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殊無意的望了一眼白朔,看到他還在發呆,皺了皺眉,推了一下他。
“朔朔,你怎么還在發呆啊?快做試卷呀,這可是作業呢,能做完一點是一點呀。”陳殊的話,讓白朔驚醒了。
“抱歉,殊殊,我剛剛沒注意你是不是說了什么?”
白朔的狀態很不對,但陳殊保持著人設,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自己的話重復了一遍:“我說,你快做試卷呀,別發呆了!我們今天晚上可還有事呢。”
“哦,好,我知道了。”白朔馬上活躍起來。
秦枳坐在講臺上,翻著自己的教材,連眼神都遞一個給白朔。
白朔和陳殊兩人的心同時一沉,真的……有問題……
還是……只是猜想?
*放學
“白朔,一起打球去啊?”有同學下意識的招呼白朔。
“誒,陳殊還在旁邊呢,他身體不好,你還想讓他一個人回家啊?”
他身旁的同學馬上拉了他一下,提醒道。
“額,也是哦,那……”之前提議的那個同學尷尬的笑了笑,剛想收回那句話。
白朔就出人意料地答應了:“好啊,一起打球去,今天的作業有殊殊在,我都做的差不多了,就還差最后一大題而已,明天來做也行。”
白朔這話是赤裸裸的炫耀,畢竟不是誰都能像陳殊一樣做得那么快的,這樣的速度能不讓人羨慕嫉妒恨嗎?
“額,你不是吧,這樣你還要來炫耀,又不是你自己做的。”
有同學感覺生活對他超過分的,不能給他一個過人的腦子就算了,還不給他一個這么好的青梅竹馬,現在還要被人炫耀,太過分了。
“嘻嘻。”白朔笑得特別的賤,讓既然忍不住的想要動手,要不是因為打不過的話,他們覺得就出手了。
“可是,白朔,陳殊怎么辦?他身體不好,你真要讓他一個人回去啊?”
那人也是真的關心陳殊的身體,畢竟陳殊也是他們一班的新成員,更別說身體還不好,白朔這么做,太不對了。
“哦,這個啊……”白朔剛要說什么,商煬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過來。
“殊殊,過來,回家了。”商煬的語氣很溫和,就像是來幼稚園接孩子的家長一樣。
“嗯,來啦!”陳殊歡快的應了一聲,收拾書包的動作就更快了。
“商煬,我就先不回去了,我要打一會兒球,飯給我留點在鍋里就行。”
白朔趁機對著商煬說道,免著他看他不回去,連飯也不給他留。
“行吧,你早點,那晚上還有事。”商煬一點意見也沒有,反正不是帶著陳殊到處出去浪就行,白朔愛怎樣就怎樣吧,反正跟他也沒多大關系。
“我去,這生活也太享受了吧!”有幾個女生還留在在座位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竊竊私語。
“是啊,還好陳殊是男生,要不然我可得嫉妒死了。你看看,一轉學來的就是一班,身邊坐的就是班長。”
“一換座位,身邊坐的就是青梅竹馬,學霸同桌。每天放學還有年輕帥氣的教授哥哥接他回家,天哪,這種幸福生活我也想要。”
說著話的女生,滿臉的羨慕。
“拜托,這種生活,就算陳殊是個男生我也嫉妒好嗎?!”
“是啊!不過陳殊長得也非常好看呀,有一種病美人的氣質。”
“你說的好像也對呀!”
陳殊不是沒有聽到這些話,只是他感覺與其糾結這些事情,還不如回去多商量一些對策。
直接告訴他……這次戰爭,可能不用等到這學期結束,就能開始了。
兩人回到家,就直接進到了陳殊的臥室。
“怎么了?突然匆匆忙忙的發消息給我,還讓白朔晚回家,你是想拖住誰嗎?”商煬并不笨,自然能夠知道一些陳殊的想法。
“嗯,我有點感覺到了,他們的行動已經開始了,我們也不能落后。怎么樣,我們的人滲透進去了嗎?”
陳殊的房間早就被他自己搜查過了,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監聽設備。更不可能有錄音筆之類的東西,所有的電線都拔了,就連手機也是關機狀態。
“怎么會這么快?不爽,很可能要等到明年嗎?”商煬有些驚訝,這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的。
“可能是因為我轉學的原因,刺激到他們了,果然我還是暴露的太快了。”陳殊沉著臉,這么猜測道。
“所以那個時候,就應該讓白朔當誘餌,只要你身體,也能盡快恢復好些。”商煬這么說道。
“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了,我們必須加快我們的計劃,另外,A計劃先放在一邊,我們啟用B計劃。”
陳殊稍微思考了一會兒,馬上決定道。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跟他們聯系。”商煬點頭答應。
“對了,等會兒白朔回來的時候,你帶他一起來我房間,我們真的不該再瞞著他了。”陳殊說道。
“早就該這么做了,那個臭小子都多大了,又不是什么小寶寶,也就你一直寵著她,現在讓你身體又不好了。”
商煬直接將錯全部推到了白朔的身上,但實際上這些話,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同樣是18歲,他們有的人,已經開始在研究炸彈,以方便他們到時候魚死網破的時候,能夠炸毀他們的地下研究所,或者說……是地下城。
有的在進行研究,時不時的會接觸到解剖的這些事,即使每每惡心的要吐,也從未放棄。
有的甚至扮成臥底,侵入到那群人當中,為了偽裝成功,甚至幫助他們,折磨那些無辜的孩子。
他們為了他們的計劃,籌謀了太多太多,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那么輕松的。
像是白朔那樣,對他們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更多的是為了生活的學習。
而陳殊,為了他們的計劃,奉獻的是最多的。他甚至孤身一人,入侵了那群人在司迪城的一家研究所,將所有的資料都拷貝,并銷毀。
仔細的研究了那群人的出行習慣,制定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計劃。
在最瘋狂的時候,那時候他身體還沒表現出脆弱,他甚至僅有著那些資料,制作出了幾管藥劑。
因為想要研究那些藥劑的功效,可又沒有人可以來當試驗體,他就像藥劑注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即使感覺到了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卻還是努力的穩住精神,將表現的癥狀一筆一劃地寫了下來。
雖然說事先有準備了調配出來的解毒劑,可要完整的講服用后的表現,都研究透……
也就是因為這樣反復的實驗,陳殊到最后身體垮掉時,他們才知道他一直在做這件事情,而且身體里竟然還有一個那么大的隱患。
現在,他們的人幾乎都隱藏好了,他們三個誘餌已經到位了,謝謝啦,就開始那群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