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完成,全身有種奇妙的體驗,出于各方面考慮,在幻心前輩的陪同下回到聯盟總部,準備接受全方面的檢查。
穿梭于空間的過程中,憑借現在的認知,就算是胡昊,多少能夠預料到接下來將面對的是什么?
避免不了全方面的審問,長久的觀察。
換做曾經的他,此時此刻會在心中產生更多的膽怯與不安。如今的他,精神方面都有些怪異,對于這即將發生的可能事件,有點興奮,有點激動。
準確形容可以說是,好想去見證。
穿越空間的時間里,幻心前輩向胡昊簡略講述因他獲得這份原罪之力,在聯盟各部產生的諸多影響,包括那場會議,來自于神族,魔族,人族,妖族,海族五族的看法與建議。
僅是部分內容便能夠讓人知曉后果之嚴重。
結合歷史看待,難以被約束的入界者加上能夠掀起人欲望的魔族之力。
如此被對待能夠理解。
在位于聯盟總部點位的空間中脫落回歸現實。
沒有片刻休息,來到某個從未接觸過的實驗部門,幻心前輩前往通知,接手部分工作。各部門已經準備完畢,稍微檢測便能夠投入正常運行。
胡昊身穿剛更換的特質衣物,坐在等待室的沙發上,就在剛才,全身所有的攜帶物都已被聯盟工作人員收取,包括墨小姐制作的那件衣物。
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乖乖照做。
現在不知道該干些啥,抬頭將雙目放空,靜靜的等待著,思緒當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令人感到浮躁,令人感到期待,令人無話可說。
從來到這個世界就被如此的特殊對待,從實話來說心里肯定是別扭的,又因自身的共情能力,能夠理解與包容這種被束縛的現狀。
猛然間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閑來無聊,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呈現在眼前的是某個熟悉的身影。
墨霄杰特意趕來,很是關心。
突然回想起之前傳承考驗時,已不知者的視角觀看這幾年的記憶。看到這位墨小姐的時候感慨過她對自己有意思。雖說確實有點意思,只不過是在好奇研究方面。
因為曾經被她當做實驗品對待的緣故,這是又特意趕來,胡昊有些無奈的嘴角上揚。好友見面本想說什么,沒經過深度思考,將語句組織成:
“你還真的是喜歡我啊!”
“是的,很喜歡。”經過幾十天的情感分析,墨霄杰覺得應該去坦誠的面對,壓制住害羞情緒,把握這次機會,將心中真實所想說出。
說完之后,立刻意識到因為急切有些沖動。
這份魯莽換來的是不知傳遞何意笑容,長久以來相處的經歷,讓胡昊自動聯想的這個人對寶物的喜愛,認為還是那層關系,略微有些改變罷了。
本來已經是習以為常,受到孤獨原罪,強制冷靜的影響,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墨小姐能理解著笑容的意思。
她想要講清楚是將他當做人來看待,是一個相當特殊,相當在意的存在,之前所說的喜歡,是對他這個人的喜歡,是純粹的感情。
既然已經說出便已下定決心,繼續談下去,兩人肯定能將話徹底說明。命運的軌跡不會讓這枚棋子停滯在此,工作人員過來找胡昊接受檢查。
那群工作人員見到這位墨家的大小姐,行禮表示問候,隨后就要將胡昊帶離。
看著自己在意的人即將離開,那位墨家的大小姐聽從內心的選擇,說出:“有空來找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胡昊回復:“沒問題,等我有空再說。”
接下來的幾天里,胡昊乖乖聽從安排,積極配合聯盟準備的各方面檢查。這種被束縛的狀況心中產生埋怨,被自身的意志強行摁壓下來。
有的時候不是自己想不想做,而是必須去做。
幾十項的實驗過程相當順利。
看著新版的實驗報告,可以說,現在的胡昊都已具備這個世界的人們所應該擁有的各種系統。就是這新系統還沒有完全與身體匹配,導致分泌產生的各項都飄忽不定。
特別是這精神系統,各種情愫的數值都有些異常,分析是受到原罪的影響,導致有些精神分裂的發展方向,秘境那邊保證,問題不是很大,總體來說需要時間進行穩定。
能夠在這種情愫錯亂的情況下保持正常的情緒穩定,某種程度上來說,胡昊對于自身的約束力已經到了相當可靠的程度。
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況,找尋到自身真正想要走的方向,距離入道只是時間問題。
實驗期間,各方都等待著結果。
聯盟八衛之一,天留王,誠逆·巴貝爾,作為這件事件和那秘境人員對接的主要負責人,抱著某種態度,找到詢問那位刀靈:
“這是核心機密,就這么放心讓聯盟知道?”
那位姑娘表示:“坦誠相待為好,主要是我同樣想知道,這獨立出來的原罪究竟有什么特性?”
天留王:“啊?你們不知道啊!”
他對于這個問題都感到些差異,與這份力量相處了這么長時間,竟然不了解其所具備的特性。
那位刀靈異樣的眼光看著眼前這位,說:
“為什么會覺得我知道?我們又不懂魔族的東西。雖然說以前接觸過。”
難得有機會和這位談話,請教已經成為聯盟八衛之一的他:“既然這么問,作為你,肯定知道究竟有什么特性嗎?”
“回歸,但需要些條件。”
這樣的答復換來一時的沉默,將其中的意思豁然開朗的緩緩道來:
“意思是?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作為與之共同目標的存在,明白了回歸兩字的意思,其中蘊含的計劃對于這個世界,對于這個時代究竟意味著什么!
至于具體需要些什么條件?不需要去操心,這是那位神約定要去完成的事。
自己做好當下的事情,平常心等待著…
胡昊那邊接受完治療,他有權知道自己被世界容納所造成的身體變化。看著那成堆的數據,太多專業的術語,就算簡易描寫都看不懂。
出于對身體的負責,盡可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實驗結束,被安排接受來自各方的談話。
前往某個特殊的房間,這里被施加了名為誠的概念力量,是聯盟當代八衛之一,誠王的杰作。
在這個會議房間內,能夠讓人將最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同時還能收錄在房間內所有人內心的真實想法,確保沒有任何虛假可言。
所要會見的九大家族代表,就是之前那場會議當中的參席人員。
按照對等的原則,胡昊有權利知道那場會議當中九大家族代表都說了些什么,至于那幾十位的參加人員,為了確保個人私密,知內容不知何方。
觀看那場會議會議記錄的時候,知道其中所蘊含的憂慮,胡昊能理解各方的所作所為,認為其中沒什么利益可言,注重的是立場。
只能說,胡昊還是太過單純。
談話前,雙方都要行禮表示問候。
開始面對來自各方的談話。
最先會面的是代表魔族利益的卡家代表,詳細闡述魔族對于此時的看法,并在話語的最后說道:
“同為繼承原罪的存在,魔族的諸位領主對你感到相當有興趣,魔王希望你有空的話,可以去那里看看,肯定會讓你產生不一樣的認知。”
以現在的角度看待,胡昊認為當前就和魔族有著過多的接觸,因人族與魔族之間這微妙的關系,肯定會對未來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深思熟慮,給出一份自認為完美的答復:
“這件事情以后再說,我腳下這片土地還沒有游覽完畢,有太多的地方想去看看。魔王的這份好意容我感謝,以后有機會,肯定會去拜訪。”
簡單的補充細節后,與魔族的代表談論完畢。
按照順序,代表神族的天家人員進來。
在人家來之前,胡昊甚至猜測進來的可能會是司宜君。當看著那散發超凡脫俗氣息,要么來說四十歲左右的男士,起身行禮。
人家還禮的時候,順帶說到:
“這段時間辛苦你照看我家那位神女。”
面對眼前這位天家代表,聲音有些熟悉,胡昊覺得在記憶中有些印象,依靠目前原罪所帶來的思緒清晰,不太肯定的說出:
“您是不是,領天,還是天領尊者,來著?”
“我的尊號是領天。”
天家本次前來談話人員有所變動,這位尊者主要負責對接神女的工作,對于原罪的事情,已經是蓋棺定論,無需再去議論什么,至于后續的工作主要有聯盟負責。
關于宜君的事情,胡昊開口說道:
“我也算是領略過那位神女折騰人的能力,接下來的幾年真的是辛苦你們。”
領天尊者說道:“這本就是我等本職工作。”
天宜君著重吩咐過,不要將自己恢復身份后做的這件事情告訴胡昊,那個師傅沒必要知曉也無需知曉,以后某個偶然的瞬間可能會告訴他。
略微談論關于那位神女的事情,隨后開始說起神族的意見,神族對此事的看法,希望胡昊能夠堅持住本心走在當前的道路上,可以的話利用好這次機會,能夠更好的運用這份力量…
結束后按照順序,輪到人族。
首先是古家。
剛開始還是老生常談,基本上圍繞著大陸安定約聯盟秩序相關方面,到后期,聽那人說:
“該說的都已經跟你說過,我方對此并沒有什么需要強調補充的。有些事情,經過多方思考后還是需要告訴你。”
“關于你所繼承的這份原罪,和這個世界的人族有著太多的淵源,對于生活在新時代原住民的后裔們來說,根本無法理清。”
“歷史答案太過模糊與偏頗,以至于讓我等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想要去知曉又被告訴根本不具備這個資格。”
“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蘊含在這份與魔族交融的力量當中,埋藏于最深處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你不必向我們說出任何答案,我方會親自去見證,作為繼承者的你會付出怎樣的行動?”
這些話讓胡昊聽起來覺得相當別扭,無法理會其中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受到現在不穩定的精神狀況影響,直接開口:
“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
那位古家的代表沒有在敘述任何事情,起身行禮后離開,留下胡昊繼續為這個請求困擾著。
先將這個困擾暫放,開始和修家代表談論。
那人除了復述秩序的重要性外,會經常詢問胡昊個人意見。要不是知道他們家那些破事,真的會被那位代表翩翩君子的氣質所迷惑,
看樣子談論即將結束的時候,胡昊開口:
“等一下,不能光由你們問話。關于修家內部的事情,我多少略有耳聞。說實話,很令人糟心與惋惜。”
“請放心就好。怎么說呢?我與聯盟的態度一樣,以外者的姿態尊重,不會介入你們的事情,但有個前提,別傷我徒弟。”
修家的決策層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方面發展,已經開始提前部署,距離成果的交付也就幾十天的時間。那位代表向這位師傅保證道:
“放心就好,我方盡可能將他,以及他的父母遠離我們爭斗的漩渦。”
聽到這個話,胡昊下意識的想到,思恒的父親不是死了嗎?看來應該還是活著,只是這背后有太多的隱情,自己這個外人不好過度插手。
已經無法再閱讀人的情緒,胡昊不知道這人說出的話能做到多少?暫且給予幾分信任,擺出一副放心的態度,答復:“多謝。”
出于自身的某種心態,又問到一句:
“說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得到的答復是:“有必要。”
胡昊沒說什么,內心中已經誕生某種想法,等以后自己有能力肯定要管管這個破事,不管別人怎么看,自己不想要這種無意義的奮斗繼續下去。
他似乎忘了這個空間的某種功能。
他的這種想法都在事后被修家那位代表知曉。
那位代表并不是很在意的,拋開實力,除非得到王級的實力,他自身的道不會將其束縛,到那時才有更改現狀的可能。
就目前來說玩權謀,那孩子還是太過稚嫩,隨隨便便就能糊弄過去,在已經知道的情況下提前計劃,該如何進行繼續照常。
輪到能夠大陸各國的令家代表。
作為本次令家代表的是之前見過幾面的,聽證尊者前輩,本次他作為律法與大陸各國的代表,前來開導胡昊。
漫長的談話過程中,核心圍繞守法的重要性進行討論,他從一開始就相信這個孩子的人品,現在代表的是身后的整個群體,此時此刻必須要詳細闡述與教導,幫助這孩子補全認知。
從律法與聯盟秩序的方面講述完畢,開始作為大陸各國的代表進行,在講述之前,先拿出了一個信封,將信打開,上面有幾行字還有好多印記。
幾行字寫著:
這是個美好的世界,愿你能夠享受其中。
你已經被世界接受,就是這世界的一員。
愿你能從孤身一人,成長到好友滿天下。
我們愿意以朋友,以貴客的規格招待你。
下方是幾乎囊括了大陸所有國家的國印。
各國的先祖們原先來自不同的世界,和入界者本質上除了實力以外并無太大區別,在被排擠這方面能夠與胡昊共情。
有個前提,聽證尊者代為闡述,說:“你去了各國的地界,首先是要確保自己對于他們,對于那里的人民是無害的。”
胡昊明白,這本應該是最基礎的道理。
可對于入界者的一個身份,必須著重強調。
和聽證尊者談論完后,就像是上了數個時辰的枯燥課程,大體都能夠記住,同時確實疲憊。
接下來按照順序輪到蒙德家代表,進來的卻是之前的聯盟工作人員,被告知:蒙德家代表缺席本次問話,給胡昊留下一封信。
那位年輕的家主表示沒有必要去進行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該說的都已說明,不必繼續重復。硬要說什么的話,希望那個孩子能夠更加堅強些,意志力更加堅定些,爭取徹底成為自己身心的主人。
還有不要恐懼自身的實力,那深不可測的實力是他自己的,敵人只有他自己的認知,趁早戰勝能夠徹底掌握,那時便不會恐懼。
看著對方給自己留的話語,胡昊完全認同上面的說法,恐懼是無能的表現,要是連自己的力量都無法掌控,又該如何面對未來的考驗?
接下來是墨家。
墨家代表原本是建峰尊者,墨增工前輩。
那位前輩將這次問話的機會給了自己孫女,墨霄杰。臨行前叮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結合最新的實驗數據,稿子已經準備好,相信孫女能夠認真工作的同時處理好自己的私事。同時作為考驗,看到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是否能夠做到公私分明?
那位老前輩想要看到的結果,是孫女既能處理好公事,同時還能摻雜自己的私事。就像是修行中的道一樣,是人掌控道,而非道掌控人。
況且這里還能借用誠的力量,無需繼續掩蓋。
墨霄杰沒有理解這番話明示的意思,依舊是按部就班的將列表上的問題詢問,當談論結束后,心中確實有些話想表露,理性將其強行按住,認為在里不是說那種話的時候,未來的時間還有很多。
人族的五方代表發言完畢,輪到妖族。
看著眼前這位妖族代表,那半人半妖的姿態以人的審美都是可以說很魅。要不是多虧原罪的強制冷靜效果,胡昊都可能會看得出神。
與妖族代表談話,人家盡可能以最委婉的口吻說出最糟人心的事實:
“按照資料上說,說你很喜歡歷史。既然這樣的話,想必應該知道入界者和妖族之間發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吧!”
胡昊:“知道,作為代表整個妖族的存在,想說什么直接說就行,不說我也能猜到。”
“小友能清楚就好,不論聯盟如何解釋,正是因為這份歷史淵源,現在妖族內還有八成以上部落對入界者這身份是抵觸。”
“聯盟對你的態度如此包容,經商討我方并不反對。可以的話,請你在做出令大部分妖族同胞認可成就之前,盡量還是不要踏足妖族領地為好。”
讀史可以明智,妖族會對入界者如此抵觸,都是曾經那些人埋下的禍根。
曾經觀看那些歷史的時候,胡昊盡可能將自己帶入當事者的視角,得出某種結論:那些以變態形容的入界者根本沒有把這個世界的人當做自己的同類,將那些花鳥獸族當做可以隨意摧殘的玩具,依靠自身強大的實力,滿足自身病態的欲望。
不能排除在入界者的這個群體當中有相當友好友善的存在。在得到世人的認可之前,沒有誰可以打包票,這個人完全值得信任。
曾經在各方的努力下有過緩和期,就因為幾起看走眼的案例,造就了更多,更慘烈的后果。
胡昊對于妖族這番態度表示:
“能理解因那些歷史帶給你們的沉重,我本人希望能夠用行動證明,向所有人證明,我這個人是友善,值得信任的。”
繼續說出:“在得到妖族朋友們信任與邀請之前,我本人承諾絕對不會踏入妖族領地一步。”
“感謝您的理解,愿你能說到做到。”
接下來進來的是代表海族的通海家代表。
與作為海族代表的通海家人員交談時,根據資料上顯示,這位還是家主。原本是懷揣著尊敬之心對待,當看到他的時候,獨自誕生了某種心心相惜想要與之交鋒的心態。
那位家主更多的是對那已經遠去的強大感到惋惜,如果說這孩子能夠再成熟,再兇猛些,會讓他產生想要征服的欲望。
就如同征服曾經的無邊無際的汪洋。
至于現在來說,就是太稚嫩,未來可期。
那位家屬開口講道:“作為通海家來說,是和聯盟保持同樣的態度。世界是包容的,歡迎每一個人,前提是不能將欲望凌駕于痛苦之上。”
“海族方面有略微不同,看中了你繼承了這份原罪,這上面寄存了許多東西,龍皇希望你不要辜負甚至違背這份意志。”
作為一族統領,作為皇,胡昊認為那位龍皇肯定知道更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只講述期盼而沒說明具體事情,難以輕易承諾,試探性的問道:
“能否請問一下?這份意志究竟是什么?”
通海家家主表示:
“我只是代為傳達,具體詳情并不知曉。不必為此氣餒,原本守護這份力量的那些人,你可以從他們那里詢問。”
“我明白了。”
隨后那位家主便沒再說什么,離開。
這過程太過簡略與迅速,讓胡昊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兩個人一共加起來連十句話都不到,這可以是被認為不待見嗎?
因為本間會議室不光記錄言行舉止,同時記錄心理活動,胡昊在心中所想的事情同樣被聯盟觀察到,告訴給那位家主。
剛走出沒多久便折返回來,說:
“你不必多想,不管是海族,還是通海家,乃至于我都沒有討厭你的意思。那邊就說了那么幾個字,能說的就這些,沒必要浪費時間。”
突然的折返回來嚇了胡昊一跳,聽他講述完后表示:“這樣啊!那就好。”
要不是這事,胡昊都快把這房間能夠記錄心理想法的功能給忘記,突然間嚇出一身冷汗,回想之前的所說所想,應該沒什么大的問題,才怪。
在著驚慌之時,又是原罪的力量強制冷靜。
各方代表問話完畢,輪到聯盟上場。
在房間的門尚未開啟之前就已經能夠猜到進來的會是何人?作為代表本次聯盟前來的,自然是作為胡昊在這世界監護人的問前輩。
見他來到房間,胡昊行禮問候:
“問前輩,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回應招呼,問前輩講述本次進來的目的:“該說的都已經講述完畢,有些事情我再繼續強調反而成為嘮叨。”
“本次派我前來,主要是想和你談談心。”
“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以現在你的視角,有什么想去做的事情嗎?”
胡昊:“回前輩,長時間內沒有,走一步看一步。至于說短時間內,就目前來說,我想好好休息休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以我這不成熟的認知都無法承受,需要慢慢消化。”
問前輩:“這樣的話,接下來要說的對你來說就是好消息。”
“目前你整體的狀況趨向于穩定,聯盟對此事相當放心,唯一的不確定因素是你繼承的原罪,這并非是聯盟所要負責的方面。”
“本次對你的觀察即將結束,同時這段時間跟你長期的觀察也可以告終,意思就是說從今往后你不必再回來報備。你未來的生活只要不觸犯法律法規,聯盟就不會過問。”
“有什么需要的,找聯盟就行。聯盟依舊會按照慣例進行全面幫助。”
“你有什么想對聯盟說的嗎?”
胡昊:“確實有,這數年來我受聯盟恩惠,此等大恩以我的性格想要去償還。等我的實力恢復一些,聯盟有什么需要我的任務,隨時聽候調遣。”
問:“你有這份心意是好的,希望你能夠早些恢復實力。”
胡:“自然,出于私心的情況下,作為孩子們的師傅,以我現在的實力可真的配不上。”
問:“看到你與這個世界建立如此之多的聯系,聯盟方面真的很高興。”
“出于對你的認可,出于聯盟的公心,愿你能夠盡快恢復實力。現如今大陸雖說和平,仍然存在諸多不穩定的潛在危險。如今的太平來之不易,希望你與我們共同維護。”
胡:“前輩說的是,危險確實不少,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這幾年的旅程見識到不少。”
“從前往后,希望你能夠保持本心,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問前輩說完這段話,代表聯盟亦代表自己伸出一只手。
胡昊伸出手,握手回應。
此刻的握手,代表的是約定。
……
花費兩天將后續的事情處理完畢,在通過空間穿梭回家之前,有幾個想見的人。
問前輩作為自己的負責人,這段時間相處的過程中將該說的都已經說完,走之前已正式告別。
想見對自己最好的幻心前輩,可惜人家因公出差,代表聯盟去處理國與國之間的紛爭,在胡昊來的第三天就遠行,短時間內回過來。
沒辦法,那也只能給她發個短信。
胡昊:想找前輩聊天的,前輩如此繁忙,那只能下次有機會再說。
前輩說:這么想我呀?等近幾年有空的時候會去找你談話的,時間很長,不必急于一時。
在聯盟當中較為熟悉的還有無憂前輩,那位前輩對自己有幾分恩情,此番回來不去打招呼有些說不過去。
結果得知人家常年和蘭姐駐守北方邊境,沒辦法也只能作罷,看看以后有沒有機會前往拜訪。
本來就不善交際,在聯盟當中能夠說得上話的就這幾位前輩。到最后算算發現,還能夠談話的只剩作為墨家代表留下來的墨小姐。
找她聊天的時候,場面有些沉默。
畢竟這才剛分開沒多久,之前那么長的相處時間將想說的都已經說過,眼下并沒有多少合適的話題,導致胡昊不知該如何開口?
墨小姐看著眼前自己在意的人,想要談到天荒地老,日月無光,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珍惜著此刻逐漸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
同時糾結著現在就談論這男女之情是否有些為時過早,是否有些太過沖動?要說是完全喜歡,倒也沒到那種地步,還差個三四分。
在百分制的情況下。
這份情感之所以會到如此強烈的程度,是因為她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不斷為自己的行為尋找邏輯,幻想了許多不存在的記憶,逐漸形成閉環,讓自己深陷其中。
她最后的理性告訴自己,還未到那種可以托付終身的情況,有些條件需要時間去培養。
恢復冷靜,在這閑聊過后,最后的離別時,她說道:“以后常聯系,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是好玩的事情盡管分享給我。我也會分享給你的。”
胡昊:“沒問題。”
……
臨走時,聯盟將之前檢查的物品全都歸還。
在胡昊接受檢查的這段時間里,相關部門已經將安置在上面的所有竊聽系統與跟蹤設備拆除。
按照各方的約定與共識,從今往后,胡昊作為這世界的一份子,不能再繼續涉及其個人隱私,在秩序內享受完全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