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走了出去，他不敢再去看白靈那冷漠疏離的樣子。

“夜溟，我知道以你的布陣之法，可以安全離開這囚牢般的天宮……”白靈虛弱對著夜溟說道。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夜溟打斷：“不要再說了！要走一起走，我從蠻荒之地出來本就是為了你……現(xiàn)在你要我獨(dú)自離去算什么？”

白靈有些吃力地拽住他的衣袖，之前在蠻荒之地也是這樣，她都是這樣拉拉他的衣袖，夜溟的心情便好轉(zhuǎn)起來。

可這次，夜溟卻依舊眉頭緊鎖。

“茯苓說你需要萬年冰蓮才能好，是嗎？”他問道。

白靈臉色大變，這件事她一直都瞞著夜溟，但千瞞萬瞞還是沒能瞞住。

“不……還有別的辦法，我只是……”她知道夜溟為了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她不愿意。

夜溟卻在此時(shí)扯開了衣裳，露出如玉般白皙的胸膛。

左胸口，隱約有一團(tuán)白色的靈光在一閃一閃，仿若心臟跳動般有節(jié)奏。

“這冰蓮陪了我千年，卻一直沒有讓我有歸屬感…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師父當(dāng)年用這冰蓮救我，就是為了今日。”

心底被強(qiáng)制壓抑的那些情素，此刻源源不斷蔓延出來，密密麻麻，全都在夜溟的臉上展現(xiàn)出來。

那朝夕相處的陪伴中，他早對這個女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如今，更是愿意為她傾盡所有。

“不……不……我不會要的，有它才有你，你不要妄想用它來救我，我死也不會要。”白靈情緒激動，眼底的淚花在打轉(zhuǎn)轉(zhuǎn)。

夜溟卻在這時(shí)握住了她的手，她只是那個需要自己保護(hù)的小靈而不是這天宮的帝后。

“你忘了，我是不死之身……沒了這冰蓮，我說不定還能新生個心臟出來。”夜溟聲音很平靜。

可他越是這樣平靜，白靈的心越慌。

她聲音哽咽：“你的不死之身是冰蓮帶給你的神力，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的身體我不比你更清楚？”夜溟笑了笑，想緩和氣氛。

眼前白靈急得面色蒼白，他想終止這個話題。

“好了，先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夜溟起身，但被白靈抓住了手腕。

她認(rèn)真凝視著夜溟眼里的神情堅(jiān)不可摧：“你要是敢把你續(xù)命的冰蓮取出來，我會第一個毀了它！我說到做到，以神的名義起誓…”白靈說著，吃力抬手對向窗外的天空，比出發(fā)誓的手勢。

夜溟慌了神，連忙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xù)往下說。

“你……”最終，他還是沒能說服白靈，只得暫時(shí)作罷，“我答應(yīng)你再未經(jīng)你同意前，不會擅自做讓你不開心的事。

好不容易安撫好白靈，夜溟再拖著沉重的步子從她寢宮離開。

剛才白靈看自己的眼神，情深義重，只是，沒有他渴望看到的那抹情素，夜溟自嘲笑了笑，不是愛情，那又如何？至少在她心底，自己已是最重要的人。

不管怎樣，他一定要讓她活著。

他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