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伯小聲地抽泣著,忽然間就像一個小孩子那樣無奈與迷茫:“我沒有辦法抉擇著,但我還是更愛著她,那個從那以后咒罵著我再也沒喊我了的小女孩。”
“北席,如果她再也不原諒我,我請求你給她幸?!碧K伯伯頓了頓,閃著淚光的眼里第一次有了懇求,“你是我帶回來的這群孩子里,唯一能走進她的人。你就當伯伯自私,好好照顧她,把她當妹妹一樣照顧好嗎?”
“好?!蔽耶惓FD辛地咽了咽口水,仿佛下著巨大的決定一般,我開始慌了神卻又沒有辦法拒絕著。
我狼狽地背對著蘇伯伯擦了擦眼淚,抬腳便向二樓走去。
蘇韓,為什么我在聽到蘇伯伯說,把你當妹妹照顧的時候,我是這么的不甘心和無可奈何呢?
你又是怎么想的?你也只愿當我是個可以傾訴的哥哥嗎?
我突然開始后悔起來。
“她……已經有八年沒喊過我了?!蔽衣牭教K伯伯在背后挫敗地說著,就像輸了決賽一般,明明都到了最后一輪,卻還是輸得干干凈凈。
我們都喜歡畫地為牢把自已囚在心牢里,然后就自以為是的有了理由一樣,開始狠狠地折磨著自已,像是在對待仇人一般傷害自已。
為什么青春的兵荒馬亂里,我們不可以敬往事一杯酒敬自已一杯酒?
輕輕地推開蘇韓的房間,我輕車熟路地避開著滿地的狼藉,緩緩地來到她的床邊坐下。
她睡得并不安穩,似乎在做著噩夢,一雙漂亮的眉毛總是皺的緊緊的,嘴里貌似是在喊著誰的名字,連抓著被子的手都不由地收緊著。
我心疼地伸出手撫平著她緊皺起的眉頭,沿著她面部的輪廓輕輕下滑著,游移在她臉上的每一處,仿佛只要這樣做,我就能夠深深地記住她。
飛速地在她誘人的櫻唇上小啄一口,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有些擔憂著這樣愁眉苦臉的蘇韓。
好像是察覺到了我的動靜,又好像是剛從噩夢里驚醒過來,她微微地睜開眼睛,噙滿了滿眶的楚楚動人的淚水。
不等我說話,她不安地扯了扯我的衣角,委屈地對我說著:“阿席,我害怕?!?
看著精神狀態有些恍惚的蘇韓,我一把從口袋里掏出幾顆不同口味的水果糖,問著她喜歡吃什么口味的。
蘇韓撇著嘴迷惘地左挑右挑地選著,最后拿出一顆西瓜味的水果糖。看著如此小心的蘇韓,我抿嘴偷笑著,趁她不注意搶過水果糖就撕開包裝紙,朝自已的嘴巴里放。
蘇韓睜圓著眼睛看著我,不滿地朝我大叫著,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用嘴堵上了嘴。
西瓜的甜甜果味......
我伸手溫柔地按著蘇韓的頭,順勢將她推到在床上,我笑的更加歡起來。
“蘇韓,你要永遠記得我,因為和我接吻的時候,是你最喜歡的口味呢!”我開心地咯咯笑著,不用想也知道自已的桃花眼里,此時蕩著的一定是深刻的多情。
蘇韓微惱地推開我,從床上坐起來理了理凌亂的長發,嘟起唇說道:“死顧席,竟然背著我學壞了!哼!都找哪些女生練習技術了?”
“那有什么什么的嘛,醒來了就趕快梳洗一下,快要吃早飯了??!”
蘇韓氣鼓鼓地別過頭不理我,我也不慌,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反正我這里有的是時間。
“顧席,她曾經也和你一樣,對我特別好?!?
我一把抱住蘇韓,像安撫著受了驚嚇的小貓一般,對她柔聲說道:“蘇韓,難過的話就都說出來,別憋壞了。”
我愿意當你的傾聽者,然后一聲不吭地做好聆聽,只因曾經的你也這般救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