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煦一直在外等,久等不到霽然,擔(dān)心她出事,故而拿了房卡沖進(jìn)來。
這個卓少凡,很顯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走過去,將他掀開!
霽然領(lǐng)口敞開,他眉頭微蹙,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打橫抱起,勢必要把她帶出去的架勢。
“是你小子。”卓少凡冷笑道。
“真正的男人,不會把女人當(dāng)做是自己的主戰(zhàn)場。你如果還想要報復(fù),大可以私下來找我,而不是在這里趁人之危!”
卓少凡在一旁冷冷地笑,穿上了浴袍,轉(zhuǎn)身在椅子上坐下,點(diǎn)燃了一支香煙。
外面的人聽見響動也沖了進(jìn)來,將田光煦二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他抿唇,將煙灰抖在桌面上的煙灰缸里,道:“是她自己闖進(jìn)來的,要怎么處置,也是我的事情。不過想想,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丛谀阋菜闶且粋€男人的份上,我給你這個機(jī)會。今天,人你帶走。不過,在我這兒,有一,就沒有二,丑話說前頭,要是還有下次,按規(guī)矩辦事?!?
說完,田光煦就要走人,其他小弟還不肯放,卓少凡使了個眼色,也只能紛紛退開。
帶人到樓下,直接去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霽然道:“我摩托車?!?
“這個時候了還管什么摩托車。”田光煦道,皺眉,“大不了沒了我買輛新的給你?!?
“那是限量版?!膘V然道。
“限量的也給你造輛新的出來!”田光煦順手,拉緊了車門,道,“開車,去龍華小區(qū)!”
上了樓,霽然去洗澡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田光煦還在。
“你,怎么……”
她以為他早走了。
田光煦拿了吹風(fēng)機(jī),招手:“過來。”
霽然愣了愣,還是走過去。
他打開吹風(fēng)機(jī),試了試溫度:“坐下?!?
這一字一句的,像是在使喚什么一樣,霽然默著,還是在一旁坐下了。
田光煦給她吹了吹頭發(fā),手在她發(fā)頂上撫弄。
霽然覺得有些癢,他的手掌會碰到她的頸子,就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吧。”
“要不是看在你手受了傷的份上,我怎么會給你吹頭發(fā)。”田光煦道。
這么是在說她自作多情了?
她的手臂是先前跟卓少凡對峙的時候,弄傷了一些淤青。
這時,聽他這么說,自尊心作祟,出口就道:“我能忍住痛,給我吧。”
說著,手指抓了上去,正巧握住他的指節(jié)。
溫?zé)岬挠|感,霽然身體一滯。
“說著抓吹風(fēng)機(jī),想的卻是抓我的手,你要是想抓,直接說一聲就是,我任你抓,用不著這樣?!碧锕忪愕馈?
這,這明擺著欺負(fù)人了!咋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只想抓吹風(fēng)機(jī)而已,你不吹了,我就能拿了。”霽然道。
田光煦沒理她這番說辭,直到給她把頭發(fā)吹干。
其實(shí)以前就想摸摸這一頭軟綿綿細(xì)膩的頭發(fā)了,絲絲分明,帶著淡淡的清香。
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微微笑了下:“可以了。”他回過神來,道。
“嗯,謝謝啊?!膘V然道。
“那個,”她說,“有人說過,你跟龍曉姝很相配嗎?”
她想試探一下他的態(tài)度。
經(jīng)過這件事,已經(jīng)能夠判斷,龍曉姝不是什么好人了。
要是田光煦沒有要跟她在一起的打算,那就不要在一起。
要是有這個心思,那她也不說什么了。
人家你情我愿的事兒,她再怎么說,也不起作用。
田光煦看過來,道:“你認(rèn)為我跟她很相配?”
“只是看你們經(jīng)常在一起,難道就沒有萌生出在一起的打算嗎?”霽然道。
“那我跟你呢?不是經(jīng)常在一起?你有萌生出跟我在一起的打算嗎?”田光煦道。
“我倆?”霽然哂笑了一下,“什么跟什么呀……”
田光煦的表情開始冷然起來,拿出一支跌打藥酒給她擦拭。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亂問?!彼馈?
“我看你倆像那回事,”感到手上的力道重了,又接著道,“要是沒有,當(dāng)我沒說?!?
田光煦沉著眉:“你希望我有嗎?”
“我?”霽然指著自己,關(guān)她什么事兒。
“心動也是本能嘛?!膘V然道,“你要是喜歡人家,也沒辦法,那你還能不心動???不過,作為朋友,我不太建議你跟她在一起。”
“為什么?”田光煦問道。
“就是吧,簡單來說,你見過哪個童話故事里,王子會和巫婆在一起的嗎?”霽然道。
她這個比喻,打得太滑稽了。
田光煦忍不住笑了一下,道:“誰是王子?”
“你啊。”
“那誰又是巫婆?”他又問。
“那還用說,”霽然只差翻白眼了,“那不就是龍姓女子嗎?”
田光煦笑著,無奈,搖頭:“收起你那些心思,我現(xiàn)在還沒有跟龍姓女子在一起的打算?!?
“哦。”那還好一點(diǎn),不是朽木不可雕也。
“你呢?”田光煦道,“跟你那個錄姓同學(xué)有什么結(jié)果了?”
霽然沒想到會問起錄明陽,就道:“我跟他認(rèn)識很多年了,也就是朋友?!?
“這個年頭,能送親自送回家,打抱不平,互相送禮物的朋友可不多了?!彼f。
他其實(shí)就是想說上次的那件事吧。
“作為朋友,能順便給朋友解決一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嗎?”霽然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田光煦道,“所以,就算是親密的兩個朋友,只是沒有捅破那層關(guān)系,也能當(dāng)做是朋友相處。”
他是說她和錄明陽。
霽然突然被他說得有些難堪,道:“好了,在此謝謝你。我頭發(fā)也干了,你呢,還有什么事要說嗎?”
她是在趕人了。
田光煦去洗浴室凈手,出來,道:“沒什么事要說,下次,別再這么莽撞了。”
“知道了?!膘V然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的安危,“還是謝謝你?!?
不過,她還是得跟田光煦保持一定的距離,至少,這段時間應(yīng)該是。
龍曉姝這個人過于瘋魔,萬一有一天引火燒身,才是得不償失。
而且,她的確沒什么必要跟田光煦走得太近。
這么想著,說出來的謝謝,未免顯得有些疏離。
田光煦能感受到她話語間的冷漠,什么也沒說,點(diǎn)點(diǎn)頭,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