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自己好像是有些太過激動了……
白靈慢慢提氣,發現自己因在蠻荒之地被禁錮的法力正在逐漸恢復,
心中甚是開心。
只是先前被青龍噬魂劍傷過,如今仙根支離破碎,身上的仙力更是弱到不能再弱。
若不是夜溟之前一直每日幫自己治療,她怕是之前修煉而成的法力都回不來了。
兩人感受著陽光的照耀,清風的吹拂,平緩了心境。
“出了蠻荒,要如何去找師父?”白靈問道。
夜溟眼底劃過一絲迷茫,這次離開蠻荒,完全是為了白靈的身體考慮。
可現在真的回來了,卻覺得世界太過遼闊無邊,完全沒有盡頭,不知從何尋找。
“你可還記得師父的模樣?我們可以畫像,然后去天界問司命星君。”白靈想到了解決辦法。
夜溟皺了皺眉:“可你……不是被人從天界流放至蠻荒的嗎?”
他不清楚白靈的真實身份,但這些日子的陪伴和相處,也知道她身份不尋常。
能夠直接去天界司命星君找人,怕不是一般仙人可以做到的。
“你幫了我這么多,我必須要幫你找到唯一的家人。”白靈笑著說道,眼眸中滿是堅定地神情。
夜溟恒了征,心底劃過一絲暖流。
若是可以,他真想這樣看她一輩子。
可她身體每況愈下,自是不能再拖。
師父在夜溟眼中是法力無邊之人,定是可以幫到她!
兩人做了決定,便準備往天界入口走去。
白靈心緒萬千,她不知道現在天界是何模樣,更不知道若那個男人知道自己回來了,會是何心情。
就當她是死了的人,再無任何瓜葛,倒也各自安好。
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霧蒙蒙仙氣繞。
金碧輝煌的南天門三個大字閃現在眼前,白靈袖中的手緊了緊。
她終于,要回來了……
太辰宮。
茯苓坐在床上,身側已經放了好幾個空酒壺。每一口酒下肚,都讓他刺喉哦。
“靈兒,我現在每日處理完公務就回了太辰宮,你怎么還不回來……宮中百官上奏讓我將你后事準備可我連你的人都沒找到,不可能因為你
摔落幽冥暗河就覺得你死了吧?”茯苓一個人自言自語,這張床無論他輾轉反側多少次半夜驚醒時抹去,另一邊永遠都是冰涼的。
日子久了,這屋里有關白靈的氣息都已變淡只有里頭的擺設和用品,還能讓茯苓恍惚看到她的影子。
“靈兒,我每日喝這烈酒,胃里都翻滾得難受,我想喝你給我親手煮的醒酒湯,想讓你給我拍拍后背,給我打水洗臉……你不是說過只要我不停的喊你,不停的想你無論你離我多遠都會立馬來到我身邊嗎?”
你回來啊……
就算回我的夢里都可以……
不要一點痕跡都不給我留……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一道靚麗清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茯苓握著酒瓶的手一頓,使勁揉了揉雙眼。
“靈兒?”他看到那個一襲雪白羅紗裙的人兒心頭一跳。他慌張地從床上起來,混沌跳動的心臟瞬間蹦如擂鼓,似要從胸腔里頭直接跳出來。
是他的靈兒回來了嗎?
“殿下……”那嬌弱柔軟的女聲帶著一絲哽咽,滿是討好和哀求的意味。
茯苓眼前一黑,就像被迎頭給了一悶棍,頓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
他的靈兒,從來不會這樣叫自己。
“你來這里干什么?”茯苓的聲音帶著酒怒。
“素兒只是想見見你……”敏素打了個哆嚎,聲音帶著哭腔。
茯苓眼睛通紅地向她走去,視線從她那刻意精心描繪過的五官落在微微發舊的羅紗裙上突然暴喝出聲。
“誰準你穿她的衣裳?誰準你來的太辰宮?把衣服脫了給本帝君滾!”
他大手一扯,直接拽著敏素的羅紗裙就要脫,可轉瞬間,動作又輕柔下來。
他不能把靈兒最喜歡的羅紗裙給撕壞了……
“咳咳……”敏素忽的猛烈咳嗽起來,面色蒼白虛弱了幾分。
當初她做完月子后,茯苓便立馬要將她送去凈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