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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幕府三杰篇

月色皎潔明亮,辰皎看著窗外搖曳的樹影,沙沙作響,她知道他就在附近,從未離開過,她什么都知道,他亦是如此,他們之間已經(jīng)不用多說半句,就知道對方的心思,她不愿他冒險為她,他不愿她再度涉險,如今還不是時候。

燭光微動,明月抱著一把琵琶進入房內(nèi),輕輕放在桌上。

辰皎簡單說道:“放下,出去!”

明月看了一眼辰皎的身影,不敢多留半步,立馬轉(zhuǎn)身離開,輕輕帶上房門。

辰皎仰頭飲盡手中的酒,辛辣的酒直灌入喉間,但此刻……不,是從那個時候,那個她此生最黑暗的時候,她開始失去了任何的感覺,每天她用煙酒來麻痹自己,為何?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她一個特種兵,染上了毒品,雖不是自愿,但她那時如同一個廢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她會有雙腿打顫的丑陋,那時,她每天都會被無數(shù)的蟲蟻啃咬,不知是疼還是癢,那種感覺此生難忘,可……那時如果是辰皎,她也一定會咬牙扛下來。不管為了什么,她明白她的感覺會以百倍千倍的奉還給她,即使那時不是她,也會如此。父親說過一體雙靈的代價,她甘愿。

想起當年,當年,辰皎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滿杯,陣陣清風,快要入冬的琉島,讓人感到陣陣寒意,眼中殘留的情感如同這入冬的清風,透著陣陣寒意,她會查清真相,為辰皎打一個天下。

對著搖曳的樹影飛敬了一杯酒,樹影中的人接過,辰皎仰頭飲盡之時,眼角落下一滴淚,與此同時,他也仰頭飲盡,并將酒杯飛了回去,穩(wěn)穩(wěn)落在窗臺上,辰皎嘴角微揚,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琵琶,手中輕輕劃過琴弦,沒錯,辰皎是不會彈,會彈的只她一人罷了,琴弦響起,樹中響起陣陣沙沙聲,配合著琴弦的撥動,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言語,只劍聲、琵琶聲彼此訴說衷腸。

外面的落葉紛紛,琵琶聲響徹云霄,訴說著自己的悲情,讓人不禁落淚,宮內(nèi)一襲紅衣的神代海棠,披著長發(fā),推開窗外,好奇地探聽著隱隱的琵琶音,她那把好聽的嗓音問道:“菊,你聽到了嗎?”

二階堂菊點頭“嗯”了一聲。

“哪里來的琵琶?好像還有沙沙的聲音……”神代海棠鮮有的孩子氣。

“是劍舞。”二階堂菊說道。

“劍舞?”神代海棠轉(zhuǎn)頭望著二階堂菊。

二階堂菊默默關(guān)上窗戶,神代海棠有些不情愿,但還是依言入睡,二階堂菊在紗帳外守候,憑著驚人的耳力,他知道那劍舞聲來自平安神宮,神代海棠在紗帳內(nèi)靜靜聽著隱約的琵琶聲軟糯糯地說著:“好可憐,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菊,我們會有未來嗎?”

在紗帳內(nèi)的神代海棠,二階堂菊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她,在快要失去光明的時刻,他還能看到神代海棠那般動人的身姿,饒是他多年來養(yǎng)成的定力,喉間也不禁微動,臉上不可察覺的微紅起來,他沙啞而堅定地說道:“會。”

只聽到紗帳內(nèi)傳來陣陣沉沉的呼吸,二階堂菊少有的勾了勾唇,再次轉(zhuǎn)頭深吸一口氣,恢復成無情無義的公主侍衛(wèi),他說的話,她聽到了嗎?那沉沉的滿足的呼吸聲,二階堂菊松了口氣,他們會有未來的,一定會的!她聽到了,她在努力,他也在。

這一夜,有人憂有人愁有人恨,“平安神宮”里的一處安靜的小院里,燭光微搖,透過窗紗隱約看到一個人高聳著束發(fā),一杯接一杯的落入喉中,距離讓人窒息,窗外傳來的琵琶音和劍灑落葉的聲音,無不讓人感動,卻讓屋內(nèi)的人感到無比的羞辱,“啪”!手中的酒杯被狠狠捏碎,指縫里流出鮮紅的血液,可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聽著此起彼伏的琴音和劍聲,他們已經(jīng)絲毫不避諱彼此的情感了?

他們……什么時候開始的?段世墨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辰皎為何如此待他無情?風顏卿為何如此待他無義?他們之間何以變得如此決絕和陌生?就因為他為了她不得不娶沐萱靈,可她何曾理解自己當時的境地?她想要什么,他都盡最大的努力幫她助她,可她為何還要這般決絕?對他這般殘忍?一點機會也不給他,他可以解釋的,他依舊相信辰皎的心里仍舊深愛著他,他篤定著這一切。

門外早一步聽到動靜的趙子寰,陰沉著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堂堂的皇爺,萬萬之上的尊貴,卻對一個女人束手無策,還要被之前的下屬羞辱,情何以堪?響徹在“平安神宮”的劍舞,他們?nèi)缛襞匀说拇笏列愣鲪郏遣话讶魏稳硕挤旁谘劾飭幔砍金ǎ薁攲δ氵@般好,論天下有哪個女人得皇爺如此青睞?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趙子寰轉(zhuǎn)頭看著緊握雙拳的段世墨,暗暗下定決心,辰皎、風顏卿,你們?nèi)绱藗薁敚叶ㄒ銈兪栋俦兜膬斶€!卻聽屋內(nèi)的段世墨緊緊揪著胸口,臉色煞白,趙子寰暗叫不好,趕忙推門闖進屋內(nèi),詢問:“皇爺,你是怎么了?”

段世墨卻陣陣心悸,不知眼前出現(xiàn)了什么,抓住趙子寰的衣襟,瞪大著雙眼,說道:“我們是錯了嗎?我們是錯了嗎?”

趙子寰不知他話里的意思,趕忙為他把脈,段世墨仍舊抓緊了他的衣襟,問道:“老四,我們是不是錯了?”

一聲“老四”,趙子寰震驚地抬頭,只見段世墨口吐一大口黑血,昏死過去,趙子寰再也忍不住,大喊道:“三哥,三哥……”

盡管趙子寰如何喊著段世墨,他怎么也沒醒過來,趙子寰的眼神里滿是嫉恨和陰狠,耳邊傳來那陣陣琴音,暗暗握緊雙拳,風顏卿、辰皎,你們還真是急不可耐,三哥若傷一分,你們必定要承受十分。

趙子寰拿出腰間的金針對著段世墨的頭頂刺入幾分,段世墨的臉色稍顯緩和了幾分,看來段世墨身上的毒已經(jīng)是刻不容緩了。

一連數(shù)日,辰皎都在書房批閱著來自中原傳來的文書,明月端來了茶水推門而入,辰皎還在埋頭認真批閱,明月將茶水輕輕放在書桌一側(cè),她則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辰皎的下一步指示,約莫一個時辰,辰皎將手邊最后一份文書批閱完成,說道:“去請三城主和劉云軒。”

明月微微行禮,快步走出書房,辰皎將宣紙鋪在桌案上,拿起筆,略略想了想,便開始揮筆勾畫,約莫一刻鐘,在明月的帶領(lǐng)下,司空千潯和劉云軒一同進入書房,他們都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了,辰皎這般埋頭勤勉,宛若一代君王,她頭也沒抬,直接道:“明月,左邊的文書是三日內(nèi)的急件,將這些一并給攝政王送去。”

她頓了一下,然后道:“右邊的十日內(nèi)送往百里城給四城主,還有廬州城沐公府由沐蓁管理,四城主從旁協(xié)助。”

明月依言將左邊文書先搬了出去,在聽到沐蓁這個名字,司空千潯就在腦海里搜尋這號人物,可還是不免一愣,辰皎終將筆放下,拿起一側(cè)的茶杯舒服地喝了口,道:“秦蓁原本就是沐公府的嫡女,如今認祖歸宗,也該更換她的姓氏。”

司空千潯不解:“你忘了她要殺你?”

辰皎不答,明月再度推門而入,辰皎敲了下桌子,明月會意,便將桌案上墨跡未干的畫紙拿起來,只聽辰皎說道:“之前給你造的船體過于繁瑣,且不適合大戰(zhàn),作為商船又過于奢靡,你是精于算計的商人,這個錢花的肉疼,我將船體做了修改,比之前的要簡易很多,但做工上要仔細,不能掉以輕心。”

明月將畫紙置于劉云軒面前,劉云軒接過來,確比之前簡易很多,趕制工期遠遠比之前的要好上很多,他不禁驚嘆起辰皎的腦子結(jié)構(gòu),這可不是普通人能想的出來的,轉(zhuǎn)念想著她批閱文書的同時,還想著造船一事,看來她要將海上國家一并收入囊中,成為真正的一方霸主。

“你趕緊將畫紙送往榕城,與蘇城主聯(lián)合造船。”辰皎知會道。

劉云軒笑瞇瞇地將畫紙收入自己懷中,這下就算不用和琉島合作購買船只,他們也有自己的戰(zhàn)船了,他們初入琉島,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面的事情不比中原簡單,琉島公主只不過是傀儡,把持朝政的是將軍織田倉頡、太閣首府加藤益次郎以及親王神代友信,合作只不過是虛晃,辰皎或許另有打算。

“那我呢”司空千潯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事都沒有,有些不自在。

“之前三哥耗費內(nèi)力救了段凌風,不知休養(yǎng)了這些時日,身體恢復得如何?”辰皎眸色微冷。

司空千潯微微皺眉,敢情就是為了問他的身體情況?

“我很好。”司空千潯別扭地撇撇嘴。

辰皎手指輕點,明月就立即為她添了茶,劉云軒看的有些目瞪口呆,這明月會不會有些太懂了?辰皎是怎么認識明月的?

“那你還愿意再救一次嗎?”辰皎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道。

司空千潯微愕,雖然身體已經(jīng)大好,但再耗費內(nèi)力,不免會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內(nèi)力高深的又不止他一人,辰皎總不能羊毛總逮著他一個人薅啊?

與此同時,在平安神宮里一大批紫衣人正迅速向著一個方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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