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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逢

“好久不見!”黎碩主動開了口,一張溫柔的臉,淺淺的笑意,依舊那么好看。

“好久不見。”我有些出乎意料,又止不住內(nèi)心的欣喜,強裝淡定回道,一臉平靜。

這是離開初中以后,我們倆第一次對話,以往并不是沒有遇見過,只是每一次都故意拉開距離,視而不見,或是因為本來就不夠熟絡(luò),又或者怕他的小女友吃醋。這次是因為重新分班分到一塊,又抽到了前后排的座位,才有了這聲久違的問候。

“沒想到你也選理科,一班是文科重點班,我以為你會留在那呢。”他說道。

“我肯定會選理科啊,你別忘了初中的時候,你的化學(xué)總是輸我?guī)追帧!?

“是啊,可是作為理科生來講,你的數(shù)學(xué)......”

“別!又戳我痛處!要不是這糟糕的數(shù)學(xué),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尖子班。”

“所以這應(yīng)該是命中注定吧,我們又成同班同學(xué)了。”

他抬眼看著我,眼里帶著笑意,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是真的開心還是只是客套。

“這...這...是誰!你...你們認識?”坐在我后邊的一個大舌頭正詫異的看著我們倆問道。

黎碩轉(zhuǎn)過頭對他說:“我初中同學(xué)。”

大舌頭:“你好啊,初中同學(xué)。”

我:“看來你也不是每句話都大舌頭嘛。”

大舌頭:“那...那當(dāng)然。”

這人真是經(jīng)不起夸,沒兩句又開始結(jié)巴。

大舌頭:“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說:“我叫劉桑,你呢?”

大舌頭:“我...我叫王,王——”

“他叫牛B!”黎碩搶答到。

我說:“牛B!!你怎么有膽子取這么個牛逼的外號!”

牛B:“那...那都是......”

黎碩:“哈哈,那是因為他足球踢得特牛逼,所以我們才那么叫他的。”

牛B:“你別...別老插話!”

黎碩:“那行你自己說。”

我和黎碩等著他發(fā)話,那小子滿臉通紅憋了半天說了一句:“說...說什么?”

我很想翻白眼,但是在黎碩面前不可以,我得保持淑女風(fēng)范。

“喲都到齊了!”羅青捧著一摞書來到我們面前,我趕緊站起來給她讓位,我說:“我的同桌是你啊!”

她說“是啊。”,然后伸出手上的座位號給我們看,“1組6排1號,不就是這么?”

“是這里,是這里。”我?guī)退褧旁谧雷由希筮叺呐伸著腦袋說:“快...快介紹介紹。”

羅青撇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暴脾氣:“介紹什么介紹!信不信我削你!”

牛B聞言灰溜溜的把頭縮了回去,我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

羅青邊收拾桌子邊說道:“劉桑,你怎么沒去文科班,佟麗不是在文科班么?”

看來我和佟麗堅不可摧的革命友誼深入人心,大家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我們倆必定在一塊,只可惜友誼在利益面前往往不值一提。

“是啊,可是我文科不好,都說學(xué)文當(dāng)官學(xué)理扛磚,我當(dāng)官也沒后臺,只能走扛磚這條路了,至少能養(yǎng)活自己,沒準還能發(fā)家致富!”

“發(fā)家致富!你可真逗。”

“是呀,我的人生目標就是發(fā)家致富啊,一起奮斗吧!以后請多多指教”

我向羅青伸出手,她爽快的握住說:“多多指教!”

在我們正在結(jié)交革命友誼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桑桑!”

我轉(zhuǎn)過頭,一個消瘦的男孩正站在我桌子旁邊,一頭倔卷的頭發(fā),長到齊肩。他微笑的看著我,手里抓著一封信紙。我心里不禁犯起嘀咕,他是誰?他想干嘛?他怎么會認識我?

“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西門哥哥呀。”

“西門哥哥?!”

“是我,西門吹雪,我們之前見過的,你忘記了?”

“西門吹雪!!!”我皺著眉頭,一臉疑惑,這人怕不是個神經(jīng)病吧!

“some Two!你丫別抽風(fēng)了!什么西門吹雪!你怎么不叫東窗事發(fā)!!!”旁邊的羅青一臉鄙視。

“東窗被林森占了,我只能叫西門!”那男孩回道,繼而又興奮的說:“馬大姐!你也被分到這了,好巧!”

身后的牛B幽幽的來了一句:“原來你叫馬大姐!”

羅青頓時氣的跳腳:“閉嘴!!!別叫我馬大姐!!!”

牛B指著男孩,想辯解什么:“是,是,老魔,老魔說的!”

男孩見勢不妙,匆匆忙忙把信塞到我手里,“我的任務(wù)完成了,今天先到這。”說完一溜煙跑了,留我一臉茫然在原地。我問羅青:“他是誰?你們倆認識啊?”

羅青說:“認識!化成灰都認識!他叫徐其森,初中同學(xué),經(jīng)常和林森一塊兒,他們倆都是森,所以一個叫someone,一個叫some Two,我的外號就是這個家伙起的!”

“哦,那他們?yōu)槭裁唇心泷R大姐?”

“唉!說來話長,我初中的時候叫馬青,我爺爺因為入贅所以我們都跟著奶奶姓,有一陣子電視劇《閑人馬大姐》熱播,正好我姓馬,所以班里的同學(xué)都叫我馬大姐,都是some Two那家伙帶帶的頭!!!所以上高中后我就想換個姓,不想再跟動物一個姓了,什么馬呀,牛啊的,改成我爺爺?shù)男眨樟_,叫羅青。”

“騾也沒比馬好到哪去,騾子是馬和驢交配的后代,不能生育。”牛B總在該結(jié)巴的時候不結(jié)巴。

羅青攥緊拳頭咬著牙,沒好氣的的對牛B說:“死結(jié)巴!你這回說話怎么不大舌頭了!!”

“誰...誰...結(jié)巴了”

“你...你...你啊”羅青學(xué)者牛B的樣子說到。

我被他們倆的樣子給逗樂了,黎碩也在一旁看好戲。

“我....我...”牛B本來就結(jié)巴,這回氣得說不出話,轉(zhuǎn)向黎碩聲討道:“阿碩,你...你是不是哥們兒,怎么不幫我!”

黎碩解圍道:“這我哪說得上話,好了算了算了,男人嘛,總是要讓著女孩子的。”

牛B終于不再還嘴,羅青也懶得跟他說話,畢竟等他說完一句話要等上大半天,浪費生命,她繼續(xù)倒拾她的書桌,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信封不用猜就知道誰寫的,林森這家伙肯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過回想起來,剛剛那個那個卷發(fā)男孩我好像真的有見過,對,是見過,他就是林森說要跟我做朋友的那天晚上,被一路拖走的卷毛!

我把信拆開來看,里邊是一首現(xiàn)代詩,《九月陽光》:

如果,不是那一場美麗的誤會,我不會與你相遇。

如果,不是那一縷溫暖的陽光,我不會相信奇跡。

人世間的每一眼都充滿意義。

正如那一刻我眼里出現(xiàn)的你。

那是九月的陽光,穿過茂密的森林。

斑駁的光影印在少女的發(fā)梢,照進我的心里。

如果那不是你,或許我不會留意。

如果那不是你,陽光不會如此美麗。

情絲縷縷,落在我的心底。

在夏日的陽光下迷失。

在秋季的落葉中惆悵。

在冬天的寒風(fēng)里憂傷。

春天,滿地的生命綻放。

走過一個輪回的四季,我愿為你,種下繁花十里。

落款:東窗。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林森這小子還真是對我動了歪心思了,我可沒那個閑工夫陪他談情說愛,再說,再說......,我用余光瞥了瞥身后的黎碩,他正低著頭在紙條上寫著什么,然后又交給牛B,牛B熟練的把紙條扔到隔壁組一個女孩子的桌上,只見她撿起字條,打開看了看,噗呲一笑,又在上邊寫起字來。

我心灰意冷的把信紙賽到書桌,胡亂拿出一本書。和黎碩簡單的幾句對話,竟然讓我差點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心頭莫名的一絲苦澀。

“劉桑,發(fā)什么呆啊!書都拿反了!”羅青推了我一把。

我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手里倒著的課本,一臉尷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的神。

“哈哈哈,小青,你同桌可真逗。”

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個趙茹寧,站在我的桌邊,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

羅青接著問:“剛剛someTwo給你的信上寫了什么?搞得你這樣失魂落魄,他該不會給你寫情書吧?哈哈哈。”

趙茹寧:“什么!剛到新班級就有人送情書,劉桑你可以啊,比我們七仙女都有魅力,哈哈哈......”

我羞紅了臉,急忙解釋道:“沒有,別亂說,不是他寫的,是林森”

羅青:“林森!!媽的,林森追你!”

趙茹寧:“我靠!”

我越說越亂:“不是,誒呀,不是。“

羅青:“不是他寫信給你干什么?”

趙茹寧附和道:“對啊,這年頭寫信不表白難不成找你約架嗎?”

“他辦了個詩社,讓我入伙,我哪里懂得寫詩啊,所以他寫個樣本教教我。”

羅青:“你拿出來我們看看,寫的什么詩?”

我:“不好吧......”

羅青:“有什么不好,大家一起看看我們的大才子寫了什么不得了的詩。”

我:“什么才子,小兒科,我閉著眼睛都比他寫的好。”

羅青:“那你倒是拿出來看看啊!”

趙茹寧:“她心里有鬼!”

我緊張的堵著桌口,生怕他們倆真的看到那封信,一切就都露餡了:“真沒有,真沒有,求放過,求放過。”

羅青:“算了算了,我們也不強人所難,戀個愛,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我無奈的解釋道:“真的沒有,沒戀愛,要是騙你們天打五雷轟。”,順口就發(fā)了個毒誓,我自覺心虛,生怕哪天真的被雷劈,至少沒戀愛是真的。

上課鈴響了,我終于舒了一口氣,趙茹寧走時還撂下一句話:“看在上課的份上這次放過你。”說完急忙跑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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