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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綠衣姑娘

在太子府的日子里,太子和太子妃對我很好,我被太子和太子妃當作女兒來養。這緩解了我的思鄉之情。但是,等我大了一些,才知道我將來的夫君是皇孫。這讓我面對皇太孫的時候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可是,就算我偶爾在他面前展現出少女情懷,也會被蕭裕的冷漠所澆掉,讓從小就應該培養的感情,培養了一整個少年時期也培養不出來。

我的夫君將是一個儲君,而我將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在外人面前,我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然而,在私下,我甚至不能叫他的名字,我只能叫他一聲“太子殿下。”一年前,我剛滿十五歲,我們結為夫妻,而這一年里,我們都是分床而睡。盡管我六歲的時候就認識他,九年的相處,他不愿讓我走進他的心里,而我也看不透他的心思。兩年前,皇后娘娘臨死前對我說過“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愛裕兒。”很可惜,我完成不了皇后娘娘的遺愿。

蕭裕常日待在書房里,而我也只能在給他送飯的時候可以進去看一下他。當我帶著做好的飯菜去到他的書房的時候,一如既往的被忽視。我搞不懂桌上文書有什么魔力,可以讓他廢寢忘食。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在書桌前的樣子真的開眼。我把做好的飯菜放到桌上,說“太子殿下,好歹也吃一點東西。”沒有回應,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我也見怪不怪了。我也不自戀,放下飯就走。走出門的時候,看到他還在書桌上寫著什么,絲毫沒有要動筷的打算。我已經放棄勸他,只是虧得我親自下廚的功夫,還切傷了自己的手指。

蕭裕比我大四歲,今年十九歲。說來也慚愧,蕭裕成親的一年來,都沒有碰過我。之前皇后娘娘還在世的時候,他還會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和我說上幾句話。現在,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而且,每當我入宮的時候,太后娘娘都要問“塵兒啊,你和裕兒什么時候可以讓皇奶奶抱上孫子啊?“我總是敷衍她,說“太后娘娘,再等等吧,肚子這事也不是臣妾可以決定的。”于是,我被迫喝一大堆補藥。而每當我喝得想要吐的時候,太子府里太后娘娘的眼線總覺得我是懷了,于是,我剛從宮里出來又要被詔進宮里。

我雖然不是什么天香國色,但是好歹我也不是什么丑女。我自認為。小的時候,我就喜愛穿一身綠衣,蕭裕卻說,我穿上綠色的衣服就好像田里的綠蛙。起初,我會被他的話刺激到,可是當他卻說我穿什么都不好看。當時,是皇后娘娘說我穿綠衣好看,我才繼續穿下去。這一穿就是穿到現在。蕭裕從小就不喜歡我,更別說愿意碰我,到現在也一樣。在他看來好像我就是什么骯臟的東西。有一次,我趁著夜色,鉆進他的被窩,但是,他好像醒得很快,看到我,就把我扔回到床上,還摔門離去。

起初,我以為蕭裕有龍陽之好,因為他和他的貼身侍衛走得很近。有一次我去書房幫他送飯的時候,看到他正在解他侍衛的腰帶。看到這樣的事情,我手一滑,把裝著飯菜的盒子倒在地上。他看到我,皺著眉說,“干什么,這么毛手毛腳的。”我若有深意的看著他們倆,說“對不起,我這就離開。”然后,我就撿起盒子離開。離開的時候,還為他們把門關上。

但是其實蕭裕似乎不是我想的那樣的。因為我發現他不是不碰女人,而是不碰我。因為,也是有一天。我街上逛街,卻看到他攬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走進醉仙居。我趕緊躲到一邊,不讓他發現。一刻鐘后,我換了一副瀟灑的男裝大搖大擺的走進醉仙居。醉仙居的女人圍過來說,“公子,讓我陪您。”我指了一張漂亮的臉蛋陪我上二樓。一旁的媽媽攔住我,說“公子,來我們這可是要銀子的。“我說”銀子,我多的是,于是從懷里掏出一枚銀子丟到她手上,攬著漂亮的女人走上樓。上了樓后,我又給了一些銀子給那個漂亮的女人,把她打發走。因為,現在我要確認一下剛才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蕭裕。我挨家客房找,期間看到了一些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畫面,所以被人扔了出來。在我一間一間客房試過都找不到蕭裕的時候,我快要發瘋了。于是,我期待著這最后一間客房可以找到他。于是,我滿懷著期待的打開客房的門之后,看到的卻是一個被綁起來的男人。這個男人用繩子被綁在床上,嘴里還被塞著東西。男人看到我,眼里迸發出希望的光芒,發出一些口齒不清的聲音。而另一個女子,拿著鞭子抽打著他,我關上門,想著還是不要惹禍。但是,我找遍了客房都找不到蕭裕。

第一次尋找宣告失敗。所以,我還是認為蕭裕有龍陽之好。之后,我又不依不撓的多次來到醉仙居,試圖找到蕭裕。但是都沒有他人的蹤影。因為這樣,最近我回東宮都有點晚。蕭裕竟然破天荒的詢問我的下落。我當然不能說我是去醉仙居了。于是,我說”最近一個人想出去散散心。“蕭裕露出為難的神色,說“早點洗漱完睡覺吧。”我點頭。然后沐完浴就回房睡覺了。我想今天蕭裕應該也會在書房待了,于是就睡了。但是,沒想到,三更半夜的時候,我隱隱約約察覺到有人鉆入我的被窩。我一想可能的人,也就繼續假裝睡覺。我是側著身,面對墻睡得,所以看不到人是誰。但是能感覺到,那個人睡在我身旁之后,漸漸沒了動靜。我忍了好久,才翻身,看到蕭裕已經睡得很香了。我也合上眼,睡去。

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蕭裕已經不在了。我找遍整個東宮都找不到他。或許,他是去上早朝了,心里有些失落。也許蕭裕給與我的一點點關心都會讓我以為他是有一點愛我的。所以,他給的我每一點關心,我都會高興得不了。但是,當我正慢慢陷入的時候,他的行為又讓我徹底心碎。

還是在醉仙居,時間是晚上。這次我去不是想要去調查他,而是因為因為我看到他的貼身侍衛進了醉仙居,而想去看一下。這次,我聰明一點,裝扮成一個小二,我看到他的貼身侍衛從一間客房進去不久又出來,于是我裝著送飯菜,進入了那間客房。但是,我一進去,看到的就是香艷場面!蕭裕啃咬著一個穿著銷魂的女子,之后,簾子被放下來,我也看不到什么了。我放下飯菜,急匆匆的逃出客房。

回到東宮。我換上太子妃的衣服。內心還是難以置信。平時那個人連我的一根手指都不動,竟然可以去碰別的女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內心卻毫無波瀾,只是有一點覺得不甘心。但是,整個晚上,我都翻來覆去,睡不著。蕭裕又是在深更半夜回來,鋪好被褥睡在地上。連續幾天,我們都沒有話說。

平時我總會和他聊上幾句,現在不理他,多少有點不正常,而他也絲毫不來問我原因。這一天,他又外出了。也許又是去青樓找人了。我想了很久,寫了一封信放在他的書桌上用東西壓著,信的內容是”我要回娘家。“然后,就收拾好東西,趁夜回故鄉了。

我回家鄉的行程很緩慢,因為我希望他可以來挽留我。但只是,我在客棧里坐了幾天,他都沒有來找我。我真的急得不得了。又過了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信的內容是”省親一切平安。“落款人是蕭裕。我把信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決定就在當天啟程回故鄉。大概五天左右,我回到了梁國京城。距離我上次回城已經過了兩年了。我看到父皇和母后又蒼老了一點。我又像一個小孩一樣抱住了母后。母后問我”塵兒,太子對你好不好。“我說”很好。“

梁朝的首都還是沒有變。這次回來了我已經不想回去了。我想與其待在那個沒有血肉的地方,還不如待在自己的故鄉。可是想歸想,我還待了沒幾天,父皇就要我立刻回去。我說”回不回去都一樣。“父皇說”魏國皇上捎信讓我讓你回去,說是太后很想你。“我聽后,竟覺得諷刺,反駁,說“難道太后比女兒還重要嗎?”父皇一聽,打了我一巴掌,說“快點回去。”我說“我就是不回去。“然后我快步跑回自己的宮殿里,把自己鎖在宮殿里。

夜晚,母后在宮門外喊我。我不忍心,打開門,說”母后,你有什么事嗎?“母后說”塵兒,你還是快點回去吧。“我一聽,說”母后,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您難道不想女兒多待幾天嗎?“母后卻說”這世上,很多事都由不得想不想,母后很想你,可是母后想得更多的是國家啊。“我說”女兒在那里也不幸福。女兒不想呆在那里了。“母后說“這由不得你,明天,母后就送你回去。”我說“如果您送我回去,我現在馬上就死在您面前。”母后看著我,眼淚“嘩”得流下,拉住我的手,說”塵兒,就算母后求你了,你聽話一點,回去吧。“看到母后的樣子,我心里也難受,問出自己很想問的問題”母后,那您為什么不能為我想想,您當時為什么一定要送我去魏國呢?當時我還只有六歲啊。“

那一晚,我和母后聊了很多。第二天,我啟程回魏國。幾天后,我又回到了東宮。東宮的奴婢,奴才看到我,倒是很開心,說”太子妃,您終于回來了。“我問”太子殿下呢。“他們說”太子殿下在書房呢。“于是,我悄悄的走到書房,看到蕭裕又在看文書。我小聲說”太子殿下,我回來了。“依舊沒有人回應。于是,我又重復了一遍,還是沒有人回應。我的心里又顯現起他那次在青樓的場景,于是,心一橫,不再理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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