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無果,孟已然只好由著他們兩個去了。
“你說你瞎湊什么熱鬧?”孟已然走在黎柘遇的旁邊,咬牙切齒的問。
黎柘遇貼著她的耳朵說:“跟著你怎么是湊熱鬧,我這是婦唱夫隨。”
“好一個婦唱夫隨,你還真是盡職盡德呢。”
“我只能說一般般吧。”
“你還真是謙虛呢。”
“咳咳。”顏斐爾聽著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樣子,沒眼色的插在了兩人之間:“你倆夠了啊,大庭廣眾之下注意一點。”
“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黎柘遇說著把顏斐爾推到了一邊。
“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孟已然看著顏斐爾說:“好呀。”
顏斐爾生氣的噘嘴:“我吃你們的狗糧都吃飽了,我還去干什么?”
黎柘遇說:“要不你回去吧。”
“我就不,我可交了五百塊錢呢,憑什么不去?”
“那你就慢慢酸吧。”
說話間兩個人還把手都牽在了一起,惹得身后一陣狂叫。
“快,快,快點拍下來。”有女同事在身后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我已經(jīng)發(fā)到群里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托了孟已然的福,我一個小職工也可以和大老板同桌吃飯。”
“四舍五入就是同床共枕了,哈哈哈哈。”
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
“李真真,紀文文呢?”王經(jīng)理看了一圈,沒有找到紀文文的身影。
李真真隨口說:“可能是去洗手間了吧?”
話音剛落,紀文文進來了。
李真真小聲問她:“你干什么去了?”
“去外面打了個電話。”
“你說這孟已然到底使了什么招數(shù),怎么就把大老板給拿捏的死死的?”
“狐貍精自然有咱們比不了的手段,比如——搔首弄姿。”
非常不巧的是她們的談話被剛進來的顏斐爾給聽見了。
“不知道說別人的壞話要在背地里嗎?”
李真真和紀文文相視撇撇嘴,安靜了下來。
毫無意外,由于黎柘遇和顏斐爾的加入,讓本來是輕松的聚餐變得很嚴肅。
晚飯吃的很拘謹,是大家都很拘謹,空氣中都彌漫著尷尬的味道,全都是恭維黎柘遇和表忠心的話,什么‘封嘉國際是難得的好公司’了,還有什么‘我一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了,等等。
最夸張的就是那個王經(jīng)理了,說了一番壯志豪言,說什么“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鬼。”
顏斐爾膈應(yīng)的不行,誰要你這樣的鬼啊。
孟已然悄悄的對黎柘遇說:“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聽員工對你拍須溜馬啊?”
“當然不是啊,我是想聽你對我拍須溜馬。”
這時一個女同事拿著酒杯站了起來:“孟已然謝謝你,因為你我終于可以明目張膽的談戀愛了,必須得敬你一杯。”
女同事豪爽一飲而盡。
黎柘遇拿過來孟已然手里的酒杯:“她不能喝酒,我來替她。”
“哇!”
“呀!”
氣氛一時間活躍了起來。
有個大膽的同事說:“董事長要是這樣的話,你得喝兩杯才行,大家說是不是啊?”
“對對。”“對。”“兩杯”
“交杯,交杯。”顏斐爾也跟著起哄,“孟已然不能喝酒,可以喝橙汁呀,交杯交杯。”
別的也學(xué)著顏斐爾拍著桌子說:“交杯,交杯,交杯……”
“那就滿足大家。”黎柘遇把桌上的橙汁遞給了孟已然。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兩個人喝起了交杯酒。
好事者顏斐爾覺得還不夠,又嚷嚷道:“要喝大交杯。”
其他人也跟著說:“喝大交杯……”
人類的本質(zhì)果然是復(fù)讀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