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地撫了撫她的背,憐惜地問:“怎么了這是,怎的哭得如此傷心?”
墨音哽咽道:“師父……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好不容易聽明白,阮青竹哭笑不得:“你這小腦袋瓜里都在想什么?為師怎么會不喜歡你?”
墨音抽噎:“你一直不理我……是因為我帶來災難了嗎?”
“胡說!”阮青竹開始一怒,隨后還是心疼地摟著她說,“這不是你的錯,只是恰好遇到了而已。找你這樣想,為師也是災星咯,為師也遇到了啊?!?
“不是的?!蹦糈s緊搖頭反駁。
“對嘛?!比钋嘀窠忉專盀閹煵焕砟悖皇且驗樵谒伎紗栴},并不是不喜歡你。”
說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無奈,沒想到,自己想個問題的功夫,就引得小徒弟這么傷心。同時又有些自責,自己疏忽了,把她忘了。她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對自己很依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難免慌張,她一直缺乏安全感。而自己一時半會兒也做不了什么,就忽略了她,實屬不該。
“好了,不哭了啊?!比钋嘀衲托牡睾逅?,“你掉金豆豆,為師可心疼了,你總不能讓為師心疼死吧?!?
“才不會。”墨音心情好多了。
阮青竹這才放下心來,隨后又打預防針:“為師這次進京,會很忙,可能會忽略你。你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了啊?!?
“嗯?!蹦酎c頭,“我可以幫忙的?!?
阮青竹笑著說:“為師只希望你好好的?!?
“我們都會好好的?!蹦糇孕诺卣f。
就這樣,兩人一路趕路,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雙闕。
所以顧逸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阮青竹師徒??吹胶眯值芩指吲d,但隨后就明白了,天下要不太平了。
一見面,墨音就歡快地抱住顧逸:“師叔~音兒好想你!”
顧逸接住了墨音,寵溺地說:“乖,師叔也想你。”
南景問:“如何?”
阮青竹答:“目前還沒有動靜,但從星象來看,要變天了?!?
“是么。”
“嗯?!?
“這丫頭……”南景話只說了一半。
阮青竹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吧,她的本事沒問題的。”
“嗯,你有數就好。”
“嗯。我不會讓她涉險的。”阮青竹看向墨音。
墨音似有所覺,轉頭看過來,甜甜地笑了。
阮青竹回以一笑。
師徒兩個人就這樣回到了雙闕,阮青竹帶她回了一次家,之后墨音就住在皇宮,阮青竹自己則是留在家中抽空陪伴父母。
這次阮青竹再次進宮商量接下來的和談工作,另一個人也終于姍姍來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從荼靡趕回來的步虛聲。
“見過師叔?!辈教撀曇姷饺钋嘀裣纫姸Y。
阮青竹揮手:“不必多禮,你回來晚了?!?
這句話不是批評,而是陳述事實。
步虛聲有些自責:“是小侄的不是,小侄在荼靡耽擱了幾天?!?
“哎呀,沒關系啦。反正還來得及,大師兄你不要自責啦。師父沒有責怪你哦,你不用管他啦?!蹦舭参坎教撀?。
阮青竹無奈,小徒弟是當自己是聾子么:“音兒,為師還在呢!”
“嘿嘿?!蹦羯敌?。
“你呀……”阮青竹滿滿的無奈,沒辦法,自己的愛徒,自己寵。
步虛聲忍俊不禁。
就在這時,南景行色匆匆地進來,盡管還是面目表情,但眼底的擔憂已經遮掩不住。
眾人都嚴肅起來,能讓南景露出這樣的表情,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老三?!蹦暇昂傲巳钋嘀瘛?
阮青竹眉頭一皺,沒說話,看著他,等著下文。
南景深呼一口氣,才說:“老二失蹤了?!?
眾人臉色都一沉,他們都知道老二功夫與南景不分伯仲,在這一代數一數二,這下事情棘手了。
“大家不用擔心?!蹦艨纯幢娙?,突然出聲。
嗯?眾人都驚訝地看向她。
墨音被看得毛毛的,但還是說了出來:“我有觀星象,他的星正常,沒有變化,所以暫時沒有危險?!?
說完躲到離她最近的步虛聲后面去了。
眾人松了一口氣,想贊賞她,結果發現不見她人,有些疑惑:這人呢?
步虛聲看出長輩的疑惑,憋著笑,無聲的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示意人在身后。
“噗嗤!”“哈哈哈哈!”
阮青竹也無奈地笑了:“這丫頭!你快出來吧,師伯師叔們都笑話你了?!?
墨音鉆出個小腦袋:“你們看得我發毛,不出去。”
說完又鉆回去了。
“噗嗤!”“啊哈哈哈哈!”
眾人被她的小動作逗的大笑。
步虛聲也悄悄使壞,側身離開原地,墨音的小身子就暴露出來。
“啊!”墨音一看遮擋沒了,立刻跑到阮青竹后面躲著,還不忘控訴,“大師兄,你壞!”
阮青竹無奈地伸手把小徒弟拽出來:“好了,你做的很好。為師都沒顧得上觀察星象,還好你細心留意了,不然,我們都慌了?!?
“嘿嘿?!蹦羯敌?。
“徒兒?!蹦暇昂傲瞬教撀?。
步虛聲趕緊回應:“師父?!?
“你留心這事?!?
“是。”步虛聲明白他未盡之意,領命下去,派人調查。
“繼續?!蹦暇笆疽饫^續商量之前的事情。
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開始商量和談事宜。
墨音悄悄溜到門邊,又扔了一個炸彈:“牡丹給我的消息,這次要和親,目標是大師伯?!?
說完,就跑沒影了。
“?。?!”眾人一驚,看看沒影的門口,又看看黑臉的南景。
“噗哈哈哈哈哈!”眾人滿臉戲謔、八卦的味道。
南景臉更黑了,看了一眼眾人。
眾人盡力控制笑容,然而并不成功。
南景沒了脾氣:“笑吧?!?
“噗嗤!”“哈哈哈!”“太好笑了!”
南景默默地看著自己兄弟,等他們笑完才繼續說。
眾人雖是笑,但現在不敢調侃,笑夠了,繼續商量。
墨音一出來,就喊:“墨魁。”
“主子?!敝灰娨簧砗谂鄣哪凶映霈F,恭敬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