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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11月23日

我記得那段時光,那段日子在我心里循環(huán)了六年。

2013年11月23日,星期六,五中那時候是休雙休的,但是達博只休周日,畢竟初三了,再者達博學習任務(wù)一直比五中更重,我在達博每天寫作業(yè)到后半夜,而在五中過的很輕松。那天

晚上八點鐘左右,我打完游戲,看到有人申請加我QQ,備注是許香玉,她是我在達博的同班同學,她和我聊了起來,先是敘舊吧,說起以前的事,因為我還在用那個老人機,發(fā)消息很不方便,所以我把手機號給了她,開始互發(fā)短信。

對她,我很有印象,她比較黑,如果不是因為黑的話,她一定很漂亮,有次發(fā)數(shù)學作業(yè)的時候,我還多看了一眼,這在我那個時候,還認為這是個猥瑣行為。當時是剛建立初一二班,做為數(shù)學課代表,發(fā)作業(yè)的時候多對照一下姓名和人臉,無可厚非,但我發(fā)完她的作業(yè)走過她的身旁的時候,我還是多看了一眼。

即便是黑了些,依然無法擋住她美麗的容顏,她的嘴唇很薄,嘴巴幾乎一點都不凸出,所謂凸出就是像鼻子那樣,從臉上凸出來,她的嘴幾乎和臉處于同一個平面,濃眉大眼,她是我認為班級里面第二好看的姑娘,第一自然是班花姜泉偉,不過有一點,許香玉的長相是我喜歡的長相,就像周藝瑋,雖然不很漂亮,但長到我心里去了,這使得如果從我個人角度看,她凌駕于姜泉偉之上。

自然,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有追求者,有一個名叫紀東旭的,我還幫過他追求許香玉。

許香玉在我心里留下最深的一個畫面,是秋季運動會,也就是開學后不久,那時候大家還不怎么熟悉,人都沒認全,運動會上,我坐在女生堆里,和她們,有很多的肢體接觸,那一天我?guī)缀醢迅浇氖治樟藗€遍。下午,大概兩點鐘左右,女生800米長跑進行完了,這些比賽我沒有絲毫關(guān)注,畢竟身邊美女如云,和她們玩的正歡呢,我班跑完的女生回來了,是姜泉偉和許香玉,雖然沒關(guān)注比賽,但我還是隱約的知道她倆幾乎是倒數(shù)第一和倒數(shù)第二,畢竟身邊還有那么多同學大呼小叫的,所以多少知道一點。

姜泉偉氣喘吁吁,恨不得直接癱死,而許香玉不聲不響,不卑不亢,坐在了我左前方位置,我內(nèi)心有點嘲笑她,因為我注意到到她穿的藍色牛仔褲,穿著牛仔褲長跑,這不跟扯淡一樣嗎。不過她還是挺厲害的,穿著牛仔褲跑下來八百米,而且一直在最后面,心里應(yīng)該承受了很大壓力吧,可她看起來好像沒事人一樣,我還是挺佩她的。

再后來的接觸就是在高老師課外班的時候了,我坐的位置很固定,一直都是第一排,靠墻數(shù)第三個位置,那上面還印刻著秦雪瑜的名字,有時候因為人員變動,會坐在第二個位置。我身邊的人總是會變,不過永遠都是女生,許香玉只上數(shù)學課,不上英語課,有時候先上數(shù)學課,她會坐在我左邊,然后英語課的時候一個叫張琪的女生坐上來,她也很愛跟我鬧,還是個腐女,總會和我聊一些污污的話題。

有次上課給齊心雨回短信,我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么了,那天手很不好使,總是按到旁邊的字母,許香玉一直看著我給薛心雨回消息,還提出說幫我打字,自然也知道我和齊心雨都說了些什么,大概是要給齊心雨買點什么東西吧,許香玉問我是不是女朋友要什么,我都會給買,我說,“不應(yīng)該這樣嗎?”,于是她又問我,如果她是我女朋友,想要筆記本電腦,我會買給她嗎,我沒搭理她,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想那么多干嘛。不過我明白了她似乎是想要一臺筆記本電腦,但也沒怎么在意,畢竟和我沒有關(guān)系。

23日那天,我們聊著聊著,聊到了處對象的話題,我說我現(xiàn)在不像以前那么好看了,早就沒有小姑娘追了,哪還有對象,說著說著,她表示出想要和我在一起的意向,我說她在開玩笑,她說“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竟然被人當成玩笑話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復(fù)她,第一次表白??哪里來的表白,她剛剛對我表白了嗎?或許真的是因為第一次,沒經(jīng)驗,所以不會說吧,我只得這樣想。我問她怎么現(xiàn)在才找我,她說因為一直我都有女朋友。我又問她那怎么現(xiàn)在找我了,她說馬上畢業(yè)了,她忍不住了。

我沒怎么和她接觸過,要說有多么喜歡她那是純扯淡,但至少我不討厭她,甚至對她還有好印象,也許是因為她長到了我的心坎里,也許是因為多看的那一眼,又或許是那次運動會吧。

但我沒有說接受她或者拒絕她,我挺久沒有戀愛了,挺想談個戀愛的,但是她喜歡的我,是曾經(jīng)的小帥哥,是那個品學兼優(yōu),達博楷模的我,和現(xiàn)在的我有很大出入。

我在達博有很大影響力,很多人都知道我,在我的人生旅程中,總會有人突然從某個轉(zhuǎn)角說他知道我,不用他說,我知道他又是達博的,幾乎所有的同屆校友都認識我,但我并不明白是為什么,而他們在我腦海里,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就只能滿懷歉意,畢竟我已經(jīng)是虎落平陽了,再不同當年,還是低調(diào)些的好。

如今的我,只是一條咸魚,再沒有了當初的成績,也沒有了那份自豪和驕傲感,而且變的全面了起來,我自認為變化很大,我怕她無法接受現(xiàn)在的我,雖然我很想戀愛,但我不想蒙騙她,雖然我是個渣男,但對于一個喜歡了我三年的女生,我沒有辦法這樣做。有很多人都說過喜歡我,可是她們能把這份感情珍藏在心底三年嗎,又有誰能夠像許香玉一樣,穿著牛仔褲跑長跑,跑了倒數(shù)第一回來,卻把所有的委屈壓抑在了心底,對我的感情她也是這么處理。人們看到嬌小可憐的東西都會想要保護,而我也不想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傷害了她,畢竟是喜歡了我三年,我很感動。

如果是當年一堆女生說喜歡我的時候,她也說喜歡我,我不會覺得她有什么不同,就好像一個末代皇帝,貧困潦倒之際,遇到一個人,對他說,我永遠是陛下您的子民,和這個皇帝曾經(jīng)輝煌時,所有人都向他叩拜,那是不一樣的。沒有從山頂?shù)辽顪Y的人,或許永遠不能體會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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