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霜把他的數學書拿開:“別多管閑事了。”
而坐在他們前座的兩人拿著數學書委屈巴巴地轉過來,異口同聲道:“顧學霸,你幫我補補數學吧。”
坐在他們前座的也是一男一女,男的叫宋經,一個寸頭的慫少爺,家里特別有錢,據說他爸是個大企業家。
一個有關他的傳聞就是他想學街上的大佬們去紋花臂,誰知道剛紋沒多久就痛得屁滾尿流地跑走了。
女的叫齊雪,是個扎著高馬尾,戴眼鏡的普通女孩子。
她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也很容易被人欺負,所以總是戰戰兢兢的。
說起來,她跟喬霜真有緣分,喬霜就在十中的那條小巷子救了她,調戲她的正是九中的二把手。
所以當她聽到關于九中的消息時,頭總是埋得低低的,覺得是自己害喬霜受傷,也不敢跟喬霜道謝。
她也是幾乎第一次看清楚前座的臉。
他們從未轉頭找她,她經過他們的時候也總是不敢抬起頭直視她。
顧逸潮也沒想到自己突然變得那么受歡迎,欣然應下:“好啊,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他們心里想著的就是自己永遠不到及格線的數學成績有救了,要他們干嘛都可以。
顧逸潮伸長身子,湊前了一點,確認喬霜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跟他們圍了個小圈子偷偷地說:“那個,你們能幫我說服喬同學一起補習嗎?”
宋經瞥了正趴著的喬霜,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顧逸潮的肩膀:“跟永遠算不出來的數學題一樣,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兄弟,例如叫喬霜學習。”
喬霜全聽到了,也沒打算反駁什么,事實如此。
顧逸潮失望地退回座位,和他們定下了每天的午休都幫他們補習數學。來到午休,宋經吃完飯后肚子還餓,就說他先去買些小吃回來吃。
過了十五分鐘,宋經還沒回來。
齊雪問了句:“宋經呢?”
顧逸潮放下筆:“估計是挺多人排隊的吧。”
他是新來的不清楚情況,十中小吃部沒多少人,小吃貴又不多選擇。
宋經今天也只是為了補習才去的小吃部。
過一會兒他還沒回來,顧逸潮自言自語道:“不過多少人也不該排那么久的吧,算了我下去找找他。”就站起身來,離開了教室。
喬霜瞥了眼手足無措的齊雪,也跟著顧逸潮下去了。
顧逸潮一去到小吃部,就看到宋經被一個真的花臂大佬逼在墻角里。
他諂笑著縮到無地方可縮:“大佬,行行好行行好,放過我吧。”
那人叼著根似煙,實際上是根棒棒糖,大聲道:“老子要錢,給錢就放你走。”
“我真沒錢,就那十幾塊錢不都給你了嗎?”
“你帶著那大金鏈子,肯定還藏著錢,給不給?”
顧逸潮剛想去教員室叫老師,就被喬霜拉了回來。
他拉了喬霜那么多次,還是第一次被她拉回來。
她的手軟軟的,也冷冰冰的,跟自己常年溫熱的身體產生極大的對比。
“沒用,老師管不了。”
“那怎么辦?宋經是要被人欺負了。”
喬霜走了過去那個墻角,拍了拍那花臂的后背。
他似是沒料到,轉過身去兇狠地俯視她:“別壞老子好事。”
她冷笑一聲,把他口里裝作是煙的棒棒糖硬拿了出來,隨意地扔到地上:“高一的?”
他沒有回答,只是擼起袖子,一副準備開打的樣子。
她顯然沒放在眼里,也絲毫沒有畏懼,直視著那人的眼眸:“怪不得。”
只有打架的時候她才想多說幾句話挑釁,看著別人惹怒的表情她內心會異常興奮。
“你誰?沒聽說過。”
“那你以后跟高一的人好好介紹我。”
她依舊直視著他,但手已經一拳打在他小腹上,一針見血。
到最后,她甚至都沒有眨眼,眼里充斥著勝利的光輝。
這個連煙都沒有的就仗著自己長得兇,肯定是個廢柴,一招就解決了。
至此,宋經不再恐懼喬霜,而是敬畏喬霜。
他跪在地上:“霜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顧逸潮跑過來,關切地問喬霜:“怎么樣了?手痛不痛?”
喬霜搖搖頭,也不懂為什么他要關心個打架成性的人打人會不會受傷。
他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跑去把宋經扶了起來。
宋經的內心不平衡了:“我不是被人勒索的人嗎?你也不先關心我,霜姐有什么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