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程過得很快,很快很快,大半個學(xué)期過去了。高二也迎來了一次期中考,一提到這個中考,吳木夕就腦袋疼。
她可沒復(fù)習(xí),而且沒有葉寒之這樣的大神輔導(dǎo)她的功課,她連課都落下好幾節(jié)了。
夜晚,吳木夕特意打開了窗戶,吹著溫暖的晚風(fēng)。像小時候一樣,只是那時候葉寒之坐在她的身邊。吳木夕好心情的笑了笑,連做作業(yè)都比較有動力了。
花園里的燈開了,打在樹木花草上,影子被拉的很長。疏密有致,光影交匯,有一種想要永遠(yuǎn)留住的感覺,好美,真的好美。
吳木夕吹著暖風(fēng),欣賞著美景,好舒服。吳木夕在心里感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月光打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片陰影,顯得她的臉立體分明,又有月光般的柔和。
她也是劍眉星目,但不同于男孩的是,她的眉毛很秀氣。她的鼻子很挺,比歐洲人低一點,比亞洲人又高一點。她的嘴唇很粉嫩很飽滿,讓她原本有點妖的長相瞬間變清純。
總結(jié)起來,她可以驚艷也可以清純,就是有氣質(zhì)。啊!!她長得那么漂亮,怕是嫦娥仙子見到了也會沉醉在她的美貌中吧。
吳木夕在桌子上趴了很久才醒來,但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五點多了。這就意味著她回床上睡也只能睡一個多小時,而且昨天晚上她的作業(yè)沒有做完。
吳木夕看著被她睡成一片狼藉的書桌,整理地手忙腳亂。可剛睡醒的她反應(yīng)慢,好不容易整理完資料,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平時起床的點了。
吳木夕看著好幾分空白的作業(yè),不禁皺起了眉頭,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辦。
補(bǔ),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不補(bǔ),那就等著接受老師的“關(guān)愛”。
吳木夕在房間里苦苦找尋答案,直到盧言敲起了她的門,“木夕,都快遲到了,你起床了沒?”
吳木夕很煩,干脆一把把所有作業(yè)全都裝了進(jìn)去。裝過之后,吳木夕早餐都沒吃,就騎著自行車出門了。
齊曜一出門就看見了匆匆忙忙的吳木夕,因為著急,她的頭發(fā)還亂糟糟的。
齊曜好心情的笑了一笑,“吳木夕,請問你今天早上的發(fā)型出自哪個托尼老師之手,很有新意啊。”
吳木夕著急的踩著單車,沒心情回齊曜的話,干脆不理他。
齊曜見吳木夕不說話,不禁皺眉,她是不是有自閉癥。沒見過她怎么與人交流,而且她比自己還不愛說話。
清風(fēng)徐來,吳木夕舒服的想張開雙臂,好好感受這風(fēng)的流速。可是她不敢,因為技術(shù)不允許。
一路上齊曜沒有和她搭過話,吳木夕感受到了極大的愜意,把快要遲到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校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吳木夕和齊曜,齊曜的內(nèi)心無比懊惱,這可是他十七年以來第一次遲到。
都怪當(dāng)時要一路跟著吳木夕,現(xiàn)在居然遲到了,齊曜很抓狂。
班主任親自來到保安室領(lǐng)人,他那本來就小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很顯然,班主任是生氣了,因為這是他的專屬表情包。
吳木夕低著頭跟在班主任身后,她正準(zhǔn)備著接受班主任橫飛的唾沫。齊曜倒是沒什么表情,他很大方,不卑不亢。
吳木夕和齊曜一路跟到辦公室,接受了班主任接近半個小時的教育后,終于出來了。
“吳木夕,你的作業(yè)呢?”李于雨抱著一堆作業(yè)本,走到吳木夕面前。
吳木夕被她逼問的眼神追著,有點上下難安,“沒有做。”她還是不卑不亢的說,因為她感覺李于雨好像很希望她沒做作業(yè)。
對于這樣的人,她不想讓她占到任何便宜,這是吳木夕骨子里獨有的驕傲。
“沒有做?吳木夕,快要高三了,你沒做作業(yè),你對得起你的父母嗎?”李于雨提高了音量,這時全班都知道她沒做作業(yè)了。
“這是我的事。”
吳木夕不喜歡這種被人評判的感覺,抬眼直直的盯著李于雨,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那好,那你自己去跟老師交代,別麻煩我這個課代表。”李于雨被吳木夕說的面子上有點掛不住,狠狠的說完這一句就抱著作業(yè)本走了。
今天,吳木夕進(jìn)了辦公室兩次,心情壞到了極點。
期中考明天就要開始了,吳木夕被安排到了6號考場,齊曜被分到了9號考場。
當(dāng)天晚上,兩家的家長為了給他們鼓勵,在許億乘家里聚餐。
齊曜和吳煜棲來到許億乘的別墅,盧言在門外接他們。雖然就住在隔壁,但兩家并不多聚,好不容易來一次,盧言便格外熱情。
“來來來,快進(jìn)來,齊曜來了啊,我去叫木夕,你們兩個小年輕才有的聊。”
齊曜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吳煜棲和盧言聊的熱火變朝天,許億乘在廚房里做飯。
齊曜看了一眼許億乘忙碌的身影,他應(yīng)該很愛吳木夕的媽媽,不然怎么會學(xué)做飯。齊曜的眼睛又看向了盧言,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吳木夕也很美。
吳木夕緩緩的從樓上下來,走到沙發(fā)那邊。
“吳阿姨好,媽。”吳木夕簡潔的打了一個招呼就坐下了,完全不看齊曜一眼。齊曜被當(dāng)做空氣忽略了,很生氣,他的手在底下收緊。眸子很清冷,其實他是在壓抑自己的怒氣。
相較于吳煜棲的熱情,吳木夕的冷淡顯得有點不近人情。
“唉,你說我這孩子,她很不愛說話,也不喜歡交朋友,從來沒看見她和哪個朋友一起玩。”
盧言看著吳木夕的冷淡,和吳煜棲解釋了起來。
“我家啊曜也是,不愛說話,但他還是愿意跟朋友出去玩的。在廣東的時候,現(xiàn)在回來南京也就認(rèn)識你家的木夕。”
吳煜棲和盧言你一言我一語,很快話題又熱了起來。
“唉,你們家齊曜還會和朋友出去,我們家木夕可一個朋友都沒有,從沒聽她提過。”
盧言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愁,吳木夕每天都是宅在家,就算出門買東西也是一個人,還是很擔(dān)心她有自閉癥的。
齊曜聽了這話,疑惑的抬起頭。
她,沒有朋友嗎?
怪不得在班里從來沒有人跟她講過一句話,還有那次她上課睡覺時,全班都在嘲笑她。
她,心不疼嗎?沒有朋友的感覺,不孤獨嗎?
齊曜看著吳木夕,她沒有坐的跟自己的媽媽很近,也沒有坐的跟他們?nèi)魏我粋€人近。
她好像在排斥他們,她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嗎?
齊曜很疑惑,我可以做她的朋友,齊曜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可從來沒有異性朋友。但他真的很心疼吳木夕,也很想跟她做朋友,在之前就想了。
“我有一個朋友的,從小就有,葉寒之是我最好的朋友。”吳木夕說話的語氣不大,卻很倔強(qiáng),不容反駁。
她不愿意別人說她不是葉寒之的朋友,她有朋友,他叫葉寒之。
吳木夕的話打斷了齊曜的思緒,他看見吳木夕倔強(qiáng)的眼睛,有點失落。
原來她有朋友,還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