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么?這節(jié)不是我的課嗎?你們怎么桌上還有語文練習?”
秦枳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果然,跟許鹿希說的一樣,秦枳最近的心情的確不是很好。
她在看到了大多數(shù)同學桌上的語文練習后,立刻表現(xiàn)出了她的不喜。
“不好意思老師,我們剛剛沒有聽到上課鈴聲,以為時間還沒過。”
作為班長,百玊這時候理所應(yīng)當?shù)某鰜頁醯叮罔卓粗佾T,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似乎是在顧慮著什么。
“好了,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接下來,這里是兩份練習一份課上先做著,還有一份當做今天的家庭作業(yè)。”
秦枳說完就開始分發(fā)試卷,一聽到這話,馬上就有幾位同學在竊竊私語。
“今天就兩份試卷嗎?也太少了吧?”
“這可不一定啊,這一科少了,另外幾科馬上就多了。”
有些同學馬上偵破了,來自學校的惡意,直接戳穿道。
“這也是啊,你們說我爽,我們這一天天的,那么多節(jié)課,連著上的就一科,你說就算是一科兩份試卷,那也很多啊。”
“行了,你們別講話了,你們沒看到今天秦哥心情不是很好嗎?你們要是再講下去啊,就要被當靶子打了。”
有同學見他們越聊越嗨,出于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這幾人才看到秦枳黑沉著的臉。
白朔看著秦枳的冷面,很慫的問陳殊:“那我們今天還要去看你媽媽嗎?秦哥這樣子我真的很怕,要不,我讓商煬跟你一起回去?”
白朔這話說的并不是沒有原因,自從陳殊搬出去之后,秦枳就以陳梅獨自一人,會感到孤獨為由,搬進了陳殊的家里。
所以現(xiàn)在,她們是兩個人住在一起。如果,陳殊要回去拿手表的話,就肯定會碰到他們的這位班主任。
而以現(xiàn)在他的心情狀態(tài),這回去就是在送死啊。白朔理所應(yīng)當?shù)拈_始慫了。
要不是因為只有陳殊才知道手表的位置的話,他是很想就讓商煬只身一人回去拿的。
“沒關(guān)系了,你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小了?秦阿姨又不會對我們怎么樣。”陳殊隨口安撫了幾句,就不再說話了。
現(xiàn)在很多事情的發(fā)展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得盡快想想該怎么辦了。
白朔看見陳殊的表情,也就沒再說什么了。他知道陳殊一旦露出這個表情,就說明他此刻一定是在思考著什么。
在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打擾到他,以免斷了他的思路。
因為當初還被當做實驗體的時候,陳殊被分配到的主題就是智力。
因此,作為實驗體初代,且沒有經(jīng)過后期的折磨,他現(xiàn)在的智力非常的超群,也因此一些很大的難題,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
但與此同時,對身體的要求也非常的高,所以一旦被打斷了思路讓他重新開始,就會更大的消耗他的體力。
而這,也是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天才,可似乎并不長命,甚至有許多在花樣年華時,便逝去了。
而之前陳殊的身體本就不好,如果再那么消耗他的體力,遲早有一天會垮下。
所以,他們就約定好了,一旦陳殊開始思考就做出一種表情,從而不會打擾到他。
陳殊此時還在不斷的想著,怎么回事呢?事情的軌跡不該是這樣啊。雖然他這一次是轉(zhuǎn)過來了,可也只不過是提前見面罷了,怎么會影響這么多?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明明他們就應(yīng)該像仇人一樣啊,怎么會……
而且這種異狀是從他們一開始見面就這樣了,陳殊不斷的猜想著,會不會,是他哪里遺漏了什么?
“陳殊,怎么發(fā)呆了?是感覺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就在陳殊努力的回想時,秦枳突然就開口喊了他一聲。
陳殊愣了一下,最后馬上回過神來:“啊,沒有的,我只是突然走神了。沒什么大事的,我現(xiàn)在就要開始做題嗎?”
白朔聽到陳殊的這句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秦哥最討厭的課就是別人不認真聽他講話的,陳殊這么問,這不是上趕著挨罵嗎?
就在白朔想著該怎么給陳殊多罪的時候,秦枳說出的話就讓他的思緒,驚得停了下來。
“這些題對你來說應(yīng)該都很簡單吧,沒事的你就隨便做做,不想做也沒關(guān)系,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
白朔他發(fā)誓這絕對是秦枳這個女魔頭最溫柔的聲音了,把他一身的雞皮疙瘩都抖出來了。
“白朔,你干什么呢?多動癥嗎?抖來抖去的。”可秦枳的眼神放在白朔身上時,就馬上恢復(fù)了原狀。
此刻,所有一班的同學竟然有些受虐的想著,果然啊,這才是秦哥嘛!
一班同學這才真的認識到這個陳殊到底是有多厲害,竟然能讓秦枳都變得溫和起來。
一般的人都很聰明,他們馬上有人聯(lián)想到了傳說中的那個天才。
再加上陳殊并沒有刻意的隱瞞,很容易就能被人猜出來。
他與傳說中的那位天才一樣,同是居住在司迪城的,且智商同樣驚人,而且獲得了無數(shù)的獎項。
這么一個人怎么可能默默無聞呢,唯一的可能是他是高調(diào)的,只不過,是在傳聞中極其的高調(diào)。
可他本身卻習慣性的低調(diào),你至于讓他人無法將兩人聯(lián)系到一起。
其他人能察覺到的事情,作為知情人的白朔自然更了解了,他有些忍不住的皺眉。
怎么感覺……秦枳是故意的,可她怎么做能有什么好處呢?
白朔想不通,雖然說,這件事情即使暴露出來也沒什么關(guān)系,秦枳看上去也是無意的。
可事實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呢?陳殊一發(fā)呆,她就故意叫他,還故意表現(xiàn)出一副與往常完全不同的樣子。
而且,她今天進門的時候是黑著臉的,還遲到了十幾分鐘,這樣的異常,在碰見陳殊的時候卻突然都消失不見。
再加上訓斥他的那一聲,更是與陳殊形成了完全的對比……
秦枳并不是這種愛管閑事的人,一般課上即使有人在睡覺,他也不會說什么,怎么陳殊一發(fā)呆……
她更不可能會是那種會對天才不同的人,要不然,像是這些班級名列前茅的人,怎么會被忽視成那樣?
這么做,可疑的點真的太多了……
可問題是,她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