都是在暗示他。
“。。。”對于李執這個陷入愛情的直男,張叁沒什么想說的,“行,你兩約會回來后,今天運動會,你跑完步,陳晨就抱了你,完里她還跟你道歉?”
面對張叁復盤,李執點了點頭。然后他從自己的書桌上,拿出來了一個實驗報告,實驗報告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知識點。仔細一看,全是關于陳晨的。
“這是你寫的關于陳晨的報告分析?”張叁的三觀已經沒震撼多次,已經習慣了夢幻的李執。
“嗯,我要把今天的事例,寫進去。”李執認真的鉆研著,然后問張叁說,“對于這件事情,你有沒有什么意見?”
“我。。”張叁感覺眼前這個怪人要是能追到妹子,他就去出柜啊,“我覺得,她應該還是對你有點感覺的,但是你這么態度不明顯,她可能不確定你對她有沒有感覺。女孩子都是很羞澀的。”
“我對她表現得很明顯啊!我每次上課坐她旁邊,等著她問我題。”李執辯解道。
“但是你見她問過嗎?”張叁反問道,“你這表現得太隱晦了,你直接把她約出來,當面跟她說,要她做你女朋友。”
“哦,這樣啊~”李執收起了筆,點了一個長久的頭。
終于,李執在他的狗頭軍師張叁的指點下,決定去表白。
此時的陳晨,正在和作業奮力搏斗,什么電力電路啊,什么y型電路啊,什么星型電路啊。各種電路,在陳晨貧瘠的大腦里開了花。
突然,手機響了。是李執打來的,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電話的?陳晨沒多想,就接起來了。
“可以下樓嗎?我在你宿舍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