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從今天起,記起來了
- 司令夫人的百樂門日常
- 鳳糖梨
- 2391字
- 2020-04-03 19:22:27
司令和茗冉以前的糾葛終于開始展開啦~
以前的容澤真的超級惡劣的ˉ\_(ツ)_/ˉ
人又悶,不怪大小姐現(xiàn)在這么煩他ˉ\_(ツ)_/ˉ
旦日。
容澤并沒有戒心地陪著茗冉到了梨園。
茗冉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洋溢著開心,讓傅瑩都沒看出什么異常。
容澤身后很著警衛(wèi)隊(duì),木粲深和溫憶南也陪著來湊個熱鬧。
隨著他們一起入場的還有白軻志。
茗冉不禁覺得有些譏諷,她留了半場位置,那白會長還當(dāng)真包了另外半場位置。
白軻志看到他們很是不爽,出言不遜道:“司令夫人好大官威,這么多護(hù)花使者陪著來。”
“會長說笑了,我不過犒勞下司令府的人,來看看現(xiàn)在上洋城當(dāng)紅戲子罷了,看場戲而已,白會長可莫要……入戲太深了啊。”
茗冉那一笑很是蠱惑人心,她風(fēng)情萬種的語氣讓溫憶南率先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可茗冉小鳥依人靠在容澤臂膀間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又讓他放下了疑慮。
木粲深則是傻乎乎的纏著傅瑩,絲毫沒有一點(diǎn)想法。
溫憶南嘆了口氣。
希望只是庸人自擾罷了。
茗冉一席話是在提醒白軻志,莫要為了個戲子與司令府交惡,白軻志混跡上洋這么多年自然也聽出來她的警告意味,茗冉說得在理,他不愿過多與她們發(fā)生沖突,服了軟,行禮帶著幾個保鏢仆人進(jìn)去了。
容澤也沒把這插曲放在心上,神態(tài)再次柔和下來。
一群人落座,好戲開場。
明明茗冉帶著他們來的,可就唯獨(dú)茗冉一個人閉目養(yǎng)神,沒有一點(diǎn)看戲的樣子。
馮依依一曲罷了,覺得茗冉是來羞辱她,不禁嬌氣地指著茗冉罵道:“你可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臺上人還未下場你也敢合眼?!”
容澤在一旁臉色鐵青,傅瑩也皺起眉頭。
茗冉嘴角先揚(yáng),這才緩緩睜眼,一抬眼將趾高氣揚(yáng)的馮依依嚇得后退兩步。
伴著她那詭異的笑容,更加令她恐懼的是她接下來的一字一句。
“臺上人?”
茗冉站起了身,扶了扶自己頭頂?shù)聂⒆印?
“你覺得你自己是什么人?”
傅瑩和容澤見茗冉火力全開了,放下心來,沒再為她出頭,其他人更是望著夫人懟人的模樣。
馮依依被她突如其來的氣場再次嚇退,一時沒接起話。
“不過是個戲子,莫不是睡了太多上洋富商,被捧得來不知天高地厚,真就以為自己成角兒了吧?”
“你!”
馮依依慌亂中瞧見白軻志已經(jīng)臉色不好看了。
茗冉踏著高跟鞋扭著身子,這時所有人都還以為她不過是像往常那樣咄咄逼人而已,只有傅瑩見過這時的她。
是她見林菲的那股子狠勁兒。
傅瑩暗道不好。
她不會在這么多人前又要干什么吧?!
“馮依依,你是個什么人啊?”
馮依依被她譏諷地不知所措,求救般地望著白軻志。
白軻志雖然不愿交惡也放不下自己面子,勸道:“依依就是不懂事,夫人高抬貴手。”
“呵。”
茗冉發(fā)笑,再次瞪著馮依依道:“你不過是個戲子!本小姐今日包了你,那你就得給我唱高興咯!”
白軻志見茗冉一心想要給馮依依難堪,相持不下,無奈坐了回去。
茗冉見到白軻志縮回去的樣子不禁心里譏諷。
男人,都一樣。
這時馮依依終于知道怕了,連白軻志都不愿意惹怒茗冉,可想而知茗冉如今的身份得罪不起,她趕忙心虛道:“夫……夫人我錯了我這就給您唱。”
“呵呵呵,我現(xiàn)在不高興了!誰要你唱了?把衣服脫了!”
“在這?為什么……脫……”
馮依依瞪大眼睛。
“怎么?真當(dāng)自己是個青倌了?一個戲子罷了!把衣服給我脫了!”
在場所有人都嚇到了,容澤更是如夢初醒,沉在自己的震驚之中。
她想起來了?!
“茗冉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我不要!”
“咯噠——”
茗冉?jīng)_著馮依依舉起了容澤之前送的手槍,終于是把所有人都驚得站了起來。
“脫!”
容澤上前拉住了茗冉:“不要再胡鬧了!”
“容澤,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呢?”
茗冉這一笑難掩苦澀,直指容澤。
容澤感覺有些窒息,話語堵在口中。
“你……”
“你救馮依依都不救我?。俊?
茗冉此話一出口,讓容澤徹底愣在原處,久久不敢開口。
的確,不敢。
他不敢面對面前這個眼含苦澀的人。
木粲深依舊一臉懵逼,只有溫憶南清楚,茗冉該有多恨……
因?yàn)榇藭r此刻,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只是臺上臺下的主角也并不同……
最初——
當(dāng)初的茗冉一臉無知地呆在臺上。
那個還沒有被抄家的肥頭大耳富商——吳寒歲,坐在臺下惡趣味地指著茗冉讓她脫衣服,而那時還不是司令的容澤坐在一旁,一臉冷漠。
茗冉手足無措,換來的是吳寒歲的咄咄逼人。
那樣一個剛剛才到上洋身無分文,無依無靠的小女子,在一堆黑壓壓的人群中是怎樣的無助。
她顫抖著望著周邊所有看熱鬧的人,他們的眼神讓她惡心,她淚水磅礴讓那群人更加變態(tài)地激動。
茗冉盯著一言不發(fā)的容澤,心沉到了冰冷湖底,刺骨地疼痛。
“脫呀!吳老板讓你脫!磨磨蹭蹭干什么?!”
“我不是來做妓的!我是來……”
茗冉望了眼依舊沒有看她的容澤,深吸了口氣,將淚水和剩下的話吞到了肚子里。
最后苦笑著,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我不怪你。”
茗冉說完一頭撞在了臺柱子上。
臺下的人哪里見過這場面,全都嚇瘋了。
吳寒歲暴跳如雷,怒火中燒大喊道:“晦氣!晦氣!她以為這樣就躲得過?!竟然敢在我面前做此等晦氣的事!來人!給我?guī)Щ馗腥?!我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容澤看到?jīng)]了氣息的茗冉,這時終于眼皮跳動,站起來出聲道:“吳老板別生氣了,這等晦氣的人不勞煩您動手,不如就由我們接手,到時候一定干干凈凈地給您送過來?!?
吳世歲皺著眉,聽到最后慢慢喜笑顏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還是小容懂事啊哈哈哈哈!好!到時候看我玩不死她!走!”
“恭送吳老板?!?
容澤客氣的行禮。
待梨園人去樓空了,他一把扔下來了剛才被吳世歲碰過的西裝,扯了扯領(lǐng)帶,一腳踢倒了一旁的椅子,死死盯著地上的外套,仿佛是看什么惡心至極的垃圾一般棄之敝履。
溫憶南上前拉住他,小聲道:“現(xiàn)在還不到收網(wǎng)時侯,她要怎么辦?”
容澤這才回頭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茗冉,她此時早已快沒了呼吸,昏死過去。
他也不明白自己難受的情緒是什么,只是心慌。
容澤挽起袖子翻上了高臺,一把抱起了她,絲毫沒在意茗冉的血染到他干凈的襯衫上,狠戾道:“那東西還活不到她痊愈的時候!”
容澤如同地獄討命般的聲音響起。
“可是還沒到時候……”
“那就替他新選個時候!”
……
溫憶南現(xiàn)在想來,怕是在那個時候容澤就已經(jīng)不自覺地護(hù)住茗冉了,只是不愿承認(rèn)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