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奶奶的東西：“是啊，你別忙活了，讓我來吧！”

“好，以往都是寶兒和他哥哥幫我，都念叨你，想你呢！”

“我也很想你們，很想這里，但是請假不容易啊！”

東西不多不一會就好了，我拍拍手，準備走，奶奶從里面出來，手里拿了不少東西還有一條煙。

“奶奶，你這是干什么，我不能拿！”我擺手準備走。

“拿著！你多久沒回來了，你爺爺最喜歡我這里的這個煙，你之前回來不都給他買條嘛！聽奶奶的，這些吃的不值幾個錢，拿著！”

“奶奶，我……”

“聽奶奶的，奶奶知道你心里苦，奶奶在，回來了就往奶奶這兒多走走，憋在心里，奶奶心疼，你還小，累了咱就歇歇。”

“好，我知道了，奶奶！”我喉嚨一緊，拿著東西立馬轉身，我不想讓奶奶看到我流淚。

“妮兒，奶奶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性子奶奶都知道，你要知道不管你走多遠，經歷了什么，只要你回來，奶奶都在，奶奶都在后面。”

我點點頭，往家走，我聽到了奶奶那一聲嘆息，眼淚更是剎不住……

我選了一條沒人走的小路，放聲大哭，像是宣泄，控訴，積攢許久委屈，憤怒，無助，情緒積攢在一起，互相交織糾纏。

直到Q的電話響起，我才收了聲，往家走去，回去后我把東西放到門后就往屋里跑。

“你回屋干嘛，不吃飯嗎？”

“等會兒。”

我回去洗了洗臉，做了下深呼吸才出去“做了什么飯啊？”

Q看著我：“你喜歡的面。”

“好香，快吃吧！”我坐下來，像餓了好久一樣，埋頭大口吃著。

“你怎么了？”

Q的話讓我頓了一下，“沒事啊，我去幫小賣部奶奶搬貨耽誤了點時間。”

我嚼著面，用筷子示意他快吃飯。趁著他洗碗，我走上屋頂，看著遠處發呆。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不知什么時候Q站在了我身邊，我沒回答，他拿出煙點了一根，也沒有在問。

“給我一根。”

他看了我一會兒，放到我手里，我點燃吸了一口，好久沒抽了……

“想不到你會抽煙。”

“很意外嗎？”

“有點，你給我一直是那種干凈溫柔的感覺。”

“是嗎，挺好。”像是回應也像是自言自語。

“X。”

“嗯？”這是他第一次叫我全名，我看向他。

“你就想畫稿時的靈感。”

我笑了：“來的快去的快嘛。”

“珍貴，想珍惜。”

我彈煙灰的手頓了一下，看著最后一口結束的煙，捻滅了，有點了一根。

“別抽了。”Q伸手想拿走被我攔住。

“別管。”

吸了一口后，我坐在邊上蕩著腿。

Q坐到了我的旁邊：“和我說說吧，你今天哭了兩次。”

我靠在他肩上沒說話，一直抽著煙，直到滅了，我才開口。

“我不知道怎么了，說不上難過也談不上開心，就像平靜的湖面偶爾有人投個石子，濺起片刻的漣漪，卻有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