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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光下的對談

盧言看著倔強的吳木夕,頓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許億乘說她和孩子交流太少了,關心也還不夠,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身為吳木夕的媽媽,自己的女兒沒有朋友,就算是有一個朋友,可她卻從未過問。

自己也太失職了,盧言低著聲音說:“那小子都那么久沒沒來了他已經不是你朋友了,朋友是需要陪伴的。”

“不是,葉寒之是我的朋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有陪伴我的,他一直都有。”只不過他在我心里。后面一句吳木夕沒有說出來,她知道就夠了,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

吳木夕激動地站了起來,聲音近乎是吼著的了。媽根本就不懂我的心,葉寒之一直在陪伴著我,在我的心里。這讓吳木夕有點傷心,葉寒之只在她心里,母親不懂她。

齊曜接受的信息量有點大,原來葉寒之是男的,而且還對她很重要。

齊曜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些,一想到葉寒之是吳木夕最好的朋友,為了他吳木夕還和她媽媽頂嘴,齊曜氣的就要抓狂。

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他為什么會如此在意吳木夕的看法跟生活,或許是自己想跟她做朋友吧。齊曜在心底猜測,或許也不僅僅是這樣。齊曜斜著頭看吳木夕,她好像真的比其他女孩子沉默,也更孤獨。

吳木夕的失態并沒有影響今天的晚餐,“許叔,你這做的也太好吃了吧。”說完,齊曜的眼睛還悄悄瞄了吳木夕一眼,她似乎不怎么開心。

齊曜大口的扒飯,手還不停地夾菜,看上去胃口很大,吃得很香。

許億乘笑了笑,“啊曜,你也太給力了吧,不過我更希望言言說好吃。”

許億乘看著盧言,滿眼期待,今天可是他第一次做飯。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妻子會喜歡,盧言接受到許億乘期待的目光,加了一塊排骨到他的碗里,

“謝謝你老公,真的很好吃,乘乘。”

言言,乘乘,這波狗糧撒的,齊曜現在很后悔剛才夸贊許億乘。寶寶心里苦呀,單身狗一個,吃個飯還要被撒狗糧。

吳木夕對著這一桌豐盛的菜無動于衷,她對于今天晚上的話還不能釋懷。

她盛了一碗海帶排骨湯,靜靜地喝了起來,沒動過其他的菜。齊曜把這一幕都看在眼里,她真的就那么在意葉寒之嗎?齊曜不再管吳木夕怎樣,吃好自己的,那是她的事。哼!

吃過晚餐后,吳木夕獨自一人走進了花園。今晚的月亮可真皎潔,好久都沒有好好欣賞過月亮了。

葉寒之出國以后,再也沒有人陪她,再也沒有人在給她補課的時候和她一起看月亮了。

吳木夕坐在長椅上,抬頭看著皎潔地月亮,還是和以前一樣美。葉寒之,我好想你,我好想過年,這樣你就可以回來了。

“葉寒之,我媽說我沒朋友,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不是嗎?”

吳木夕眼淚流了下來,她哽咽著說:“葉寒之,我好想你,我真的好喜歡你。”

“葉寒之,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葉寒之,嗚嗚嗚。”說完,吳木夕抱著頭哭了起來。

她哭的很壓抑,卻很傷感。這些年的孤獨,這些年的想念,還有,這些年的期許,全都化作了淚水。

齊曜的眼睛變得很空洞,他跟蹤吳木夕過來的,她說的話他全都聽見了。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一大塊角落被人挖了去,感覺很疼很苦澀很不受控制。

他伸出了手,他很想擁抱現在的吳木夕,可是他不會了。吳木夕很喜歡葉寒之,這讓他很介意。

“吳木夕,躲在這里哭什么?”

齊曜再也忍不下去了,怎么可以讓吳木夕獨自忍受傷感的孤獨。

吳木夕驚慌地擦了擦眼淚,眼皮低了下去,“沒有,我才沒有哭。我為什么要哭?”

齊曜伸手抹去吳木夕眼角的一滴眼淚,他的動作很輕盈,像暖風拂過一樣柔和。

“沒有?那這是什么?”

齊曜盯著吳木夕的眼睛,不讓她逃離,嘴角噙著一抹發現了什么秘密的壞笑。

吳木夕被齊曜弄得很癢,伸手也摸了一下齊曜抹過的眼角。

“你來干什么?賞月?好雅致。”

齊曜答非所問,反而問道:“葉寒之是誰?你喜歡他?”

他真的很介意,所以不受控制問她,可問完齊曜就后悔了,他怕聽到那個答案。

說不是,說不是,說不是。齊曜一個勁的在心里祈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有多幼稚。

“你剛才不是聽到了嗎?我喜歡葉寒之。”

吳木夕的話讓齊曜很失落,莫名其妙的失落,我又不喜歡她,那么在意她干嘛?齊曜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打探吳木夕的事了,可還是忍不住,他平時可沒這么不矜持。

“葉寒之,怎么沒見過他?他不喜歡你嗎?”齊曜裝作不經意的問。

“他出國了,過年的時候他會回來,他答應過我的每一年都會回來看我的。”一提到葉寒之,吳木夕的心情似乎沒那么傷感了,話也變得很多。

“能跟我說說你們的事嗎?”

“嗯?”吳木夕很疑惑的看向了齊曜,這是第一次除了葉寒之的人愿意聆聽她,他有點開心。

說完這句齊曜就后悔了,他才不想知道,吳木夕該不會誤會了吧。齊曜的手不知所措,急忙解釋:“其實我”還沒說完,就被吳木夕打斷了。

吳木夕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是的,葉寒之是她的驕傲。齊曜的心像是被一雙大手收緊,讓他很難受。只有在提到葉寒之的時候她才有這么真心的笑,這么驕傲的笑。

“我呢,以前就住在葉寒之的隔壁,我們從出生以后就認識了。他呢,對我很好的,我們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我們經常在一起玩,學習,初三時,他想考一中,所以我就考進了一中。我喜歡他喜歡的,我喜歡他。”

吳木夕一點也不害羞,反而很驕傲很幸運,葉寒之就是她的驕傲!

齊曜看著吳木夕眼里的星辰,她清澈的眸子,她滿眼的笑意。很刺眼,但他卻看入了迷。

“吳木夕。”

“嗯?”

“我在這里沒有朋友,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嗎?吳木夕?”齊曜心里很緊張,不要拒絕,不要拒絕我。

“為什么?”

“吳木夕,我”齊曜說不出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當然可以,我們都談心了,你都知道我喜歡葉寒之了。”

吳木夕很快的答應了,她覺得齊曜和別人不同,他會傾聽她和葉寒之的事。吳木夕笑的很張揚,一點也不像個可能有自閉癥的人。

“好,吳木夕,現在我是你在這里唯一的朋友了。”齊曜想做她的唯一,至于理由,齊曜想不出來。

“我也是你在這里唯一的朋友,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吳木夕說的很俏皮,一臉想贏的樣子,讓齊曜覺得自己和她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嗯,唯一的朋友。”齊曜附和,對,吳木夕你是我的唯一。

吳木夕把齊曜送到他家,其實也沒多遠的路,吳木夕停了下來,:“齊曜,晚安,明天見。”

吳木夕笑的很耀眼,手還在搖著齊曜的心情很好,吳木夕為他真誠的笑了。

“吳木夕,晚安!”

晚上,齊曜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然后才進入溫暖的夢鄉。

齊曜的夢里,有吳木夕,只有吳木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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