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徹底憤怒了!自己已經忍無可忍了。
她瘋子似的怒吼起來,“你個流氓,你個無賴!我和你拼了!”,一下子就撲向馬會文,長長的指甲狠狠地摳在了馬會文的臉上。
馬會文,啊了一聲,一只手推著喬月,另一只手把刀深深地刺進了喬月的胸口,喬月痛苦地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外衣,她大口喘著粗氣,痛苦地扭曲著身子,慢慢地停止了呼吸。
“媽滴!臭俵子!真的敢撓我?!去死吧!”。馬會文摸著受傷的臉,惡狠狠地罵著,手持刀子再次在喬月的身上亂扎一通,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志榮出了月子,有時間就幫著張義打理酒樓,這讓張義有了些空閑。
這天早上,他告訴志榮要去看看兒子。
“去吧!多給孩子買點兒東西,對了,還有喬月,你給我帶個問候!”,志榮對張義小聲說道。
張義開著車子去了大偉建筑公司,喬月至從分手就一直在那里居住,兒子就在公司對面的臨街平房,有一個保姆帶著。
“就要看到兒子了,自己一定要告訴孩子,他又有了一個小妹妹”,張義開著車,心里默默地自言自語。
到了大偉公司的門口,張義停下車,看到一隊出殯的人群向著自己這邊走來,領頭的人是趙大偉,一個中年婦女懷里抱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小男孩兒。
“???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兒子嗎?那個中年婦女是孩子的保姆,這是怎么了?不會錯的,就是他!”。
人群緩慢地從自己的車邊通過,哀樂傳過這條小巷,無數的紙錢在空中飛舞,飄落在地上。
張義下了車,看著遠去的人流,揉了揉眼睛,自己不會看錯的,這是怎么了?一種不詳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連忙上車,折回去了自己兒子的住處。
巷子里,圍滿了人,議論紛紛。
張義急忙下車,看到那些熟悉的人,連忙問道:“這里發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你的媳婦死了,不!你的前妻死了!死的好慘的!”,一個熟悉的老人告訴他。
張義,懵了。手中的東西瞬間掉在地上,他呆若木雞。
怎么可能?前些日子還和喬月通過電話的,怎么今天會這樣?
張義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事實。
眾人安慰著他,對他講起了那些曾經聽到的事情經過。
張義心里好難過,眼睛里浸滿了淚花兒。
他回到車子上,想到了過去,喬月的身影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是那么美麗,也有些任性與調皮,兩個人相處很久,蠻有感情的,張義擦干淚水,決定去送她一程。
那個墳地不是很遠,莊戶人家故去,都是埋在那里。
張義驅車往村外走,先前送別喬月的友人陸陸續續回來了,隔著車窗,張義看到了趙大偉的司機開車過來,還是開著那輛車子,趙大偉抱著兒子坐在前面地座位上,張義匆匆瞟了一眼,是自己的兒子,那個熟悉的臉蛋,透著天真。
此時的墓地里,沒有一個人了,顯得有些陰森和恐怖。
張義來到那個新墳,看到墓碑上“喬月”兩個字,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喬月,我遇到別人說的那個遭遇不幸的人,竟然真的是你呀?!到底是為了什么?什么人干的???你應該有好多話要對我說的??!是不是?你怎么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讓我能夠見到?孩子需要你!嗯,怎么說走就走了啊!”,張義坐在喬月墳前,哭訴著自己內心的話語,回憶著兩人過去的心酸苦辣。
起風了,風卷起浮土,在張義的四周打起了盤旋,讓張義睜不開眼睛。
“喬月,你說呀!你到底為啥離開我?真的是為了那些金錢嗎?還是有啥苦衷?你告訴我呀!”。
淚水模糊了視線,張義痛苦地拍打起了前胸。
“喬月!上次我們不是說好的嘛,過些日子我就會來看孩子的,怎么,我來了,你卻走了?都是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愿意見到我啊?也沒有必要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們呀!”
“到底是誰干的?你告訴我可以嗎?喬月!你要是能夠聽到,就告訴我呀!告訴我可以嗎!”,張義,哭的有些撕心裂肺,他從來也沒有怨恨過她,哪怕就是分手的那一刻。
哭聲,在墳地的四周回蕩著,樹上的烏鴉也驚訝地三三兩兩結伴飛走。
對著喬月的墓碑,張義深深地三鞠躬,擦干眼淚,有再多的思念和心里話,喬月也聽不到了,感受不到了。
“喬月你就安息吧!孩子我一定會帶好的!我會時常來看你的!”,張義離開了墳地,一步一回頭的望著喬月的墓碑。
今天,我就不能去看兒子了,也許趙大偉現在也跟自己一樣,大家都在傷心中,不能去打擾他們的,張義開車回到了永城縣城,徑自去了天翔酒樓。
太陽慢慢西去,酒樓里座無虛席,張義疲憊地慢慢走進酒樓,喧鬧地人群里,不時穿出,“我們要的千子怎么還不上來?”。
“千子”這道菜,晚上快斷貨了,張義走進去,后廚師傅正忙著現做,張義看到酒樓的紅火景象,略微撫平了白天那些悲傷。
夜,隨著客戶的離去,不久就靜了下來,張義的心仍然沒有平靜,他也平靜不下來。
“怎么了?累了一天了,還不睡啊?你今天不是都看到兒子了嗎?他還好嗎?是不是又長高了?喬月怎么樣?。俊保緲s摟著女兒關切地問。
“她死了!埋在土里了!她死的好慘!”,張義低頭哭泣起來。
“你瞎說啥?你倆雖然離婚了,你也犯不上不能這樣詛咒她呀!喬月本來是一個很好的女孩!以前,我都感覺錯怪了她!”,志榮驚訝看著張義,一臉的無奈。
“你們這些男人都怎么了?為啥都不為女人想一想?我們女人容易嗎?嘴上動不動就說死了,死了的!真是的!”,志榮抱怨著。
“喬月真的死了!我沒有騙你的!她死的好慘的,身上被扎了好多刀??!我到她的墳上祭奠了!你知道嗎?我好難過啊!”,張義大聲哭了起來。
“啥事?你小點聲!孩子要睡了!你怎么了?喬月怎么回事?”志榮安慰著張義,眼睛也濕潤了,頓時,兩個人相擁而泣,淚流滿面。
恬靜的夜晚,那個小小的臥室里,悲痛的哭泣聲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