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皎舞完后,準備休息,徐瑩扭著腰走了過來,一臉諂媚地笑道:“雪姑娘啊,你可真是個寶藏啊,比起秦蓁更為賣座,你看看現在我這兒風月樓都是為你而來的。”
辰皎沒有理會,將首飾摘除,她來這里不過是為了查證一件事,除此之外,她根本毫無興趣。
辰皎這樣的高傲落在徐瑩眼里并不算什么,徐瑩當然只是為了掙錢,誰能為她掙錢,她自然也會向著誰。
當日辰皎剛來風月樓時,只不過試跳一舞,她便知道這女子一定比秦蓁要強太多了,高傲一些也是應該的,畢竟能力太強了。
不過她來這兒還為了另外一件事,恐怕辰皎不見得會答應,看樣子得威逼一下。
“我的好姑娘,有件事你可得答應媽媽我。”徐瑩一臉為難地說道。
辰皎放下手中的首飾,當然知道她為難的含義,直接道:“我記得我來風月樓時,跟媽媽許諾過,不作陪,不陪酒,媽媽莫不是忘了?”
徐瑩被堵的一句話也沒有,當日她盛情拳拳地邀請辰皎來風月樓做花魁舞姬,想著這點子要求也不算過分,當時就應下,可如今是白爺……剛才還想著白爺有那俏公子定然不會找姑娘作陪,沒想到竟點了雪姑娘,這讓她也是犯難。
“呵呵……”徐瑩尷尬地揮動著手中的絲帕,笑道:“這個媽媽是懂得,不過你也知道的,我這兒風月樓能在廬州城開的如此紅火,仰仗的是胥府,這位客人不是旁人,而是如今胥府的坐上賓客白爺,我這不是也吃罪不起嗎?”
辰皎募然起身,冷聲道:“既然媽媽答應過我的事記得,也請勞煩告訴那位白爺,我只是一介舞姬,不是陪酒姑娘,若是他這么有興趣,不如媽媽正經安排姑娘陪他即可。”
徐瑩見她油鹽不進,臉色微沉道:“雪姑娘,媽媽我若是有半點辦法絕對不會讓你為難,胥府我吃罪不起,你也一樣。”
“饒是天王老子,我也不陪!”辰皎冷笑道。
徐瑩見狀,只得放下身段,雙膝一跪,一副曉以大義的擦拭著淚水道:“姑娘啊,我這是真的沒有法子,若是胥府一聲令下,我這兒風月樓就開不成了,你也得想想這么多人都指著我吃飯,那些姑娘有哪一個真心想伺候人的,她們不過是想掙夠一筆錢罷了,姑娘啊……”
說著,徐瑩可是真的哭了起來,辰皎被她攪得心煩意亂,但有了第一次就會第二次,徐瑩本就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了,她若是真的在意,自當不會來求她。
“就他一人?”辰皎可不想跟白祁有過多接觸,更遑論單獨相處。
徐瑩破泣而笑道:“不不不,還有一個俊俏的小公子,之前也來過的,聽說之前還救過秦蓁。”
辰皎暗罵計心瑤不聽自己的話,還跟著白祁跑到這里來,真特么的!
“待會媽媽我也會安排秦蓁一起過去,前些日子秦蓁也一直念叨著那位俏公子的救命之恩。”徐瑩怕她一人去略顯尷尬,讓秦蓁一并過去,這樣的話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
辰皎抿了抿唇,松口道:“我……不喝酒!”
“不會不會,你帶上琵琶,給白爺他們彈一曲助助興,就罷了。”徐瑩趕緊道。
若非徐瑩的一跪和那滴傷心的眼淚,辰皎死都不會去。
而且聽到秦蓁要去時,辰皎總有種被套住的感覺,救她的人明明不是計心瑤,要是計心瑤說漏了嘴,該怎么辦?
計心瑤,你可真是……臨走前說的話整個白說了,一定又被美色迷惑了。
不多時,辰皎抱著琵琶,依舊蒙著面紗,跟秦蓁一同去了白祁和計心瑤所在的廂房,兩人分別向他們行禮道:“秦蓁給白爺,沈爺請安。”
“給白爺,沈爺請安。”辰皎咬牙帶著十分不情愿地語氣說道。
白祁饒有趣味地看向她,辰皎抬頭狠狠瞪了眼計心瑤。
計心瑤背后一陣冷寒,縮了縮脖子,她很想對辰皎說一句“真的不是我讓你來作陪的”!
“雪姑娘一直蒙著臉?”白祁明知故問道。
辰皎還沒說話,秦蓁就幫她解了圍:“白爺,不如讓雪姑娘給你們彈奏一曲可好?”
說著的同時并嬌羞地看向計心瑤。
白祁挑眉地點了點頭,暫時不要為難她,免得給她跑了。
辰皎沒好氣地沖白祁翻了一個白眼,端了張凳子,坐下來,手指輕輕撥動琴弦,清脆悠揚的琴聲在房中響起。
秦蓁為計心瑤和白祁倒了杯酒,沖計心瑤舉杯道:“沈公子,當日是秦蓁魯莽,不知公子救了秦蓁,還望公子見諒。”
計心瑤看著她仰頭飲盡,一臉懵逼地問道:“我救過你?”
正在彈琴的辰皎,被計心瑤的話活活氣死了,滑動的琴弦走了音。
白祁揚眉,有意思啊!
秦蓁略顯尷尬,并不知道眼前的辰皎根本不是本人,笑著說道:“公子乃人中貴人,對于秦蓁這樣的小事自然不會掛念在心上。”
計心瑤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端起酒杯敬道:“秦姑娘說笑了,我不過一介武夫,談不上什么貴人,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先干為敬。”
說著,計心瑤仰頭飲盡,她是能喝一些酒的。
正在彈琵琶的辰皎倏然起身,再也忍不了的沖上去踢了計心瑤的屁股,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計心瑤一聲“哎喲”,秦蓁趕忙上前扶著她。
辰皎一臉陰沉地睨著計心瑤,真特么夠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白祁,她不是辰皎?
計心瑤嚇得躲進秦蓁的懷里,她怎么給忘了?辰姐姐是從來不喝酒的,剛剛那杯酒,天哪!看著辰皎那幾乎殺人的眼神。
“我,我,我錯了!”計心瑤求饒道。
辰皎被她的求饒聲怔住了,她這是怎么了?
秦蓁抱著瑟瑟發抖的計心瑤,不解地看著她,再看向一臉看戲的白祁,辰皎咬牙道:“對不起,我不小心……”
計心瑤咬了下唇,也不敢說什么,只道:“我,我知道了。”
辰皎抱著琵琶福了福身道:“我,我不舒服,先走了。”
說著就出了門,計心瑤還在秦蓁懷里打著寒顫,自己也是作死,什么都給忘了呢。
回到房中,卻被一個大手拉住臂彎,一句話也沒說,將她圈在懷里,灼熱的呼吸噴灑她的耳畔:“寶貝,你到底有讓我驚艷?”
辰皎推開他,眼神閃爍道:“你,你認錯人了。”
白祁一把揭開她臉上的面紗,那張熟悉而美麗的容顏,他至死都不會忘。
“你……”辰皎怒瞪著眼,看著他手中的面紗。
“寶貝,你還想瞞我?”白祁更是不管不顧地抱緊她嬌美的身軀。
“你放手!”辰皎急道。
他第一次看到辰皎穿著女裝,挑著她的下巴,邪魅地說道:“寶貝,你穿成這樣,確定不是在勾引我?”
白祁的眸光一沉,辰皎心里直接罵道:鬼才勾引你!
“寶貝,你又再說臟話了。”白祁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寵溺道。
“你……”辰皎正要說話,白祁一根長指放在她柔軟的雙唇上,門外響起人聲,他帶著辰皎一個旋身,鉆進了一個狹窄的衣柜中,透過細縫看到是胥川和徐瑩兩人正在擁吻。
而身旁的白祁長指嵌入她的長發里,抽出一縷發絲在手中把玩著,房中不時傳出女人的尖叫,男人的低吼,無不刺激著白祁的感官,他似乎覺得外面的兩個人正是他和辰皎。
他慢慢靠近辰皎,而辰皎卻給了他一個“別亂動”的眼神,她只盼這兩人能快點結束,徐瑩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川爺,你這么做也不怕你叔叔知道?”
“沒事,叔叔不會怪我的,反正這么多年了,他都會依著我。”胥川說著又將徐瑩翻了個身,這女人雖然年齡大了些,但身體依舊令他銷魂,饒是玩了那么多女人,徐瑩確實讓他意猶未盡。
“川爺,聽說你叔叔有意要給你安排個正經婚事。”徐瑩說道。
“哪里有徐娘這么銷魂的,真是愛死你了。”說著胥川不輕不重地捏了把徐瑩的胸口,惹得徐瑩嬌喘連連。
辰皎皺著眉頭,白祁故意向辰皎又靠近一步,他嗓音沙啞:“寶貝,你……好美!”
說完,他傾身就要吻上那張他垂戀已久的唇畔,肯定香甜的緊,辰皎卻偏過頭去,白祁的脖頸處感到一陣冷寒的兵刃,辰皎在白祁的耳邊冷聲道:“妖帝,你確定還可以?”
白祁圓瞪雙眼,只聽辰皎接著慢慢說道:“十六年前妖宮差點被一舉滅門,你…是不是忘了?”
“你…”怎么知道?白祁還未說出口,辰皎手中的力道又深了一分,然后道:“你再妄動,我不介意把你變成一個死人,畢竟你也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