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苓哥哥。”他必須改變這種現(xiàn)狀。
他要和他的靈兒回到過去那種琴瑟和鳴的狀態(tài)。
“殿下,于情不許,于理不合。”白靈眸光淡淡。
茯苓突然就覺得心底那抹耐心即將被她眼中的冷清給澆滅。
“不要再叫我殿下了!”他將音量微微抬高。
白靈晃了晃眼神,低語:“是。”
“叫阿苓。”茯苓抬起粗籽的指腹扶上她的嘴唇。
只要再多一點(diǎn)火候,他就會克制不住,將這半年的思念以吻在這唇瓣上發(fā)泄出來。
“是,阿苓。”白靈順從地叫出了他退步后的呢稱,但這二字,沒有一絲柔情,顯得無比生硬。
茯苓的狹眸中帶著無法壓抑的惱意:“你信不信我將直接將那夜溟的小心直接丟進(jìn)誅仙臺!”
白靈的臉上終是蔓延上一絲慌張的情緒,但轉(zhuǎn)瞬便恢復(fù)了平靜:“你大可去試試。”
茯苓的心沉了下去:“是不是只有那個男人的事才能在你心底掀起浪花?”
白靈不說話。
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這么直直站立,更何況這屋子里還有讓她發(fā)悶的氣味。
“來人,把夜溟人頭給我提……”茯苓已經(jīng)說出了不理智的話。
白靈臉色煞白,聲音因緊張變得尖細(xì):“茯苓!”
她終是遂了他的愿,叫出了他的名字……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怕了?”茯苓也難受,但他軟的丟招,她不接,他只能來硬的。
“只要你敢動他,我保證會做到尸骨無存,讓你找不到。”白靈放出了狠話。
那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毫不感激人家,反而要削了他腦袋。
這樣的男人,早已不是白靈愛著的那個苓哥哥了。
“半年時間,你就對他那么情深義重了?”茯苓面色猛然一僵。
“隨你怎么想,我的命是他撿回來的。”白靈移開視線,眉眼間盡是疲倦。
茯苓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刻了一下,疼意細(xì)密連綿涌上四肢百骸。
撿,她用這個字來形容她的命。
“乖,我不會動他你別再氣我,你都快要把我折磨死了……”茯苓長手輕輕一拉,白靈便被帶至懷中。
瘦小瘦小的一團(tuán),感覺他再稍微用力一些,骨頭都能被他捏碎。
白靈眨了眨眼睛,將手指蠟得很緊胸口的劍傷,早已愈合,但此刻卻疼得讓她兩眼發(fā)花。
這個置自己于死地的男人有什么資格再抱自己?
這一夜,茯苓合衣抱著她入眠。
半年多來,他頭一次睡了整晚覺,沒有噩夢沒有半夜驚醒。
醒來時,他心心念著的人就在自己懷里。
茯苓輕輕咬了咬白靈的額頭,那溫?zé)岬挠|感讓他意識到,一切都是真的。
白靈睡意很輕被他這么一碰便立即睜開了眼。
那帶著一絲庸懶和迷離的眼神,在茯苓腦子里炸開了花。
“靈兒。”他有些蠢蠢欲動,但還在強(qiáng)力克制。
“早。”白靈的眼神對焦了好,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夜溟說過他那施治療不能有一天中斷,白靈算是體會到了中斷后的并發(fā)癥。
許久未出現(xiàn)的眼發(fā)花。
今天一早就重新到訪。
茯苓將手放在她腰際,輕輕摩攣,跟著記憶中她身子的敏感點(diǎn)慢慢游走。
“我該去找夜溟公子看病了。”白靈自是清楚他的意圖,但當(dāng)做沒有察覺。
茯苓的手一頓,慢半拍才想起白靈的身體狀況。
重新將自己的心肝眼珠子找回來,他一心想將其融進(jìn)骨血中,卻忘了最重要的事。
“好,我?guī)闳フ宜!避蜍哌@回沒有吝喪和吃醋。
兩人起床吃好早點(diǎn)后,茯苓便帶著白靈出了太辰宮。
他本想帶著白靈御風(fēng)飛去,可她非要步行走去。
茯苓沒轍,只能跟著她一起走。
殊不知,白靈是仙力全無,只有一點(diǎn)微弱的法力用于護(hù)體她根本沒有太多力氣飛來飛去,更不想依靠他飛行。
茯苓實在是將夜溟安頓得離太辰宮太遠(yuǎn)等到了夜溟的住處,白靈已經(jīng)氣喘吁吁,她額頭上冒著碎碎細(xì)汗,呼吸還微微帶喘。
茯苓突然就有些懊惱:“下次還是換個居中的地方,不讓你走這么遠(yuǎn)了。”
他雖不明白白靈為何不愿飛來此地,但若下次還是步行,白靈這瘦小的模樣可讓他心疼了。
但不管怎樣,他是堅決不會讓那夜溟進(jìn)太辰宮半步,甚至都不想讓夜溟知道太辰宮離他住處到底有多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