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可不可信,都是一種說法。再者我的骨頭還沒完全好,也沒辦法去驗證更多的事情。”岑畫芊笑了笑,喝了一口水,“先不要那么直接的下一個判斷啦。”
“畫芊,你。”柳痕煙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擔心你,現在的事情走向不對,雖然我不是你們玄門的人,從這些事情上來看,據我所知道的簡單的脈絡來說,一旦說這個走勢是朝著壞的方向來說,事情會很麻煩。這一次你就受了傷,下一次呢?會怎么樣?這是個現實的問題,我們都不希望你再像這樣受傷。”
“姐。不用想那么多。我只要做到我自己的職責就夠了,放心所有的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承擔的,會是所有玄門人一起去面對的。”岑畫芊微笑著說道,“如果說真的危及到一種層度的話,有所流血也是難免的。這是都知道的事情,包括你哥哥也一樣。”
“那萬一,萬一你在里面出事了呢?我真的害怕你們會出事。”柳痕煙語氣急躁了起來。
“姐,出事就出事了唄。每個人都會在這一生遇到人,也會在一生中與人分別。我們這一行所會遇到的結局都是差不多的。”岑畫芊笑了笑說道。
“你,害。算了,不跟你說了。”柳痕煙嘆了一口氣,以防止自己想得過多把自己氣死。
“好的呢。”岑畫芊歪著腦袋微笑著說道。
“害。”柳痕煙嘆了一口氣,回到書房繼續整理她的資料稿。
岑畫芊笑笑也沒有再說。
第三天,楚絡石帶回來了檢測報告,凌云融也傳過來了檢測報告。
岑畫芊拿著那一份檢測報告,里面將所有可以檢測的條件都進行了檢測。
“這真的是難以相信啊。”岑畫芊看著那上面的一系列數據。
“這兩樣的數據居然接近99%的相似概率,連年代都幾乎一致,是當初魄羅古國一樣年代的東西。材料是金絲楠木的,金朝露爸爸給的盒子上面殘留的物質檢測出來干涸的血漬,血在現有數據庫里面沒有查到匹配信息。這個魄羅國的盒子木塊鑒定出了朱砂。”楚絡石簡單概述了一下具體情況。
“99%,還有朱砂和血跡啊。”岑畫芊腦殼疼,拿手按了按腦袋,嘆了一口氣。
“實驗室的孫教授還感嘆這些個材料是如何保持的如此完好。孫教授還讓我告訴你,不要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東西送去給她檢驗,實驗室是很費錢的。”楚絡石看了看正在看具體報告的岑畫芊說道。
“哦,這樣啊。沒事,孫教授就是喜歡嘴巴上說說。”岑畫芊笑了笑,孫教授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這樣嗎?孫教授還問我要不要畢業之后去她的實驗室,跟著一起干。”楚絡石說。
“可以那就去呀,那里面都是有編制的,工資很高,還有額外收入,雖然是d大的實驗室,它實際上跟玄門有掛鉤的,算是玄門的編外人員,幫助玄門化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也是通過玄門認識她的。她還是很厲害的。”岑畫芊翻著資料繼續說。
“哦,這樣子嗎?有點不可思議。”楚絡石笑了笑說道,“我一直對于玄門的接觸就只要你和岑大叔之類的人,還不知道你們還會與實驗室有聯系。”
“畢竟現代科技發展的十分迅速,在有些檢驗之類的東西上,用現代技術更加快速且準確率也要高。”岑畫芊笑著放下手中的資料看著楚絡石說道,“不過參與其中的人都是保密的,不會泄露相關的信息出去。”
“那我又有一個疑問。”楚絡石心里面很多疑問,撿了最大的一個疑問來說,“那現代科技都可以參與其中,那么為什么不讓普通人都知道呢?這樣出了事情就可以直接尋求你們的幫助。”
“原因啊,很簡單,一個是為保持社會的穩定,不必要讓大家知道產生恐慌,另一個是人性的黑暗不可以試探。玄門不只是只有為了保護人們而駐守在各自崗位上的人,還有一部分是游走于黑暗之中,干的是幫別人排除異己的活。在未知的情況下都還有人會相信那些手段狠毒的人,一旦所有人都知道,那對于很多人來說為了尋求自己的利益而進行交易的人數很有可能會增長。”
“畢竟啊不是每個人都是道德極高的。若是每個人都道德極高,那么就不需要我們的存在了。現下的環境來說是不可能的,以后就說不定可以了。”岑畫芊認真的說道。
“這不是沒有試過嗎?知道了之后不應該是更加敬畏嗎?”楚絡石疑惑的問道。
“這個不容試錯。”岑畫芊認識的說道,“因為曾經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科技還沒有那么發達,信息沒有像今天一樣便捷。因為一件禍事,而使得一個縣城的人知道并且相信了玄門的存在,以及術法的超越現實的能力。引起了整個縣城里面的人為了利益而四處尋找那些可以幫他獲得更大利益的玄門人員。形成了一場大死亡。最后玄門出面將參與其中的術士全部關押,罪行重大者直接就地擊斃,其余普通人參與其中的全部關進監獄,永生不得離開。”
“原來有這樣的緣故。”楚絡石明白了,解了他一直以來的困惑。
“是的,所以從那以后我們都是以保密為主。”岑畫芊將檢測報告電子版發了一份給林火糍,又慢悠悠的說到,“所以回歸正題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岑畫芊摸著下巴看著這份資料,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緊接著又去看了麻布上的血跡的檢測,里面是查到了不同人的血跡。
“這后面到底在布置一個什么樣的局啊,搞那個術法到底是在搞什么?按照目前的說法來看,這里面的結果都是走向毀滅,如果說只是為走向毀滅,那么實施的人是誰,誰在操控著背后的一切,又想要從里面的得到什么。”岑畫芊看著那兩份檢測報告,一只手支著,在那里思考著所有一切有可能的走向,“又或者是在利用這個術法來獲得什么呢?”
“權,錢?”楚絡石思索著,“感覺除了這兩個他們還會想要什么呀?其他的也都沒有太大差別了。”
“所以啊,沒有眉頭就要去猜他們的心理,可真的是太麻煩了,得有福爾摩斯那樣的破案能力才行嗎?”岑畫芊嘆了一口氣說道。
“或許吧。”楚絡石雖然不參與其中,但是也看得頭大。
過了一個多月,岑畫芊去醫院復查,骨頭已經愈合,可以把石膏拆了。
拆了石膏的岑畫芊很是高興,終于可以自由自在的活動了,而不用考慮石膏的存在以及保護骨頭而限制住自己的行動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嗎?你石膏拆了可以給你做一份來解解饞了。”楚絡石帶著歐若白來看岑畫芊。
岑畫芊說道:“火鍋、麻辣小龍蝦,糖醋排骨。”
“知道了,我們去給你做。”楚絡石和歐若白一起說道。
“隨便給我買點果茶回來吧。回家沒喝了,來一杯解解饞。”岑畫芊繼續說道。
“知道了。”兩個人應聲之后就出去采購了。
柳痕煙因為工作室那邊有事情要處理又回到了工作室那邊的公寓。
岑畫芊躺在陽臺上吹著風,難得的歇了歇,欣賞著碧藍的天空。
這時久違的晏鷗汀出現在了陽臺上,手里面是一個大木盒。
“這是?”岑畫芊疑惑的看著那個盒子。
“一把劍,一把锏。這兩把以后會用上的。”晏鷗汀指著兩樣東西解釋到。
“以后?這是什么意思。”岑畫芊有點不解。
晏鷗汀沒有說話而是取出桃木劍和龍骨锏遞給岑畫芊。
岑畫芊用劍挽了個劍花,不由得雙眼放光:“這是把極好的法器呀。雷擊木和桃木的結合體么?”
“是的,雷擊木以驅邪,桃木以納福。”晏鷗汀說道,“那把锏也是同樣。”
“但是你還沒有說緣由。”岑畫芊將劍和锏收到盒子里面,看著晏鷗汀說。
晏鷗汀遲疑了片刻說道:“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后,我就會告訴你緣由。現在還不是時候。”
岑畫芊看著他說道:“好。希望你說的如實。”
晏鷗汀笑了笑:“我說話向來不會反悔的。好了,東西給你,我就沒事了。接下來就不屬于我的范疇了,祝你們一切順利吧。”
晏鷗汀說完看了岑畫芊一眼,沒有說話,就直接離開了。
岑畫芊看著晏鷗汀直接離去,不知道他到底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知道多少。
她將锏拿出來,這是一把骨锏,晏鷗汀沒有說這是什么骨頭做的锏,她透著陽光,可以看到它成半透明的黃白色,入手溫潤,與平常所見到的骨頭不同,但是也無法忽視這把骨锏與桃木劍是一樣的極好的法器。
“锏的話,我不會用,會用的我知道的也就是陳化了。”岑畫芊猶豫要不要將骨锏寄給陳化,但是陳化那邊也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
“害,真就是遇到這種事情,你還找不出對方在哪,是哪個流派的人,連他們要什么,怎么要都不清楚。真的是足夠讓人頭疼的。”岑畫芊很是頭疼,“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不好嗎?這都是整的什么一出事情呀。讓我覺得我是不是都白學了。”
岑畫芊嘆了一口氣,將木盒收到房間里。
過了一會,楚絡石和歐若白回來了。
“你要的果茶,給你買來啦。”歐若白舉起手里面果茶開心的說到。
岑畫芊接了過去,喝了一口,說道:“終于不用再那么糾結于吃食了。”
“嘿嘿,這家果茶還是挺好喝。”歐若白笑著說道,拿手指戳了戳岑畫芊的骨頭說道,“你的骨頭還好嗎?”
“沒好的話,能拆了石膏嗎?”岑畫芊笑了笑,伸手擋住了歐若白的手說道,“別鬧,會癢的。”
“嘻嘻。”歐若白收了手,就跟楚絡石去里面做菜了。
岑畫芊就躺在沙發上玩玩手機看看新聞。
等到菜都做完了,三個人就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我們學校出現了奇奇怪怪的事情。”歐若白說道。
“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岑畫芊問道。
“有一個學長在去了黃門山之后回來神經衰弱+幻聽。”歐若白笑著說道。
“黃門山?是哪座山呀?”岑畫芊沒聽過這個名字,就問道。
“是浮屠山邊上的一座山,整個景區里面除了浮屠山之外最高的一座山。”歐若白說道。
“那是發生了什么呀?我們沒有聽到風聲。”楚絡石疑惑地問道。
“小道消息。是那個學長和他們一幫驢友追求刺激走了一條野路想要爬過整片浮屠山區,然后在野路里面撞鬼了。”歐若白不自覺的壓低聲音說道。
“哦?撞鬼了?”岑畫芊好奇心起了。
“對,使我們系的一個學長跟他是一個混合宿舍的,另外兩個室友出去參加比賽去了,他就去先照顧這個學長,然后聽到這個學長說的。”歐若白喝了口飲料潤潤嗓子繼續說道。
“學長說是那個學長遇到了鬼打墻,困在里面出不來了。然后還遇到了一個女鬼,說是那個女鬼一直在他前面飄來飄去,哪里都會看到。一直擺脫不了。”
“在恐懼的干擾之下,跑進了一片廢棄的沒有在地圖上出現過的老村落,在村落里面暈了過去,最后出動了好多救援隊才搜救到他們。”歐若白說道。
“經過醫院的檢測,他們是誤食了一種毒蘑菇導致的幻覺,不過那個幻覺只有那位學長看到了,其余人都沒有看到,受毒蘑菇影響的比較小。”
“我還以為真有什么靈異事件,結果是毒蘑菇。”楚絡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
“是呀,本來我們還真以為那個學長遇到了什么。結果最后的結果是因為蘑菇中毒,山溝溝里面不認識的蘑菇也敢吃,膽子是真的大呀。”歐若白笑著說道。
“就是,真的是自作孽。”楚絡石笑了笑說道。
岑畫芊聽完,也想起來當時那個神秘的黑衣人說道八月十五日在浮屠山的約定了。因為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她把這一件事情給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