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殊殊怎么會莫名其妙的沒胃口,昨天……”百玊收到一半,卡殼了,說起來,陳殊每頓飯吃的都不多,感覺他好像根本吃不下。
“他就是這樣啊,身體的老毛病了。”白朔挺無奈的:“越長大就越是這樣,他要是吃不下,你逼著他吃,他反而會一直吐,更是一口都吞不下去了。”
“這要是我爸,直接揍一頓不就完了?”栗梵站在林菱的桌旁,手撐著桌面說道。
“揍一頓你也要想他的身體能不能被揍啊!他的心情根本不能有太大的起伏!”白朔瞇了瞇眼,掩住眸中的晦暗,才開口解釋道。
“我去,我要有這體質,我不找無敵了?”程宇鑫聽到這話,忍不住回頭。
他小時候可簡直就是熊孩子本熊啊!從小到大沒少被他爸媽揍過,又因為他老是運動,身體比其他孩子還要健壯些,他爸媽打起來更沒顧忌了。
“給你,你真想要啊?”白朔翻了個白眼:“那也得你能承受得住啊。”
栗梵想了想陳殊的表現,就這兩天來說,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好像是很虛啊,飯吃的不多,說話也細細小小的,跟女孩子一樣,走幾步路就開始喘了。
忍不住抖了抖身體,他好像還真受不住。
“所以說,是要沒胃口就喂奶茶嗎?”百玊看上去只是單純的好奇,實際上別有居心。
“也不是啊,看殊殊的心情,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有胃口了,所以差不多每天都是要吃四五餐的。”白朔很沒有心機的說道。
“哦,這樣啊。”百玊很捧場。
“那他現在就搬出來和你住了?”林臨這時也沒寫作業,手撐著下巴,看向忙著點奶茶的白朔。
“不然呢?”白朔反問了這么一句。
“他媽媽也同意?”栗梵覺得這不正常,都是半大的孩子,其中一個身體還不好,怎么肯就這樣同意?
“怎么不同意了?早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好嗎?”白朔這才抬起頭來,賞了栗梵一個白眼。
“……”說實話,不止栗梵,哪怕是林臨還有百玊也覺得這事不正常。
但看見白朔沒有解釋的想法,也就沒問。
*
“殊殊,吃飯了。”這時,商煬剛剛把飯做好。
陳殊走到桌上一看:“……”他突然很有胃口了啊,怎么辦?
可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他也不能收回啊!完蛋,待會奶茶是別想喝下去了。
“怎么了,殊殊,你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好。”商煬很是不明白為什么陳殊站在桌前一動不動的。
“沒什么,你做的太多了,我吃不完。”陳殊隨口說了一句。
商煬看著面前的三菜一湯以及打給陳殊的小半碗飯,沉默了。
他就是按照兩人的飯量來做的啊!陳殊吃的是不多,但他吃的多啊!
“怎么了,你怎么也不動了?”陳殊已經坐下來打算開始吃了,可剛剛還在問他怎么不吃的人,現在卻愣住不動了。
“沒有,在想一些事。”商煬回過神來,笑了笑,解釋道。
“嗯。”陳殊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兩人吃飯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桌上色飯菜都被解決了個干凈。
唔,他是真的吃不下了,這回完蛋了。
陳殊在心里嘀咕著,不斷的想著待會兒怎么搪塞白朔。
“要先睡個午覺嗎?時間還早。”商煬邊收拾碗筷邊問。
“嗯,是有點困。”陳殊眼睛一亮,說道。
“那行,你先歇會兒,十分鐘后再去睡。”商煬囑咐道。
他匆匆忙忙的從帝都轉回來,有些工作還沒做完,又沒有能交接的人,這事又是他理虧,只能先把這些完成。
“好。”陳殊點了點頭,回答的倒是很乖,商煬忍不住好奇的看了陳殊一眼,沒說什么。
陳殊馬上掏出手機,發給白朔。
“朔朔,我得午睡,我就先不去了哈!”陳殊這時候特別開心。
白朔下完單,正和林臨說話呢,陳殊的信息就又來了。
白朔下意識的先拿出手機,回了一句:‘沒事,幾十杯奶茶,也沒那么快’
再次抬起頭,就看見林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怎,怎么了?”白朔感覺很奇怪。
“你雙標的有點過分。”百玊笑盈盈的,話里的意思卻滿是嘲諷。
“怎么說?”白朔有點搞不懂情況。
“我們這還在和你聊天呢,手機一響你就去看手機了。這對我們是不是有點不公平?”百玊說著,朝林臨挑了挑眉。
“那你們能和殊殊一樣嗎?叔叔又乖又可愛,還會撒嬌,你們能干啥?粗聲粗氣的指揮我嗎?”白朔說道,果然,雙標不是沒有原因的。
“嘁。”栗梵翻了個白眼,沒搭話。
“可是你這差別也太大了吧?我們好像都是順帶的。”程宇鑫好像很閑,一下蹦到了白朔旁邊。
一下把白朔往林臨那擠過去,白朔無奈只能給他讓了一半的位置。
“我去,你自己座位不好好坐,還跑來我這邊跟我擠,你是不是傻?”白朔嫌棄的說道。
“這不是坐在那邊跟你們聊天不方便嗎?”程宇鑫回了一句,又催促道:“別扯開話題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沒把我們當人看?”
“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么都沒說。雖然你們真的只是順帶的,可我沒說把你們當狗啊!”白朔回答的同時,順帶嘲諷了一下在座的各位。
“我去,白朔,你這是想死啊。”坐在白朔前面的一個同學,聽到這話一下沒忍住,拿了本書直接敲他頭上。
“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啊!我又不是小人,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白朔故意這么說道,直接挑起了眾人的怒火。
瞬間,白朔就成了全班公敵。
玩鬧了一會兒之后,大家都喘著氣:“你這家伙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簡直了。”
“不止呢,他雙標也第一名啊,我就沒見過雙標雙的這么理直氣壯的。”程宇鑫趁著白朔停下來,狠狠的一掐,如愿的聽到他的,才說道。
“就是!這也太過分了,陳殊就是你的小寶貝,你的白月光,我們就是你眼里的蚊子血,白米粒啊?要撒嬌我們也會呀!你說是吧,白朔哥哥。”一位同學故意這么說道。
那粗獷的聲音故意嬌柔做作起來,差點讓白朔直接把中午的飯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