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畫芊開著車很快就到了林火糍所說的地方,這邊是一個小區,排列比較規整。
很容易就找到了林火糍所說說的10幢。林火糍蹲在樓下,面色蒼白。
“林火糍?”岑畫芊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林火糍,有些擔憂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畫芊,曾月辭和楊波溫死了。”林火糍雙眼通紅的看著岑畫芊。
岑畫芊思考了一下,問道:“是你之前說的,跟你一起去過魄羅古國之后,失蹤的兩個人?”
“是的。林浩,就是上次去的人中的沒有回去瑯山的那一個,他先暫時住在這個小區里面,今天早上起床發現曾月辭和楊波溫的尸體就這么扔在了他的客廳里面,死得很慘。”林火糍有點哽咽的說道,從口袋里面拿出了紙巾,擦了擦鼻子。
“先過去看看吧。”岑畫芊拉了一把林火糍,輕聲說道。
“嗯。”林火糍收好紙巾,帶著岑畫芊往樓上走去,到了五樓。房門正開著,林火糍帶著岑畫芊進去,“就是這里。”
屋子里面的椅子上,一個男生呆傻的坐在那里。客廳靠著墻的附近是兩具尸體,雜亂的擺在那里。
尸體的正中間還有一個白色顯眼的信封。
女生的尸體一只手臂血肉模糊,傷口可見白骨,身上臉上嘴唇依然紅腫著,腦袋上也一樣的血肉模糊。還散發著一股子辛辣的氣味。
男生的尸體衣服都碎成了布條,身上也是紅腫,有些新鮮的傷口也有些稍稍陳舊了一點的傷口淤青,還帶著幾只毛毛蟲,腦袋上也是血肉模糊。
地上比較干凈,只有幾點干涸地血跡。
岑畫芊閉了閉眼睛,這樣的場景還是讓人心生悲傷,問道:“還有其他人過來嗎?”
“沒有,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們都沒有空了,就請你先幫著看看。”林火糍嘆了一口氣。
“嗯,我知道了。”岑畫芊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了一對乳膠手套帶上說道:“他是林浩吧?”
“是的。”林火糍看著呆愣愣的林浩抿了抿嘴說道,“他還沒有緩過來。”
“嗯,你先讓他出去緩緩吧。這么呆呆地坐在那里也不好。”岑畫芊看向兩具尸體說道。
“嗯。”林火糍點頭同意,她喚醒林浩,將他帶到陽臺上,跟他說著話。
林浩恍若大夢初醒的接受了他的兩位伙伴死亡的消息,便開始在陽臺之上低低的哭泣著。
林火糍在一旁安慰著,但是這在那如夢似幻的古城歲月之下,她們之前的友誼也讓林火糍淚如雨下。
昔日故友,今之相隔。
他們也無法知道今日的兩位好友為他們哭泣。
岑畫芊先取下了那個信封,打開信封,里面是幾張曾月辭和楊波溫被逼供時遭受毒打的照片。,背后寫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另一張照片上寫著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最后的結局是你們的失敗。
在一張照片上寫著我們會一點點清算,祝你們好運。
沒有署名,沒有其他信息。
她將這些東西,放進了她隨身攜帶的塑封袋里面封好,放在一邊。
然后仔細檢查了一下兩具尸體。
在尸體的腳腕上有一個葉子一樣的黑色印記,她有些奇怪,后又試著找了一下他們兩個人的魂魄,很奇怪,魂魄沒有任何一點殘留,干干凈凈。
這時林浩稍微緩過來了,他紅色眼睛走了進來,手不自覺的蹭了蹭眼角,他看著岑畫芊說道:“他們的魂魄已經完全沒了。這原因我知道。腳腕上的痕跡是我們瑯山的一種秘法使用后的痕跡。當我們受到重大的威脅,涉及到我們不能告訴外人的秘密的時候,以及我們無法逃脫的時候,我們就會使用這個秘法,毀去自己的魂魄,他們也是一樣毀去了所有,可以確保他們的不會被搜魂,對方得不到任何想要的東西。”
“原來是這個樣子么?”岑畫芊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她對瑯山并沒有太多的了解。
“是的,這是我們所有瑯山人的一個秘術,當然別的人也不會知道。”林浩嘆了一口氣說道,“昨夜我兩點才睡,睡得很熟,應該也是被人做了手腳。也是在兩點之后發生的了,要是我可以再晚睡一點,后續就可以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們有備而來,你再沒有睡覺也是沒有用的。”岑畫芊聽了之后也大致明白了。
她從包里面拿出了一張符箓,貼在了曾月辭的尸體上,開始用術法去辨別這里面是否有其他施術者殘留的痕跡,就在術法籠罩著兩具尸體的身上時,兩具尸體的背后蔓延出來了濃郁的綠氣。
綠氣之中是數條青蛇涌了出來。
“小心!”岑畫芊迅速往后面退去,并且拉了一把邊上的林浩,躲開了青蛇的第一次攻擊。
林火糍剛在陽臺口,看到這個情況,也一把拿起了手邊墻上靠著的一根木棍,挑開了離他們最近的幾條青蛇。
“這是羅密的青蛇術!”林浩腦子里飛快的查找著資料,目前他所知道術法當中,這與羅密的術法最為相似。
“羅密?”林火糍皺眉。
一邊的岑畫芊和林浩也找了棍子先抵擋一下亂舞的青蛇。
林浩一邊抵擋著一邊說道:“就是飄國邊上的那個小國。可是青蛇術要找到它的這個里面的王殺了,才可以破解,不然這些青蛇就跟會分裂變異似的源源不斷的出現,那綠霧是有毒的,他們說破綠霧是他們的秘密,我當時沒有打探出來怎么破。如果是施術者收回這個術法,也可以破解它。”
“這綠霧擋住了視線,后面是什么也看不清。怎么去破了這個術法?”林火糍看著源源不斷的小蛇,以火符攻向它們,但是青蛇接觸之后冒出來的刺激性的氣味和白煙嗆得她們就好像在一個焚燒塑料的垃圾場里面。
“不能用火啊!”林火糍捂著鼻子,被刺鼻的氣味熏得惡心,“這燒出來東西有毒嗎?”
“我也不清楚啊!”林浩也捂著鼻子,“我是知道這個,只知道一個破解方法,其他方式我沒有實踐過。更沒有了解到這些蛇被燒是這樣的一個狀態。”
“這里面的蛇王會是什么樣子?”岑畫芊飛快的斬了一條青蛇問道。
“千變萬化,我當屬見到的是一條青色帶有大面積花紋的蛇,那里的當地人告訴我,每個人性格不同,培育選擇的形式會不一樣的,不過有一點,必然會有差別存在,不會存在無差別的。”林浩有點苦惱的說道,后悔自己對于這個術法了解得不夠深入。
“我們首先得破掉綠霧,太礙事了。”岑畫芊看著這掩藏的極好的綠霧,眉頭皺了皺。
“真的是,以后我要是不把他們揪出來暴揍他們一頓,我就跟他們姓去了。我的修養告訴我不要隨便罵人,但是真的好想罵他們。”林火糍的暴脾氣出來了,“氣死我了,搞得什么玩意。”
岑畫芊思索了一下,說道:“你們先幫我擋住,我試試看能不能把綠霧關起來。”
林火糍和林浩兩個人聽了之后就立刻擋在了岑畫芊的面前,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若是有用那就好了。
岑畫芊拿出幾張符箓,形成一個可以困的術法襲向那片綠霧。
綠霧漸漸被聚攏起來,但是隨著聚攏,那綠霧也開始向外涌去,想要掙脫術法。
岑畫芊為了更好地捆住綠霧,在空中畫符,符成之時寒意四起,一條細長且冰藍透明的繩子在空中出現,緊緊地束在了術法的外面。將綠霧的掙扎壓了下去。
最后將綠霧壓成了小小的一個圓柱狀大小的形狀。
林火糍和林浩見到綠霧被一點點壓縮起來之后,就稍微心下安寧了一些。
綠霧不再影響他們的視野之后,他們就清晰的看見了綠霧之下的場景。
無數的青蛇盤繞在兩具尸體之上,往外面呲著舌頭。
林火糍和林浩對視了一眼,用各自的術法斬殺了一條條青蛇。
他們兩個人配合的很好,以至于速度大于了青蛇產生的速度。
他們也終于在蛇堆里面找到了那條王,它只是相比于其他的蛇,眼睛更加鮮亮,相比于林浩見過的很是不起眼。
林火糍帶著術法的棍子直直的削去了蛇的腦袋,林浩緊隨其上打在了七寸之上。術法的爆炸讓那個蛇成了渣渣。
隨著蛇王的死去,其余的青蛇也搖晃著紛紛消失,留下了一地的灰粉,以及空氣中淡淡的刺鼻的燒塑料味。
被岑畫芊捆住的綠霧也開始慢慢的消失,符箓在綠霧消失之后也破碎成了碎片。
當一切都消失之后。
他們見到曾月辭和楊波溫的尸體帶上了腐蝕的痕跡,都被腐蝕的面容已經看不清楚了。
三人看到這個場景都不由得捏緊了雙手,在他們的面前把兩人的尸體破壞,真的是大膽肆意。
“該死,他們!”林火糍生氣的說道,手成拳頭在空氣中錘了下去。
“同意。”林浩看著他們這副模樣,閉了閉眼睛,“我們從小就認識的朋友。要是抓到他們,我一定要殺了他們千刀萬剮。”
岑畫芊擦掉太陽穴上的汗水,說道:“聯系他們的家人吧。應該是跟白青他們有關,我在那些青蛇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在他們身上探查到了很微弱的一絲白青和鈴音的氣息,然后就被青蛇打斷了。”
“又是他們!”林火糍嘆了一口氣滿眼憤懣的說道,“恨不得現在把他們抓了。這么多事件都指向了他們。”
“這后面得好好查。”岑畫芊看了看周圍,亂七八糟的環境與最開始已經是極大的差別了,“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還是得多注意一些,不然各類意外還是蠻多的。他們就是定時炸彈,一不留神容易出問題。”
“林浩,你要不先收拾一下,住到我們那邊吧,我最近住在我們關押相關術士的監獄里面,里面有完善的生活設施,生活條件不比這邊差,在這這邊發生的事情,還需要你給整理一下。”林火糍檢查了一下曾月辭和楊波溫的尸體,沒有再出現其他的問題,“曾月辭和楊波溫的尸體也會先到那邊去,進行后續的處理。你看你這邊可以換到我那邊去么?”
“可以的。這樣我可以更好地將這些事情匯總,爭取早日抓到這些人,讓他們付出代價。”林浩爽快的答應了,便去房間把他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放在一個行李箱里面,又去了書房,把里面的筆記本裝箱,滿滿的一個箱子。
林火糍去了陽臺打電話,通知相關的人來處理這邊的尸體。
岑畫芊則站在一邊沉思,這個現場實際上跟當初文樓汕的事件有一定的相似性的。
很快就來人將現場處理好。
岑畫芊三個人也馬上跟著他們離開了。
至于這個房子,就被相關部分處理了,不讓正常的人進去。
在他們倆離開之后,邊上樓的樓頂上,白青和鈴音站在女兒墻邊上,看著他們離開。
這個小區的樓,基本上都是五層七層的樓房,不是太高。
白青手里面的蛇符已經化成了灰燼,術法已經被破了。
鈴音遠遠地看著他們,手指成槍狀,噗了一聲說道:“慢慢的已經開始了,祝你們好運。”
白青也笑了起來:“多虧是別國的術法,他們應該是現在發現不了,我們是那么簡單的人嗎?那天的別墅不過是藏拙罷了。岑畫芊么?希望你不要那么脆弱,可要堅持到最后,成為我的玩物吧。幸運可不是那么好延續的。”
“好了,走吧,明天還要去接人呢。這邊就順其自然,后面的才是重頭戲,這都只是開胃小菜罷了。”鈴音笑著說道,帶上了墨鏡。
“好的。”白青跟在鈴音的身后,慢悠悠的的離開了,只留下那些在忙碌繼續干著活得的人之中。至于后續,則會有相關的人來進行交接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