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折射與晶石之間,曲折蜿蜒如牢籠,接連不斷鎖定目標。雷霆阻礙其前行的道路,狂風延緩前行的速度,三者互相配合,接連追殺。
胡昊高速飛行,穿梭在那密集的攻擊中,翻閱著書籍的同時就能夠提前進行躲避。
需要承認,剛才的口氣有點重。
反擊的時候稍微積蓄能力便將三者瞬秒,那三頭自然生物恢復速度何其恐怖,藤蔓只要有點殘渣就能迅速復原。另外兩個,連接大地與天空,殘渣都沒剩下還能夠重新召喚。
就算將三者同時摧毀還是無效,能夠復原。
當前狀況不妙,好久沒有體驗過這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無法再像曾經那般無邊無際的釋放,雖說不至于精打細算,需要控制在某個定量。
特別是影系能力,消耗太大,能不用就不用。
受多方面影響,當前的狀況不穩定,被世界同化后身體有些不太協調,多虧和那刀靈的同步,將消耗降到最低,得以保持穩定輸出。
通過這段戰斗,慢慢適應過來。
對于當前的狀況,胡昊絲毫不慌,沒在開啟前輩的防御寶物,難得可以體驗飛行的感覺,趁著這個機會先練一練技術。
這種自由翱翔的感覺,真爽。
其實這三個考驗,認為需要轉變思路,無法摧毀要將其封印。但凡那種結界型的空間系還能夠繼續運用,都不至于在被追擊的情況下現學。
以前不會,當前正在現學,翻閱著那位姑娘給的書籍,在這數以百計的封印術中,看看有沒有學習時間短,使用簡單,效果強的。
安全地帶圍觀眾人相當納悶,說好的重源,為何還能保持這樣的戰力?理論上來說,煉體這個階段能夠稍微運用些靈力,那天賦都相當恐怖。
眼前這位重源,前半段是挨打蓄力,現在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能夠將戰力恢復到曾經的階段。
眾人議論紛紛,猜想各種可能。
學子向學長學姐問,學長學姐向導師問,導師向副院長問,副院長們向幻心尊者問。
知道更多內情的尊者大體能夠從中分析出這能力的原理:核心是胡昊所修行的《九重逍遙訣》是靈力凝結的產物,配合自身特性疊加各種效果。
全身靈力運輸脈絡在強大的刺激下恢復到曾經狀況,通過些特殊的手段阻礙其收縮,能夠暫時保存均衡的輸出,達到曾經的頻率。
對于常人來說這后果會很嚴重,胡昊有著高人的幫助,緩解帶來的反噬。等戰斗結束后,治療要是跟不上的話,輕則爆體,經脈盡毀。
幻心尊者覺得,要是這孩子待會進入反噬的狀態,全場無人能幫助治療,包括自己在內那全部辭職算了,這種小事都無法解決,在場的這些老怪物們幾百年的修行算什么。
封印術屬于高階技能,短時間內無法掌握。
“哎!”胡昊郁悶的嘆氣,覺得甚是麻煩。
繼續思考對策,不可能是無敵的存在,肯定有應對方法,想著要不試試將上下兩頭換個位置?或者是消除對著三個有利的領域。
想著三者分別對應天空,大地,植被。
那么水系的自己是不是代表大海。
兩者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系。不對,不能包括自己,應該說那三者之間必有聯系。
報著這樣的想法,瞬間思路清晰許多。
展開聯想,云是水,地是土壤,藤蔓是花,三者疊加其成長性是否會誕生某種結果?
將三者匯聚到一起碾碎,這可是個大工程。目前這個環境并不適合,對胡昊來說不是問題。
就算以無水源,依然能化海。
以靈化水,一步一汪洋。
藤蔓想要去吸食水分,它的吸收速度遠遠趕不上增加速度,影之束縛,水之鎖鏈將其控制,面對那百倍高于自己的數量,就算長出再多花苞,釋放出再多光輝都無法掙脫。
沒過多久整個盆地再次成為湖泊,就連那如同山岳般的地龍只能將頭顱露在外面,身軀在水流的沖刷下,削減。受到環境更改帶來的影響,其本身的自我修復速度不足之前的一半。
云獸迅速提升高度,影針已將其定住,從那湖泊中生出的滔天巨手將它直接拽入水中。
三頭巨獸全力掙脫,而在絕對的強大面前毫無作用,波濤洶涌的水面沒過多久便過于平靜。
結果正如胡昊所料,重組的三者果然合為一。
在湖泊中央生成島嶼抵擋沖刷,晶石作為其鱗甲的同時,林木藤蔓等植被覆蓋全身,巨大的身軀攪動整片天地,伴隨著那響徹空間的嘶吼聲,沖破水流的束縛,踏云飛往天空。
其自身散發著自然的威嚴,影響到安全地帶的所有學子與后輩,來源于對世界的畏懼,實力不足者渾身發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那些妖族人員更為嚴重。
三者融合期間的胡昊沒有閑著,等到對方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十六道靈槍已蓄勢待發,在其下方十六個方位同時發動進攻。
三合一的靈獸全力防御,百道屏障開啟。
就算如此,仍然沒有為其多延續一分鐘的存在時間。那數百道的屏障在胡昊看來,跟紙張的區別差不多,甚至更弱,是碰觸即碎的程度。
剛剛合體的巨獸毀滅于空中,渣都不剩,沒有任何修復的跡象,驗證猜想是正確的。
看著天空絢爛的藍色煙花,胡昊一想到剛才自己被動挨打,再看看現在強到可怕,著實都要哭了出來,這并非是興奮,而且疼惜。
那個刀靈姑娘告訴他:
“趁著現在有機會,盡情玩耍吧!看你這次狀況特殊才幫你,大概率是沒有下一次。不知道以你的修行速度想恢復現在十分之一的實力,需要花費幾十年的時間?”
明明是自己的力量卻無法正常使用,這數年來的修煉即將回歸原點,這就是想要融入這個世界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胡昊自身的性格,不貪戀這份力量,畢竟以前都對這種深不可測恐懼過,擔心自己這恐怖的天賦對周圍人造成了傷害。只是,對這數年來的努力化為烏有,感到心疼。
沒有時間為此感到悲傷,又一波的攻擊襲來。
天空撕裂,各種能量攻擊在其中翻滾涌動,無數的各種元素攻擊形成,密集如暴雨般襲來,帶來窒息,帶來絕望,足以覆滅文明的存在。
是真的令人窒息,周圍的空氣被剝離,胡昊無法呼吸,通過內呼吸法維持行動。
內呼吸已經不知在本次渡劫中第幾次使用,相當慶幸幾個月前的太空之旅,讓自己能夠學會如此實用的技能。若不是靠此維持,后果會相當凄慘。
全身如同被擠壓一般,釋放力場的情況下能夠抵消部分傷害。不像是重力與真空環境,猜測是類似于某種領域性的存在。
能夠維持正常行動,依靠腳下的水源反擊。
對方空對地,自己地對空。
因戰斗經驗的缺失,再次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那數以萬計的攻擊并不單純,是以靈力為媒介而造成傷害。意思就是說,只要那個攻擊觸碰到不管是防御還是反擊,都能直接將傷害給予施術者。
不過那傷害并非是直接體現,而是種體驗。
短時間內承受萬千不同攻擊的胡昊,精神方面已經死亡,失去控制,水流的反擊停止。多虧旁邊的刀靈姑娘及時給予治療,進行躲避,要不然就直接用軀體承受攻擊。
讓曾經有些入界者來處理這種事情,最優的方法是利用別人的防御進行保護自己。當下真有這個條件,胡昊干不出這種缺德的事情。
在在全面的攻擊中尋找夾縫,狼狽逃避。
好奇攻擊是什么原理?絕對是摻雜了某種規則的力量,胡昊就算是開啟虛化,可是那攻擊碰觸到自己的位置,還是能夠體驗到傷害。
站在未來的角度去評價,這一道劫難是對毅力與耐力的考驗,更加精細化去分析,對應境界中的久極境與戰恒境,需要具備堅持到最后的覺悟。
位于安全區的眾人觀察與記錄本次渡劫,好奇為什么要撤開防御與反擊?甚至有人猜測,這種逃避是種特殊的功夫。
實踐出真理。
有些具備強大實力的前輩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進入渡劫區域,通過實驗明白其中原理后便撤回。
與這些人交談的時候,幻心前輩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為這個孩子感到欣慰。從最開始見面的時候,這個孩子就不是那種會依靠別人的性格。
要是那孩子能夠開口尋求幫助,她很樂意為其提供,就算只屬于他自己的考驗。
人能突破自身極限,極限并非是逞強。
對于普通人來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心中最好有個度。對于踐行于自身道的修行者來說,遇到屬于自己的考驗,那是不成功就入墳。
幻心尊者是真的不希望胡昊到那種程度。
325分鐘過后,空間裂縫修復。
終于結束逃避的胡昊靠著橫刀站立在地上,六神無主的狀態,啥也不想說,啥也不想干,此時此刻就想回床上好好睡一覺。
察覺到某種壓迫,外圍安全地帶看戲的人們抬頭望向天空,向著更遠處移動。
天空的昏暗加上精神的疲憊,胡昊都沒有注意到危機再次降臨,當有所察覺時抬頭望向天空,那能夠覆蓋整座平原的隕石已經近在咫尺。
太過疲憊導致的思考能力下降,忘記了剛才收獲的教訓,面對危機時首先需要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進行試探。
從感覺上判斷,身體空虛到壓榨不出任何一絲靈力,實際調用來說,還是那般無窮無盡。
說實話,胡昊看著這顆隕石的體積,確實有些龐大,并非是無法戰勝。將所有的力量聚焦于一點之上,以隕石的中心作為突破口。
靈槍,攻。
對于修行者來說,遇到自己不熟悉的事情,首先是要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進行初步試探。而不是像胡昊這種反面教材,上來直接開大。
靈槍的攻擊在觸及到表面時,就被那保護層的某種力量分解,吸收。隨后運用自然的力量進行復制,以相同的力度攻擊數以百倍的進行返還。
原本這一擊的力度已經積蓄到足以毀滅整片平原,除非逃離到安全地帶才能得以躲避。
胡昊面前的速度并不能夠讓其做到在攻擊到來前到達安全區域。按照書上記載,自身移動,渡劫的范圍也會跟隨著移動,不能傷及無辜。
強大誕生傲慢,傲慢誕生無知,無知往往會帶來危險,有著空間系技能作為底牌,表現出毫不慌張,剛剛要開始虛化的時候,人已裂開。
第一次嘗試到被更高級的領域覆蓋,空間系的技能就像是被上鎖,不論如何都無法打開。
攻擊到來的速度太快,沒時間繼續思考對策。
頭一次直面自己的攻擊,是相當難忘的體驗。
防御術,治愈術,敏攻術,牽制術…
孤獨原罪的圖騰覆蓋大半臉頰,讓人能夠在這危機時刻保持絕對冷靜,在對生命的渴望下,在同步頻率影響下,將修行數年來所學過所學會的所有技能同時間瞬發使用。
在這數百發足以毀滅整片平原的攻擊下,大陸板塊都已被擊沉。已是如此絕境,人們看到那一抹藍色依舊浮于半空中,不過那神情像是死掉,無法汲取任何思考。
在那個瞬間,胡昊在原罪的影響下將思緒開發到極致,數年來所有修行過的技能,立體的思路呈現在眼前,并能夠將其解析運用。
之所以能夠使用,更大的方面多虧了和那位刀靈的同步,那位小姑娘只要能夠做到,胡昊就能夠在同步的情況下,將技能施展出來。
短時間內數十道技能并用,將原本已經疲憊的身軀拉低到更加危險的狀況,之前還是那么虛弱的感覺轉變為是在被掏空,又像是再一次中孤獨的原罪,所有的感官疲憊到麻痹。
此時此刻,頭腦特別清晰與冷靜。
看著那還未降落的隕石,從速度上來說比之前要慢許多,猜測和剛開的反擊有關,讓其消耗了太多能量導致。
借著這個思路可以繼續嘗試。
問題是,現在的狀況并不能夠再堅持數以百倍的還擊,所需要付出代價太大,暫時更換思路。
無法強攻就想辦法智取:
能反擊靈力傷害,那是否能反應物理傷害?
抱著這個猜想劈出一道水刃,觀看實驗效果。
實驗現象:未對隕石表層造成任何影響,同時沒有帶來百倍的反擊,與猜想符合。
繼續實驗:將水刃的面積與攻擊力加大,繼續釋放攻擊觀看效果。
實驗現象:造成輕微損傷,未觸發反擊。
看著正在提速逼近的隕石,已經沒有機會繼續實驗,當下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不想被埋沒于這已經陷落的大地,唯有放手一搏。
召喚名為不殺的橫刀,將九成的希望寄托于其中,拔出之時,不知是來自那位刀靈還是這份原罪原主人的記憶浮現于眼前。
懷揣著某份意志,結自身之所能,揮出斬擊。
用完立刻收刀,讓利刃回歸刀鞘,封印起來。
一斬破開蒼穹,看著隕星的崩落與消散,回憶著剛才的手感,深深的覺得未達到預期的程度。某種意識造就認知,本該造成更加顛覆認知的效果。
這份力量強大歸強大,作為與之對應,不知以后獨立使用究竟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現在憑借與那位刀靈的同步,才能達到如此效果。
因這份猜測產生的不安踴躍于心頭。
略微思考判斷,決定盡可能不去使用。
轉移到新安全地帶,記錄本次渡劫的眾人除十幾位有著強大實力的前輩分析出剛才的瞬間:
無形的斬擊劃破空間,對那碩大的隕石造成不可逆效果的同時,將隕石自身所攜帶的力場徹底破壞,造就了剛才崩壞的景象。
觀看著渡劫場內歸于平靜。
多數人按照經驗去判斷,理論上是已經進入心結試煉,所以無法在現實的外界觀察。
按照這個世界人們渡劫的經驗進行判斷:
順利通過這道考驗,離結束就已不遠。
正如這份猜想,胡昊看著隕石崩壞所造就的絢爛景象,毫無察覺間,意識傳送到一處莫名溫馨的空間,面對那數之不盡的記憶碎片,虛假與真實摻雜于其中,逐漸迷失自我。
多虧原罪的強制冷靜效果,將思緒捋順。
看著這道考驗,有些想笑。
前幾天繼承這份原罪的時候,剛剛體驗過,當時的環境可比這更加惡劣,難度還更高。
面對眼下,甚至都覺得有些毫無新意。
將眼前的考驗比作試卷,究竟該如何答卷才能得到較高的成績?結合眼前場景,瞬間有所想法。
世界接納自己的同時,也是自己在接納這個世界。將來到這個世界后留下的記憶作為基石,鋪建出一條前進的道路。
前進在時間與空間中,能夠看到身旁有很多相似的道路,因在不同的拐點做出不同的選擇而造成的因果效應不斷走向毀滅與美好。
有的讓人羨慕,有的讓人惋惜。
可,那又如何?自己并沒有選擇那樣的道路前進,況且自己眼下的道路相當不錯,沒必要去比較什么,繼續前進即可。
“孩子,歡迎。”
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似乎聽到某種聲音,猛然間回頭,不知道剛才聽到的是什么?帶來的只有那種舒心與溫暖。
想來想去,認為是留存于記憶中的回響。
在空間的領域,在時間的洪流中能夠找尋自己的方位,以自身作為指針,制定前行的道路。
無需去改變什么,孕育了萬物生靈,這位名叫世界的母親并不希望這個孩子去改變什么。
只因入界者太過超出規格,這一位孩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為了現有的秩序穩定,為了能讓這顆星球繼續成為數以億級的生靈能夠生活的家園,必須束縛著這孩子的某些能力。
失去并不意味著獲取,這位母親追求的是名為平等的愛,是讓這個來自其他世界的孩子回到了和這世界所有人同樣的起點,同時并沒有剝奪那無與倫比的天賦,因為那是屬于孩子自己的東西。
這樣的對待,對于胡昊來說就已經可以算作禮物,自身心理影響,既然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那么就在現在的世界好好活下去。
又因為自身的特殊性,始終無法徹底融入。
從今往后,隔閡在他與世人之間的,只有他對自己的偏見。
從意識當中蘇醒,回憶著剛才看到的各種不同性的可能,有的屬實羨慕。以自身的條件以及聯盟的幫助,想做倒是相當容易。
想想還是算了,比起那種美到不可方物,無限沉淪的外表,更喜歡當下這種更具有意義的內在。
意識到渡劫還未結束,立刻調整狀態應對。
周圍歸于一時的平靜。
趁著這難得的喘息時機,胡昊盡快施展各種治療術幫自己恢復。無時不羨慕曾經的自己,靈力以前用的大手大腳,毫不在意,如今卻如此拘謹,甚至要精打細算。
想被世界接納,這是必要的犧牲吧!
有時間就會瞎想,受到以前的文字與影視作品影響,想當然的認為渡劫是必要的事情。就算是在這個世界,按照書本上說,修行者渡劫是世界的考驗,也是世界最其的禮物。
重源之前,渡劫成功后世界還會反哺。
以此提出問題:世界為了接納我而對自己進行考驗,是想要打服我還是讓我打服祂?再換一種說法,這種行為有必要嗎?
帶著這個疑問詢問旁邊那個刀靈:“世界帶來的考驗是想讓我們臣服,還是讓我戰勝?”
問題直接給那個小姑娘問懵,沉默許久之后回答:“不知道,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想要得到回答的話,就默認為是世界的規則,成功就完事。”
“哦。”胡昊沒有在追問,沒時間追問。
原本幽暗的夜空,此刻布滿星光。劃破寂靜的蒼空,以中心點匯聚,此番景象唯有以浩瀚形容。
天地以星辰宛弓,逐以滅世一擊。
面對這一擊,胡昊就算是全盛時期的自己都只有逃的選擇。此刻無法逃避,唯有硬剛一條道路。
著急苦思應對之策,思考問題習慣性的要撓頭時,忘記手中還拿著東西,刀直接拍在頭上。
看著手中這柄名為不殺的橫刀,突然想到一個符合實際的點子。看向寄宿與這柄橫刀的刀靈,希望能得到她的允許。
那姑娘看著這眼神,明白其中表達的究竟是何意?對于這種新手來說,能夠在危機時刻運用周圍所有的調動的資源,在戰斗方面是可造之材。
應允道:“你隨意就好,這刀沒那么容易壞。”
在對方尚未答復之時,胡昊已經開始蓄力,得到答復后將力量聚集到那柄橫刀之上,傳輸力量太多覺得真的都被掏空,刀沒有第二柄,失敗的話沒有時間與機會再次進行反擊,放手一搏。
可惜概念的力量已經被封印。
以靈力化出強弓,以橫刀作為箭矢。
兩種力量碰撞的余波喚醒多片區域的蒼空,世人注意到那一抹如同極光的色彩,不管是從書本還是從別的形式當中獲取的認知,清楚的知曉是有人被世界所認可,即將登上歷史的舞臺。
親自在現場見證了數萬人,在這與天地的碰撞當中,除了那些大前輩外都無法正視眼前的一切。
還能夠繼續目睹的前輩們,看著從自然四面八方匯聚到那位小友的體內的靈力,代表本次渡劫在歷經619分鐘,取得成功。
在幻心尊者和那些知道胡昊身份的大前輩們傳播下,人們都認為是這位小友因為繼承傳承而連跨多個境界,又因為這份傳承造就的渡劫變異,所以才會造就在重源之后依然能夠進行反哺的現象。
這個說法倒也是合理,但也漏洞百出。
有著諸多權威背書,很少人會去質疑。
為數不多的受害者是,那些見到本次特異現象以此作為論述實驗的學子們。不論如何收集數據都無法得到證的結論,導致畢業延期,甚至換題目。
接受了世界的力量,胡昊觀察自身的狀況,不知從何處得來,煉體境三階。知道這就是自己當前的境界,只能說有些低的過分。
周圍目睹的眾人同樣覺得低的過分,重源之后就算是吸取如此巨量的自然靈力,基本上只能夠提升兩階,可見接下來的道路之長遠。
胡昊趁著最后的余力,降落到幻心前輩面前。
對于初次渡劫,以掏空自身為代價,清晰的認識到反噬會相當強大的幻心對于其進行醫療系的全身掃描偵查,并詢問:“你現在感覺咋樣?”
“感覺怪怪的,具體來說,全身有點脹,意識有些蓬松,精神方面倒是清晰,身體雖然完好,有著流血的感覺,還有…”
聽著胡昊的陳述,對于醫士來說,患者能夠簡略詳細的說明自身狀況,相當有益于治療。
幻心前輩詳細檢查了他的全身,目前來說是大傷口與隱患都沒有,就是這小毛病不斷。認為與這世界完全連接,屬于正常現象。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傷,做好預防的準備,前輩提議:“目前是沒啥大狀況,以我的經驗,這次狀況太過特殊,希望能帶你去專業的地方,立刻接受全方位檢查。”
有些話不能明面說,這專業的地方指的就是聯盟總部,胡昊領會其中的意思。自身身體潛在的隱患,聯盟對于此事的態度,從各方考慮來說都不能過多耽擱。
對周圍十二個徒弟說:“為師有事先離開,你們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現在你們都在群里,都已經有我好友,遇到狀況發消息告訴我。”
“弟子明白!”十二位徒弟行禮,送別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