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這好好學生，也當得太厭煩了。

換了衣服，吹干頭發。

陶幕野就燙了一大盆紅棗啤酒，放在她面前：“要想喝，就喝個夠。喝高興了就什么都別想了，我再送你回家。”

霽然點頭。

那一夜，她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怎么回家的她不知道。

應該是陶幕野送到家的，可家里人，也沒有多問她什么。

只是清醒了，奶奶抱著她哄，拍她的背，心疼的跟她講別難過，一切都會好。

再之后，就跟陶幕野熟悉起來。

他很寵她，再或者說，就像喜愛動物一樣的喜愛她。

他高興的時候，就會摸摸她的頭，他笑起來，很好看，她的記憶里，是這樣的。

她一貫以為，自己是他養的一只寵物貓或者寵物狗，因為他從來不講他對她好，是因為喜歡她。

再后來，大家就分開了，不再聯系了。

他對她，卻是有著重要份量的。

那段陰暗的日子，要是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她不知道自己會糟糕到什么地步。

她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的，直到他悄無聲息地離開……

那些面容，那些話語如同播放著電影一般在她腦海里快速閃過，她眼皮極快的抽動，最后猛然清醒。

霽然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的臺燈。

枕頭已經被淚水打濕透了，臉上還有淚水殘留的痕跡，她抹了把臉，打開抽屜點了支煙，開始回想那些往事。

連著抽了幾支，那些想得通想不通的事情也不再繼續想了，熄滅了煙火，換了枕巾，又倒下去睡夢。

這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霽然回家拿了幾件衣裳，跟婁美蘭報備五一節安排。

早上十點鐘，他們準時在C城集合。

中午吃了飯，午休一下，就一起去泡溫泉。

這是他們班上的安排。

霽然跟婁美蘭說著話往外走，就碰見樓梯上下來的霽心。

她望著她們，微微一愣，就輕笑著走下來，甜甜叫著：“奶奶。”

“霽心，我記得你今天也要出去吧？”婁美蘭問道。

“嗯，我東西都收拾好了，就等到C城那邊泡溫泉呢，應該會很好玩的。”她笑道。

C城？溫泉？

不等霽然問出口，婁美蘭就疑惑道：“那你跟霽然豈不是去了一個地方？你到哪里去泡溫泉？”

跟她一個地方？

霽心看了看霽然，又跟婁美蘭說道：“是柏山溫泉圣地，那邊的天氣最適合泡溫泉了。”

“那就是了。你姐姐也去那個地方，你們倆撞了地方了。”婁美蘭笑道。

“哦，”霽心不咸不淡道，“我坐我朋友的車去。”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跟她一起去。

“奶奶，我坐公交到地鐵站，然后直達地方。霽心有車，那她就自己坐車吧，我這邊，也不急，能趕到。”霽然說。

“叫人家再帶一個人，是有點麻煩。但是霽心，你還是問問你朋友，能不能順便帶著你姐姐過去？能坐下的話，就一起過去吧。你們倆結個伴，我也放心。”婁美蘭道。

“不行。”霽心冷冷道，“沒位置了，安排滿了。”

“算了吧奶奶，我這里出發，也要不到多少時間。你先去吧霽心。”霽然道。

霽心看了婁美蘭一眼，再看看霽然，對著婁美蘭做了個拜拜手勢。

“我后天就回來奶奶。”她笑道。

霽心走了以后，霽然也踏出門。

比起其他同學，霽然要稍微晚到一會兒。

他們已經在包房里休息吃點心了。

進門的時候，還在嬉笑寒暄的同學停下動作來，看著門前。

有人就笑道：“剛才我們幾個還說初中那個長得特漂亮的人還沒來呢，這不，就恰好進來了。快過來吧霽然，都等你好久了。”她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