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往常一樣.抬起胳膊輕輕攬住他健碩的腰肢，將頭埋在他后頸中。“阿苓，你好久都沒抱著我睡了……”白靈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下次吧，我累了。”茯苓將她的手挪開，然后往床邊微微挪了挪。

涼意蔓延至白靈全身，她看著他的后腦勺，眼底泛起一層薄霧。每次都是這句話，她還能等多少個下一次？她想要的，只是他的一個擁抱而已……

第二天一早，白靈醒來，床上已經沒了茯苓。只有身側冰涼微皺的床單證明那個男人昨夜來過。

白靈吃了仙丹，用仙術喚出七彩顏料在宣紙上作畫。“啪塔！”剛落筆沒多久，滾熱的鮮血毫無征兆地從鼻腔落在了宣紙上，涌成朵朵梅花。

“娘娘！”侍女小蝶嚇壞了，急忙找手帕給白靈止血。

慌張中，她打翻了昨夜茯苓拿過來的鑲金玉盒，看到了那翡翠流蘇玉臂。小蝶想都沒多想，一手撿起玉簿一手拿著手帕準備幫白靈止血。

“給我扔了它！”白靈將玉簿甩到地上眼底是夾雜著痛楚的憤怒。

——玉簪在地上碎成兩截。小蝶戰戰兢兢地退到一旁，白靈指尖一轉，一抹雪白光束朝玉簪射去，玉簪瞬間化為灰。

“你扔給誰看？”茯苓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進來，怒氣沉沉。

白靈被那一抹灰炊煙霧嗆得直咳嗽，根本無暇搭理茯苓。

在天界順風順水的茯苓何曾受過人忽視火氣上頭直接拽著白靈胳膊，逼迫她直視自己。

只是這一看，卻讓他愣住。“怎么流血了？”茯苓的語氣帶著一絲慌張，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娘娘她……”小蝶忍不住想開口白靈一個冷眼警告她閉上嘴，然后漠然開口：“修煉的太急。”

茯苓看著白靈這寡淡的表情，心情變得煩躁。“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嬌弱了？”他的語氣帶著訓斥。

白靈是由凡人修煉成仙再擔任雪神一職與茯苓成婚前，一直在人界奔波，在茯苓眼里她一直是朵鏗鏘玫瑰，而不是嬌弱白蓮。

是啊，怎么就變得弱不禁風了呢？白靈強忍住情緒，靜靜看著地上那煙霧消失無影。“有個事跟你說聲。”

茯苓隱隱覺得自己語氣有些沖，連連緩和了不少，“今日早朝，群臣百官上奏，盼我白龍一族早日誕下子嗣，我月末會帶個女人回天帝宮。”

白靈愣愣的看著他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只要他不帶回天帝宮，她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現在，他終是忍不住了?

……

“靈兒，不管你是何身份，我都要娶你為妻，做我唯一的帝后！”

“靈兒，天地為聘，日月為證，我要讓整個十萬里天界全都銀裝素裹，讓六界為我們祝福！”

曾經那個年少輕狂的茯苓說過的話，還在白靈耳畔回響。

一輩子那么長，才剛過去一千年他就迫不及待要娶第二個女人了……白靈眼眶忍不住泛紅，卻倔強地沒讓淚水落下來。

“放心，你的帝后之位不會動，她只是個側妃。”茯苓自知對不住白靈，有些心虛地解釋。

“茯苓。”紫靈的聲音微微有絲哽咽，“你別忘了……你說過這一生只娶我一個……”

“這六界之中，哪個帝君不是三妻四妾？我這千年只有你，難道你還不滿足嗎？”茯苓面色發沉。

“一年，再給我一年的獨寵。”白靈看著他，聲音晦澀。

茯苓眸光一閃，不明白這女人嘴中的一年指的是什么。他對白靈，還是心生愧疚的。

畢竟她把最美好的年華都給了他，在他最艱難的時刻不離不棄。

只是她那不溫不火的性子，讓他早就膩了。外族的仙女懂的花樣多，讓他怎么嘗都覺得新鮮。

一個馳騁天界的帝君，誰不喜歡一群女人嬌滴滴地跪在自己龍袍之下？

“她已經懷孕了，本帝君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茯苓做了決定，沒有再看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