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一條手鏈，哥，你看好看嗎？”

“好看，就是設計得有些簡陋，你若是喜歡我回頭給你改進一下。”

“不要，就它最好，你也選一個吧，別愁眉苦臉的了，要我說上次在暗靈老巢他都能帶著我們逃出來，一定不會沒有準備的。”

澄歡喜地挽著澈的胳膊，拉著澈的胳膊撒嬌。

“哥，你也選一個吧，要不我幫你挑？”

澈點點頭，看向云馨兒，“好，小云可以麻煩你幫我選一個嗎？”

“當然好了，我的榮幸。這個黑色的盒子吧，看著包裝很華麗。”云馨兒也不想一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抱著兩個盒子努力表現開心。

可是下一刻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盒子里放著一只白色狐貍耳朵的發卡。察覺到她情緒不對澈便結賬帶著兩人來到樓頂。

“有消息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貿然前去。”澈抬手替云馨兒拂過額前的發絲，手不經意碰到了那對毛絨絨的耳朵。

自己費心的安撫卻抵不過一只發卡，他嘆氣。他迷茫了，自己真的可以讓她喜歡上自己嗎？他恨不得每時每刻和她在一起，這樣就可以讓她的眼睛里有自己的身影。

可是他已經是刻下了魔印，必須受魔尊支配。不過他不后悔，只要能離她近一些，即便身體撕裂又有何懼？他已經無法再忍受失去她的漫長歲月。

來到地球的這段時間他十分羨慕那些人類的愛情，即便他們沒有悠長的壽命但卻可以和心愛之人長相廝守，一起變老一起養兒育女，簡單而美好。

“他被困在了輪回之塔中，那里只有魔尊和玄天宗的掌門，也就是界主，可以進出。那里是控制人類靈魂進入六道的異空間，即便令狐懿妖力強大現在的身體沒有仙魔地仙級別的修士賜予的浮沉玉牌也會被輪回之力吸入。”

澈說道這里停住了，注意云馨兒的反應。已經六天多過去他覺得令狐懿可能已經進入輪回了。但是他沒有將此話說出來，只要她一句話，即便要他去找魔尊或者強行打開輪回塔他也不會皺一下眉。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魔尊，令狐懿正等著我們，現在就去！”云馨兒不知道那是哪里，但是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親眼看到絕對不會死心。

“呵，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都六天過去了你覺得他還會在嗎？你不要命不要拉著澈啊，再說你憑什么讓魔尊為你打開輪回塔，為你尋人。那里是六道輪回的審判之地，再強大的元神也會被鎮壓在地上，輪回之力只有入圣后才能夠掙脫，而他只有合一境！”

云馨兒明白她說的道理，但是有時候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她望著深沉的夜色張開翅膀，“那好，我自己去。”

澈猛地拉住她的手臂，“你去就是把自己送給魔尊，別犯傻！”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意已決！”自從知道他背負著使命后她就不再怨他冷淡，氣他利用自己。如果自己放在他的位置一定會做同樣的事情。

夜晚的樓頂的風雪更大了，仿佛落在了三人的心里，帶著無盡的寒意。澈忽然笑了，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從第一次見到令狐懿開始他就知道自己輸了，無論自己做什么都無法再得到她心。

多熟悉的場景，那日他也是這樣決絕地選擇放棄一切來到她身邊，即便被界主追殺又如何？

來到人類世界后他也學到了很多，這一刻他明白了愛一個人并不一定要得到這句話的含義。只要她開心，他的世界便滿是星光燦爛。

“交給我吧。”

隨著一聲低沉的鯨鳴聲，云層之上出現一條龐然大物，有一番浮游直上九萬里的氣勢。鯨魚體內流轉著藍色的海浪，周身縈繞著淡淡金光，仿佛來自天際一般神圣。

澈伸出手將一塊靈石放入鯨魚口中，原本看著氣勢磅礴的鯨魚立刻溫順地蹭著他的手心，如同一只乖巧的海豚。

“哥，這可是祥瑞獸，每一千年才能養成一只，你要用犧牲它嗎？”澄雖然不領事但跟著澈也知道了許多魔使的工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

可是她也明白這時目前唯一的辦法，不這么做魔尊不會現身。可是就為了這個滿腦子都是另一個人的家伙真的值得嗎？

“你這是為別人做嫁衣，哥！”

“澄，不用多說了，我會讓魔尊將它的元神交給我處置。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去吧，磐元！”

原本溫順的鯨魚渾身突然出現巖石一般堅硬的皮膚，雙目血紅，口中更是多出了兩排鯊魚一般的劍齒。

接著磐元全身爆漲出烈焰，直沖云霄。澄沖過來想要阻止澈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她雙目通紅，死死拽著澈的袖子，質問道：“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那是陪伴我們長大的福獸，你怎么可以為了這個人類！”

澈低垂著眼瞼，隨即眼中一抹隱痛消失，轉而出現一片清明。

他已經付出了太多，他決定不再等待，他要主動出擊！

“走吧，它會明白我的用意，這一千年人魚族給它的供養也足夠了。”

澈仿佛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口氣森冷，連云馨兒都忍不住有中寒意。澄后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向澈，“哥，你瘋了，為了救情敵居然如此冷血。救回他之后你要如何，繼續看他們恩愛自己躲在暗處為她祝福？這還是那個敢于挑戰龍族的人魚少主嗎？你的勇氣和殺伐氣都到哪里去了？”

澈依舊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澄看到他居然用冰冷的目光審視自己一時間心涼到底，她冷笑著指向云馨兒。

“我以為你會抓住機會，就算我不能得到你但不代表我可以看著你一步步越走越錯，既然你想做圣人那就讓我來做那個惡人吧！”

澄的身體驟然暴漲，變成了一條銀色的巨龍，足有卡車大的龍首上一對晶瑩剔透的龍角間浮現出一顆光球。

“小心！”澈沒有料到這會對澄造成如此大的刺激，不過隨即他就感到嘴角發苦，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對自己的愛壓抑的太久了。

從前的她即便刁蠻任性但卻從不會傷害無辜，他只看到了自己卻一直忽視了她對自己的付出和等待。

耀眼的光球向云馨兒面門襲去，尚未觸及云馨兒就感覺到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身上的衣物更是開始燃燒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