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趨來襲,星星在夜空中亮亮的掛在天上。
“師父,咱們這就走?”紅箋進到了空淵的房間眨巴著眼睛說道,她換了一身黑衣服,在特別黑的地方好像還真看不到她的身影。
“幫我拿著東西”空淵將許多瓶瓶罐罐地放到了醫藥箱中,將醫藥箱遞到她面前。
紅箋接過了醫藥箱:“好好好,師父,您老人家慢點”
紅箋領著空淵來到了她上次翻墻出去的地方,這里的圍墻并不是很高:“師父,你先等等我,等我上去了拉你”
“憐惜,你要讓我翻墻過去???”
“是啊,來師父,我拉你”紅箋坐在墻頭上伸出手。
“我都快七十歲的老骨頭了,你你你竟然要這么折騰我,真是欠你的”空淵嘴上說著但也踩著磚努力往上爬。
紅箋拉著他用力把他帶了上去,雖然快七十歲的人了,但由于天天鍛煉,極其養生,甚至每天中午都要有午睡,極其保護自己的身體,所以翻上來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空淵怕就怕在自己摔了,損害自己的身體。
“哎呀,您可是我的親師父啊,只有你能幫我了嗎”紅箋討好道。
空淵冷哼了一聲,順著墻劃了下去,紅箋一躍,跳了下去。
“遠不遠?你要讓我怎樣去?”空淵問道。
“當然都跟您老人家準備好了”紅箋說道,不知道從哪里牽了兩匹馬。
“師父,您請”紅箋說道,她就知道師父他老人家身子金貴,可是啥都準備好了,她原本想準備一輛馬車的,可是覺得馬車太慢了,只好弄來馬匹了。
空淵冷哼了一聲,沒有說什么,便上了馬,紅箋則提著醫藥箱上了另一匹馬。
紅箋帶著空淵來到了斷魂殿,剛想要進去,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站住,你們是誰”
“我要見你們川煙殿主”
“殿主豈是你能見就見的?”門口的侍衛輕蔑地說道。
“你就報上我的名字——紅箋,他自會讓我們二人進來”紅箋說道。
正說著陳木便走了過來:“怎么了?”
“陳木大人,門口這二人要見殿主”門口的侍衛老實地匯報道。
紅箋看到了臉熟的人,揮手叫道:“陳木陳木,快點讓他們放我們進去”
陳木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驚喜地說道:“紅箋姑娘?你怎么來了?”
“來跟你們殿主治病啊”紅箋跳下了馬,轉身又將空淵扶了下來。
“好,那請你們跟我來吧”陳木點頭應道,走下了臺階,接過了紅箋手中的醫藥箱,轉身往前走去。
紅箋則和空淵默默地跟在陳木的后面。
“徒弟,你不簡單啊,這斷魂殿的你都認識”空淵小聲地對著紅箋說道。
“師父,不可以說話,要不然隨時都可能……”紅箋看著他回道,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空淵見狀,趕緊閉上了嘴。
陳木在前面聽著她糊弄人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姑娘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兒。
陳木帶著他們到了川煙的寢殿,陳木先行進去了,對著床上的男人說道“殿主,紅箋姑娘來了,還帶了一個大夫,貌似是為您看病的”
“嗯,讓他們進來吧”曾經輕佻的聲音如今變的低沉有力,其實這三年,沈清秋未變,紅箋未變,變的只有他自己一人,不只是樣貌,可一切又像是變了,沈清秋變了,紅箋也變了,終究也不知是誰的錯。
陳木應了一聲,便退出去讓他二人進來了。
“川煙,我帶我師父來了,他的醫術特別好,肯定能治好你的,恢復你頭發的顏色”紅箋說道。
川煙一襲紅衣,俊美的臉上透著蒼白,與衣服上的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卻有著奇怪的病態之美。
“好”川煙蒼白的臉上露出微笑,他還想要在看看她,把她的模樣印在心底,所以他不想失去任何一次能見到她的機會。
川煙伸出了手腕,同時也讓陳木將簾子拉住,隔絕了他與外面的人,也隔絕了他與紅箋,空淵得到許可便上前為他把脈,原本臉上掛著輕松卻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他。
川煙對上了他的眼睛,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