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好一段時間沒寫了。
其實我這個人心里也挺復雜的,一天天感覺自己渾渾噩噩,不知所云的活著挺沒意思的,但有時候又覺得憑什么我不能混出個樣兒來。
與其說我是在寫書,其實不如說這是我的日記本吧。
最近又感冒了,妹妹問我怎么吃那么多藥?我說:“習慣了?!?
是啊,習慣了吃很多很多的藥,習慣了身上所有的不適癥狀。
我就像是靈魂和肉體分開的人,肉體在現實中活著,靈魂在書中世界“活著”了。
我愛書,是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
我不應當是“書呆子”,而是“書瘋子”。
正如《霸王別姬》中張國榮的那句話“不瘋魔,不成活。”吧。
大抵搞藝術,搞文學的都有些“瘋魔”的。
那種無以言語的感覺,說不出的感覺,我想我這貧瘠的言語是無法描述其中一二的。
張愛玲說過:“生活像一席華美的旗袍,上面爬滿了虱子。”
我想:生活像一股似有若無的煙,抓不到,摸不著,可它就是存在,美得朦朧,卻又遮蓋陰暗。
若我是演員,我應該是體驗派的。
一直想寫書,卻又無從下筆,不是寫不出來,而是始終感覺不夠完美。
準確的來說,是代入感不強。
一坐井觀天的青蛙,是永遠也不會體味到天空的廣闊的。
想寫一個人物,一個強大,冷漠,又帶著溫情的人,卻又無從下手,最后只剩下了冷漠,這個人便逐漸邊緣化,一點兒也不具體了。
為了更好的塑造形象,我拼命留意自己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將自己代入角色中去。
到最后,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個人他是作為自己而存在,他還可以是任何人,重重性格下才是最真實的他,他既是我筆下的人,我就要讓他活過來。
從11歲開始寫書到現在為止已經快八年了,馬甲換了一個又一個,書稿改了一遍又一遍,始終不滿意。
越是長大,越發現以前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幼稚。
有人說,你可以邊寫邊改,慢慢完善啊。
可是我不行。
一個人物,從他大綱完成時,就應該規定好了基本線路。
但或許是我自己的性格,再加上抑郁癥發作,就總是忍不住厭世,導致最后一個好端端的主角兒,變成了邊緣性人物。
而且主角性格單一,無法與劇情融合一體,更讓我覺得糟糕。
我和朋友說,其實,我不是在寫書,而是在寫我自己。
書中主角會的所有技能,我都會去一一學會,因為我所要撐起的不僅僅是主角一個人,而是一個龐大的世界觀。
此外,在書中尋找我自己,也是我對現實世界的反抗吧。
人總是喜歡沉浸在虛幻之中的。
我還記得幾年前,有一次看一本星際文,劇情很精彩,人物形象也很飽滿,我的大腦飛速運轉。
在腦海中,我勾勒出了一個完整而又清晰的未來世界。
在看到大結局后,放下書那一刻,我才發現我與周圍到底有多么格格不入。
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很久,最后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那種悵然若失,回歸現實的感覺是會上癮的。
也不是說不看書我與周圍就能有好好的交流了。
去打寒假工的一個月,我徹底的發現了我對這個世界的強烈排斥。
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
首先,我的精神長期處于緊張疲乏的狀態,身體也是。
工作不是很累,也不輕松,但一定要精神緊繃,不出錯。
但在工作過程中,我能夠明顯感覺到強大的疲憊感,一整天腦袋都暈暈乎乎的,是真的暈暈乎乎。
無論是走路,吃飯,還是做事,我都無法集中精力,感覺靈魂快從身體中脫離出來,下一秒我就會暈過去。
除了工作,晚上回家還得完成學校作業,自己家里的任務,在這種情況下,我的精神壓力更是劇增。
知道疫情爆發,待在家里的我,徹底無法控制情緒了。
情緒稍微穩定的時候,還好,可以個人正常交流,生活,爆發的時候,大腦簡直一片空白。
時間也不長,大概一個月三周左右吧……
也不是不能笑,也不是不會笑,就是連開心都感覺心上壓著什么,蒙著一層。
經常莫名其妙的哭泣,感覺到煩躁不安。
最崩潰的是,你想跟周圍人說,想告訴他們你的不舒服,但他們只會告訴你,我也沒有辦法啊。
難道你不舒服跟我說,你就舒服了嗎?當然沒有。
但大抵他們是不會體會到那種感覺的,說話說一半又被憋回去的感覺,是真的很讓人委屈了。
除了看書,我想,我找不到傾訴的地方了。
除了看書,偶爾我也會追電影,從《大鬧天宮》到《一念天堂》,再從《霸王別姬》到《蝴蝶君》。
我沉浸在這如詩如夢的世界中,好像我便是這劇中的人了。
我想真的是“不瘋魔,不成活”了,無論是書還是電影,我這被軀殼禁錮的靈魂,在共鳴,在歡呼雀躍。
我的靈魂仿佛是在燈光下旋轉跳躍的精靈,一層層煙霧繚繞,看不清,摸不透,渴望自由,又習慣了禁錮。
我可真是個矛盾的人物。
我不是主角,誰也不是主角。
我是主角,但全世界都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