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區域下一代領主獸,公平鹿現身于胡昊和司宜君兩人的視野當中。其他人還未能達到看到它的標準,所以在那些人的眼中兩人是在和空氣談話。
鹿向兩人靠近,低頭表示對于這件事情的感謝。向胡昊道謝:“請接受我感謝您對這片自然提供的幫助?!?
見義勇為的胡昊說:“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然后它開口向宜君打招呼:
“你好,天上之人。”
面對這只領主獸,宜君放下平日中那種嬉皮笑臉的感覺,擺出曾經作為神女的端莊姿態,輕言道:“感知很靈敏??!”
鹿:“沒那么敏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不能確定,我雖沒能見過天上之人,但是自然中有記錄,就是你身上的這種氣息?!?
胡昊靜靜的等待著兩人的對話,他完全沒有察覺那頭鹿是什么時候來的。只能說宜君的實力確實強,很想知道,她到底藏的多深?還有多少沒展現出來的手段?
宜君:“我代我師傅問一句,請問你是什么時候來到這的?”
胡昊見徒弟將自己的臺詞說出,很是無可奈何的問:“喂,我有嘴?!?
宜君:“不要在意這細節?!?
鹿等兩人日常拌嘴完后才回答:“我一直都在,比你們來的還快。我能隨意在自己的領域里自由穿梭?!?
胡昊到來之前,鹿已經傳送到這里。拍賣的那段時間里,公平鹿在旁邊觀看著拍賣場的一切,事情結束后原本打算等全部人離開再現身向胡昊道謝。
千緣因為令牌獲得副指揮權,正在進行人事調動,安排工作,處理后續事情。
司宜君拿出一個靈力球交給鹿說:“樹前輩只剩個殘魂維持,我這個能幫它恢復點精神好進行接下來的儀式,愿一切順利?!?
鹿再次表達自己的感謝:“感謝天上之人的幫助,只是你是否索取什么?”
宜君笑著回答:“給我一場好戲就行。”
“不懂你需要什么,這份幫助我就先收下了?!甭雇ㄟ^某種牽引力將那個靈力球放到自己的鹿角上,它沒直接收起來是一種尊重。
趁著兩人聊完的空隙,完全不清楚是啥狀況的胡昊問:“不是,你們在聊啥?你們要舉行什么儀式?”
宜君感到有些意外:“師傅,在我的推算你應該已經知道這事了吧?嗯,看來我的推算又有些差錯?!?
鹿幫忙解釋:“我是這的領主獸,但是作為領主象征的信物我還沒有獲得,需要進行交接儀式,本應在幾年前完成,但是那些人類在幾年前就打起這里的主意,為了應對這些帶有欲望的人類,樹就先通過信物維持繼續存活,持續到現在?!?
宜君接著補充:“我擔心那棵樹現在的狀態無法順利完成交接,就出手幫一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鹿姐姐和樹共用一份權能,導致這片區域的歸屬都有些紊亂?!?
鹿:“對,為了這片區域的穩定就需要快點完成交接。其實我并不想這么快,樹已經堅持不住,實在沒辦法?!?
宜君察覺到某個信息,問:“不對,鹿姐姐,你今年多少歲?不能這么問,應該說你見證過多少冬春的交換?!?
鹿回想片刻,說:“算上我還在懵等的時候,不超過50次?!?
“那你這有些太年輕了吧!換算成人的年齡你都不滿十歲?!边@個數字有些太少,不在宜君預測的范圍內,原以為少說得有百次。
聽到這,胡昊提出一個疑問:“不是,你是怎么換算的?”
宜君回答:“通過公平鹿種族年齡,加上成為領主后獲得的壽命增幅就能算出?!?
胡昊贊嘆:“厲害,懂得真多?!?
周圍的特戰人員正在清理現場,將文件和所有涉案人員都已壓上車帶走。看已經收拾的差不多,宜君打算再講兩句就離開:
“鹿姐姐,我給你個建議,做自己選擇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胡昊視野撇向宜君,感覺這句話名義上是在告訴這只鹿,那實際上是沖自己來的,猜測有可能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這里的任務還有部分需要完成。
鹿的回答:“我正有此打算。”
聽這只鹿都這么說,胡昊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些擔心這事情的發展。
達成目標之后的宜君跟著千緣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留下胡昊處理樹的事情。
胡昊原本打算快點趕回去,剛一起步就被鹿給攔下來,聽它解釋:
“人類,夜晚,自然的生靈該休息了,走慢些,別打擾它們。”
這個世界對自然出奇的敬畏,認為自然里的一切都是有生命的。自然孕育人們,人們也應盡可能的去保護。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尊重自然,和諧共生。
這個理由,胡昊無法拒絕,只能悄悄的走路趕到樹旁。
胡昊看鹿也在身邊跟著自己一起走,好奇它為什么不能直接傳送回去,就問:
“請問,你不是趕時間要進行交接儀式嗎?可以直接傳回去呀!”
鹿的回答:“我的權能只是一部分,現在傳送的能力還在冷卻,沒法用?!?
就這樣,兩位用正常的速度走回去。
聽到國產鹿和宜君這么聊一頓,胡昊感覺脊背有點發涼,覺得這交接儀式肯定不會順利,不發生點什么事情都對不起自己這逆天的命運,隨時謹記著可能出現的意外。
此時月亮已經出來,胡昊跟著那公平鹿向著古樹出發,周圍有螢火相伴,自然的微風吹過樹梢能夠發出一種特殊的音樂,能夠讓人的心神寧靜。
在如此氛圍環境的影響一下,胡昊此時的內心正寧靜的擔憂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意外,有種情緒分裂的感覺。
鹿察覺到胡昊復雜的心理,問:
“人類,你是在困擾什么?”
胡昊說出實情:“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說不上來會是什么事情,就是有種很奇妙的預感?!?
鹿寬慰他:“人類,你無需擔心,這附近沒人能打過你,就算待會我擁有全部的權能也不是你的對手?!?
“你這話說的,我是很強,但應該還不至于強到能與自然抗衡吧!”經過那一年多的修行,胡昊對自己的實力已經產生了自信,體術是差些,但輸出能力絕對足夠。
那鹿坦言說:“能與世界匹敵的你,對付自然很難嗎?你的身上還有種星空的味道。”
胡昊有些愣住,沒想到自己的身份又如此輕易的被知曉,試探性的問:“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什么身份?”鹿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胡昊直接選擇自爆性的詢問:“你知道入界者嗎?”
“入界者?那是什么?你們人類如何劃分族群我并不清楚?!甭共恢?,它之前的形容只是它自己的感覺。
胡昊看它也不是在撒謊,用幾句話將這件事情糊弄過去:“嗯,就是人類的一種族群,只不過和大多數人相比能力較強。”
鹿:“這樣啊!謝謝你讓我增長的對人類的了解?!?
胡昊:“不客氣。”
就這樣干走的有些太過無聊,胡昊為了打發時間,就和旁邊的鹿開始聊天:
“鹿小姐,你有沒有名字?”
鹿:“以前用不到,就沒有。未來我覺得能用到,準備起個。”
兩人開始聊天,胡昊從鹿的身上了解更多有關自然的知識,鹿一直在強調自然也是有生命的,是自然孕育了生靈。
鹿從胡昊身上了解到關于更多人類世界的常識,對胡昊以前的那些旅游故事,認為相當有趣,它表示:“你的故事真有趣,我也好想出去看看?!?
這句話直接給胡昊干沉默,他認為成為領主獸后就無法離開領地,這對于鹿來說是種悲哀,想出去看看的想法無法實現。
回到那棵古樹旁,鹿將宜君給的靈力球注入樹中,等待著。
這段時間,胡昊都能察覺到,這棵樹身上的氣息正在一定程度上的復蘇。
過一段時間后,從樹中傳來聲音:
“天上之人的力量,果真神奇?!?
樹知道這份力量是那位天上之人,司宜君贈予的,作為這片區域的領主獸,周圍發生的所有事情,就算已經瀕死也都能知道。
鹿問:“你現在的狀態能維持多久?”
樹說:“應該能維持到太陽出來之時,還有些時間。你如此之心急,我問你,你是否已經做好了接受所有權能的準備,擁有擔負起成為新一代領主獸的決心。”
鹿還是那種平淡的語調:回答:“我不知道,我想應該是沒有。你要是能再堅持幾十年就好了,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
樹猶豫一段時間后說:“這樣??!我存在的已經夠久,我已經無法的對抗這世界的規則,生老病死,自然循環。”
“就算你死亡后,你在我的記憶中還是存活的。你我的關系用人類的表達是母女,你這幾百年來守護這片自然,你這幾十年來對我的教育,請容我衷心的感謝你,并尊稱你一句母親大人?!甭钩眠@段時間樹能夠恢復些狀態,將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
在旁的胡昊悄悄的走開,這種離別的劇情一點也不想看,容易讓自己流淚。
樹說:“孩子,你這樣表達是不對的。用人類的關系,你我是姐妹。我們共同的母親是自然,是自然孕育了你我?!?
鹿通過思考反應過來,認同這個觀點:“你說的對,是我的知識太貧乏了?!?
樹說:“從你的靈智開始成熟的時候,我就已經大限將至,沒時間去教導你,這也正常,你要學的還很多,去多學一下人類世界的知識也不是壞事?!?
鹿說:“我會的。時間也不多,姐姐,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快說吧!”
樹停頓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里將鹿從自然中誕生,到成長,到靈知出現,到被選為繼承獸,將那段記憶回看一遍才說:
“其實,我并不是很明白自然為什么會選擇你作為下一代領主獸?從我自身的角度來說,我并不覺得你適合,但自然選擇你肯定有其原因,我也只能接受。”
樹說到這里再次停頓,猶豫后開口問:
“我問你,你是否已經做好了接受身為領主獸的職責,守護這片自然。”
鹿依然是平淡的語調,但是能夠感覺出來富含相當的決心:“我早已準備好,請將這自然交托于我?!?
樹最終下定決心,說:
“很好,那么正式開始交接吧!”
胡昊本以為那交接儀式會是能影響這片天地景象的異動,會令這周圍所有的生靈都感到震撼,會出現萬鳥齊飛,禽獸沸騰的狀況,結果沒想到會是那樣的平淡。
在那寧靜的月色之下,樹最高處的樹枝落下,編織成一個桂冠,戴在鹿的頭上。能夠感受到,那頂桂冠所蘊含的力量。
樹開口說話:“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片區域新一代領主獸,信物位交給你,你為何還不接受?”
鹿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胡昊面前,樹冠浮于空中,意思是交給他。聽它說:
“人類,你的正直與善良已經得到自然的認可,請你與我簽訂契約,共同守護這片自然?!?
胡昊懵逼,樹也懵逼,它瞬間明白這條鹿究竟想干什么,開口點破:“你是想要這位人類代替你守護這片森林吧?”
鹿:“我也希望如此,但我不會?!?
“啊?”胡昊完全搞不懂啥情況。
樹繼續點破:“你還是這樣,是想保護這個森林,并不想管理這個森林,最想要的還是自由,想要出去看看。”
鹿說:“這個自然是我的家,我有理由守護這里。問題是,為什么選中了我,我就要干呀?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意見?”
這頭鹿,胡昊原本以為是公正和守護的代表,沒想到如此利己。反差如此巨大。
鹿在那里解釋著:“這個人類保護的這個森林不受欲望的沾染,理論上來說獲得繼承權的理由成立。剛才我詢問自然,是否可以讓他管理這里?自然沒有反對?!?
胡昊在旁一臉懵逼,問它:
“鹿小姐,那我問你一點,你讓我管理這里的話,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覺得這種條件我會答應嗎?”
鹿忘記糾正樹的錯誤:“我不是姐姐說的那個意思,我希望與你簽訂契約是希望在森林無事的時候,你能將我召喚到外面游玩?!?
“這樣說的話,那也可以。”對于這樣的條件胡昊倒也能接受,熱心腸,只要在合理的范圍內能幫就幫。
樹因為自己對于鹿的刻板印象,對自己的過錯表示道歉,并且潑上一盆冷水:“是我錯怪你了,我還以為你是想讓人類代為守護這這片自然。但是,就算你和這個人類建立契約,你也無法被他召喚。召喚的本質是弱方尋求強方的幫助,那人類實力遠強于你?!?
鹿還是平淡的語調,但是其中透露著自信,告訴樹:“我知道人類有一本書籍上有種叫逆召喚的能力,可以無視這種實力條件。”
樹驚嘆:“看來你游歷人類世界,也并不是光顧著游玩,倒也增長了不少見識?!?
胡昊這時突然回想起自己體質特殊,是否能夠建立契約那都是一回事,只能帶有歉意的告訴鹿:“有個問題,我的體質特殊,不一定能建立契約,真建立不了的話,我也只能說一句抱歉。”
鹿看得出來,人類是誠實的,抱著嘗試的可能,說:“不試試怎么知道?”
胡昊:“那試試也行?!?
鹿小姐開始嘗試,一道法陣在兩位之間建立,試圖去建立某種聯系。確實有些做不到,對方是一個緊閉的大門,根本進不去。
鹿有些不相信,調動權能的力量,希望能得到自然的幫助。繼續去嘗試,最后的結果仍然是失敗。
“怎么會這樣?”鹿還是平淡的語調,能夠聽出些失落。
鹿很失落,整只都安靜了下來。
胡昊想要安慰它,不知道怎么開口。那只能想辦法解決這種事情。
想到,其實可以讓自己的兩個徒弟其中一位和鹿建立契約,她們兩個是這個世界的人,能夠做到的。就是千緣身體特殊,也做不到的話,那還有宜君。
等一下,胡昊反應過來,讓宜君去做那更不可能。她肯定已經提前算到這事,之所以還會離開,那已經是種拒絕。
胡昊在思考該怎么辦?分析著:宜君肯定不會讓自己去經歷失敗,那么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肯定有解決方法。
思來想去后,回想起自己體內還有一種力量,規則力量,概念。
可是又想到,要用概念的力量去建立契約,自己也不會呀!那么其實還有另一種解決方法,自己還會存續??!
為了解決眼下的問題,嘗試的去問樹:
“樹,我問你。如果說,有能力讓你再存活一段時間,你是否愿意繼續當領主獸,讓鹿小姐繼續去游玩?!?
樹的回答:“人類,你真的有方法能夠做到我當然愿意,它還太小,就現在如此不成熟的樣子,我不想將自然交給它守護。可是就算你有方法,也不會持續太長時間。”
胡昊:“能持續多長時間就持續多長時間唄!越久越好,我現在去嘗試一下?!?
鹿聽到這里的話,來了精神,湊過來看看有何辦法?
胡昊在這一路上,旁邊有宜君持續督促的修行,掌握對概念的訓練,現在已經掌握的更加熟練。做到肯定是沒問題,至于能持續多久那就不好說。
胡昊碰出那棵樹,釋放概念,存續。
樹知道這種什么力量?驚奇的問:“這是規則的力量,人類,你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胡昊裝神秘,簡單的去回復:
“不要去在意,這個問題很復雜,我就是個路人?!?
樹知道擁有這種力量的人,那在人類世界中是最頂尖的存在,那身份自然神秘,也就不再過問。
結束嘗試后,鹿試探性的問:“如何?”
樹還是感到不可思議,它告訴鹿:“好消息,將樹冠還給我,我繼續守護。你能自由很長一段時間,規則的力量是與人直接綁定的,也就是說這位人類能活多長時間,我就能多活多長時間?!?
鹿無法掩蓋它的興奮之情,聲調有些升高:“人類,請你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在將樹冠歸還之前,鹿通過權能將自己部分的靈魂力交給樹,說:“我將我的部分靈魂給你,就算相隔很遠,有事你也可以通過靈魂交流,將信息傳遞給我?!?
樹用商量的語氣對它說:“行,你想出去玩我也不攔你,但是你每年最多有一半的時間在外面,另外一段時間你要在森林里,我要教導你如何成為合格的領主獸。”
鹿回歸平淡的語氣:“可以。”
塵埃落定,事情都完美解決。問題是胡昊總感覺缺了什么?覺得對于自己來說還有件事情需要處理。冥冥之中有種想收徒的預感,同時又不想順從這種心理。
胡昊想了很多事情,最后忍無可忍,順從自己的心意。自己想收不定人家還不同意呢!于是問鹿:
“你要當我徒弟嗎?”
鹿知識儲量能夠理解這是什么關系?有些疑惑,問:“為何!人類?!?
胡昊解釋:“我的徒弟司宜君,就是你說那個天上之人,讓我來這里,或者說我本來就會來這里,可能就是為了和你相遇,和你建立某種聯系。我能想到的關系就是師徒關系。我隨口一說,你隨意就好。”
鹿考慮一番,權衡利弊后回答:
“正合我的訴求,我要進入人類世界就需要人際關系,從你開始也好,你有善心,也有能力,更何況對于我來說,關系只是一個理由,我更喜歡你的兩個徒弟,一個博學之人,一個天上之人,都很有意思?!?
最后還是收徒了,只能說都是命運。
胡昊認同它的話,自己這兩個徒弟都很喜歡。和兩人一同生活的這段時間能夠感受自己正在變化著。
和宜君相處,學會了更多處理事情時的應對技巧,對待狀況的時候更加從容。和千緣聊天的時候,被她的博學所震撼,了解的太多,增長了更多的見識。
胡昊剛要開口繼續說,突然注意到頭頂的天上有個光點像是流星一樣,用概念強化視野后看到,是輛車,正在天上奔跑的朝自己這個方向沖來。
對于這種科技感拉滿的物品,胡昊一時間看入迷,鹿也看向天空,沒見過多少人類科技的它以為:“那是什么動物?”
在古樹的正上方停下,有兩個黑影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看清來人是宜君和千緣。
胡昊望著停在天上那輛車,再看著司宜君,完全可以斷定這事肯定和她有關。血壓直線上升,摁住她的肩膀問:
“你別告訴我,你拿我錢就買這個?!?
宜君早就預料到師傅會是這種表現,不急不慢的解釋:“師傅,你聽我狡辯?!?
沒等她說完話,胡昊又問:
“你別告訴我是聯盟送的。”
宜君看師傅的架勢不對,有點低估了怒氣值,趕忙請求師妹幫忙:“師妹,你勸勸師傅,讓他把我話聽完?!?
千緣急忙安撫師傅:“師傅先別生氣,聽師姐把話講完,這事情比你想的復雜。”
胡昊的血壓有點高,直接說:“我倒聽聽怎么回事?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解釋,我直接給你送回天家?!?
宜君講起事情經過:“這還就是家里人給我的,我沒想到那個軍團參謀是我們天家的人,他認識我。當時我看那些沖鋒車提了嘴想要個交通工具,然后就給我送過來了,還是按我喜歡的樣式改裝的?!?
胡昊有些不敢相信問千緣:“真的嗎?”
千緣很確信的回復:“真的?!?
胡昊感覺好心累,趕忙道歉,然后又問出一個疑惑:“是我冤枉你了。但我不是很理解,你都已經被罷免職位了,為什么還能給你這么高的待遇???”
宜君說:“我只是不干了,不代表我沒有干過呀!我的狀況你也知道,回去認個錯就能繼續。就算退一步說,我也是按照退休的待遇來算的,只是我不想要。”
“這樣??!”胡昊感覺有些心累,這退了和沒退有什么區別嗎?剛見面的時候窮的連飯都快吃不起了,現在說提車就提車。
胡昊緩和下心情,問:“話說你年紀小小還會開車呀!”
宜君的回答更離譜:“原本是不會,剛學會的,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胡昊感覺是相當心累,好奇兩人離開后的那段時間都是干什么的?不是去辦案嗎?
而且那天家不是在北方嗎?現在身處的位置可是南方啊!相隔數百萬的距離,幾個小時的時間,從提車,到個人改裝,再運輸到這里,然后學會,這有些太過令人震撼。
對于這種夸張的行為,胡昊腦海中回想起一句詩:“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反正用的是天家自己的錢,胡昊也沒說什么。(胡昊現在的觀念和這個世界的普遍觀念是有一定沖突的。)
“師傅,你冷靜下來了嗎?”千緣在旁安撫著胡昊的情緒。
胡昊感覺心里有些疲憊的說:“你師姐太厲害了,我的認知有點跟不上?!?
“師傅,你看看這個?!?
時結千緣拿出好幾張文件,話都小心翼翼的說。胡昊沒看就感到頭疼,事情絕對不簡單。拿過后看上面的內容,這好像是一份地契,那塊地就是附近的一塊山頭。問:
“這是啥情況?”
“這是師姐讓買的,是在你名下的,說現在能用到?!鼻Ь壆敃r攔了,但沒攔住,現在有些顫顫巍巍的說,擔心師傅血壓再升高。
胡昊質問宜君:“這是你花我錢買的。”
宜君很果斷的回答:“是?!?
胡昊理解不了這種行為,氣的都有些想笑,就問她:“這你得給我個解釋?!?
“那是塊好地,我精心挑選的,可以用來建房子。師傅,你不是想要個家嗎?”
胡昊頓時怒氣全消,如此有心意的一份禮物,那也不好說什么,但是還有問題: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就是,咱們日常旅游,下次來這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用不到吧?”
宜君見師傅怒氣消下來,又回到那種嬉皮笑臉的狀態,說:“有人住啊?師傅想什么時候回來看看都可以。”
胡昊感到疑惑,就問:“誰住啊?”
宜君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的那頭公平鹿。胡昊這時終于想通,所有的一切都已被注定好,這次是聽從自己心意所收,也就沒再說什么。也正好符合現在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