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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舞獅大會

  • 板扎震武林
  • 三指郎君
  • 2998字
  • 2020-03-05 23:48:58

“阿輝!阿輝!”鉆過洶涌的人潮,肖?好不容易找到了齊澤輝,他還是穿著一套臟兮兮的破爛衣衫,只不過厚了點(diǎn),此時(shí)正在鬧市的中心低著頭彎著腰拿著一個缺了口的碗,用乞丐們獨(dú)有的半哭腔嚷嚷著:“行行好喲,可憐可憐我喲,大過年喲,圖個彩頭喲~哎嘿,好嘞!謝謝大爺~”

肖?湊上去,把他肩膀一拍:“走啦阿輝!”齊澤輝見是肖?,不耐煩的揮揮手:“走開走開,沒看見我正工作著呢嗎?嘶!你怎么還背著那破板扎啊,不扎人啊?”肖?連忙正了正綁著板凳的麻繩,說道:“別叫喚了,大過年的,我們?nèi)コ渣c(diǎn)好的!”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也想快點(diǎn)去消遣消遣啊,可是你看我這碗里頭,”齊澤輝搖了搖手中的破碗,里面孤零零的幾枚銅板叮當(dāng)作響,“這點(diǎn)怎么夠啊!吃碗陽春面老板還不給放豬油呢!”

肖?嘿嘿一笑,亮出了手里的那串銅錢:“你看,這是什么?”

“他娘的!”齊澤輝頓時(shí)雙眼放光,“有錢你就是大爺,走走走,今天咱們也當(dāng)一回氣派人!”

這家酒館沒有招牌,沒有酒旗,位置偏僻卻能經(jīng)營十幾年,原因有二:一是因?yàn)榫起^主要面向街頭巷尾的窮漢浪人,東西不算難吃卻也不貴;二是因?yàn)椴贿h(yuǎn)處就有家賭場,凡是贏錢的輸錢的免不了都要大醉一場。現(xiàn)如今臨近新年,有家的沒家的離開家的漢子們又統(tǒng)統(tǒng)聚了進(jìn)來,捧著酒碗喝得滿面紅光。

“我數(shù)數(shù)看.....哇塞,足足六十文錢!你師父對你還真大方!”齊澤輝愛不釋手地?cái)[弄著那些銅板,“他奶奶的,弄得我都想拜入他門下了。”肖?聳聳肩,招了招手,店里跑堂的這才慢悠悠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道:“二位小哥,吃點(diǎn)什么?”

肖?不假思索地說:“一只燒雞,一盤牛肉,一壺茶,謝謝。”

“不要茶,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齊澤輝倒是毫不客氣,從紅繩下飛快的點(diǎn)出幾十枚銅錢然后遞了出去。

因?yàn)檫@家酒館招呼的都不是什么有錢的主,怕一些死皮賴臉的人來吃白食,所以這里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是先付銀子后上菜。

“好嘞,二位稍等!”跑堂的瞟了一眼手中銅板的數(shù)目,這才露出一抹笑容跑開了。

肖?挑了挑眉,算是默許了伙伴的行為。

“剩下的這些銅板,你用得著嗎?”齊澤輝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剩下的那些銅錢,怪笑道。

“你想也別想,難道又忘了自己上次賭錢出老千被人家差點(diǎn)打斷腿嗎?”肖?毫不留情的道,“你把手挪開,酒上來了。”

齊澤輝撓了撓鼻子,調(diào)笑道:“今天肖大公子請客,我齊某人先干一杯,以表敬意!”說著,仰頭就是一杯,“哈”地吐出一團(tuán)白氣:“過癮!”

“想喝你就直說,用不著來這一套。”肖?沒好氣的笑道。

“哎呀哎呀,肖公子嚴(yán)重了,來來來,哎我給你斟酒——”齊澤輝手拿酒壺,手腕游動,漂亮的耍了個花,一杯滿又不溢的酒就出現(xiàn)在了桌上。

“你的功夫還是那般好!”肖?由衷的贊嘆了一聲,旋即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哪闷鹁票伙嫸M。

“呃!”辛辣的沖勁令他頭腦一震,不由得叫出聲來,這一窘態(tài)頓時(shí)引來了齊澤輝的嘲笑。

這家小酒館只賣一種酒,既是頭牌也是招牌,酒是用最便宜的山芋干釀造的,估計(jì)釀地時(shí)候混進(jìn)去不少爛的壞的,酒勁兒出奇的大。不過也正因?yàn)檫@出了名的烈勁兒,這種酒在縣城賣苦力的群體里很受歡迎。

其實(shí)肖?不喜歡喝酒,更不喜歡這種劣質(zhì)的烈酒,只不過他偶然發(fā)現(xiàn)越是烈的酒,他喝下去反而越是舒坦,并且能保證他幾個時(shí)辰不再犯那咳嗽的毛病。這其中的道理連酒蟲上腦的齊澤輝也搞不懂。

燒雞的味道極其油膩,牛肉也又老又硬,但這對二人來說已經(jīng)是難得的美食,所以他們吃的很香很快。肖?吃得很少,因?yàn)樗赖葧匚漯^還有一頓團(tuán)圓飯?jiān)诘戎约旱呐笥丫筒灰粯恿恕?

“咕嚕咕嚕!”齊澤輝將壺中剩余的酒一飲而盡,隨即長舒了一口氣:“過癮!兄弟謝謝啊,新年快樂!”

肖?笑了:“好好好,新年快樂,輝少你好像有些醉了?”

“醉個屁!”齊澤輝沒好氣的道:“我像是那么不能,嗝,不能喝的人嗎?”

“都打酒嗝了就別逞強(qiáng)了,走,我扶你回去。”

“放屁!那是飽嗝!是飽嗝!”齊澤輝沒好氣的錘了肖?一下,“不用你送,你拿這只炮仗點(diǎn)著了往天上一扔,就會有人來接我了!”

忘了提了,齊澤輝憑借自身的悟性,和莫問間接的幫助,日夜苦練下武功已算有些小成,然后他自然而然的當(dāng)上了平安縣城部分乞丐們的老大,成立了一個叫做“丐小幫”的奇怪組織,不劫富也不濟(jì)貧,倒是把欺負(fù)肖?的那幫少年揍了個遍,這讓肖?甚是哭笑不得。

“我的腿可能是有點(diǎn)醉了,但是我的腦子還沒醉,你啊,就管好你自己吧,舞獅大會上你可要把招子放亮點(diǎn),別讓人家把腿給打斷了!”齊澤輝一邊打著嗝,一邊擺著手道。

“什...什么大會?”肖?聽得一頭霧水,“為什么要打斷腿?”

“什么?你沒聽說過?”齊澤輝笑了,“您老人家可別逗了,莫家武館在這里少說也有十幾年了,會不知道舞獅大會?”

“別賣關(guān)子了,快告訴我!”肖?急切的說道。

“這...好吧,你聽好了!”齊澤輝見肖?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舞獅大會是本地流傳百年的傳統(tǒng),每三年舉行一次,只有城中有名望的武館才能參加,說是舞獅其實(shí)也不用武館的弟子們學(xué)舞獅,只是進(jìn)行各種各樣的比試罷了。最后決勝的武館可以得到象征堂口霸主的金獅子頭,在下一屆舞獅大會開始之前也就是三年內(nèi),抽其它全部武館的分紅,坐莊!”

肖?聽得驚之又驚:“這么大的事兒,師父為什么從未向我提起過?”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嘖嘖。”齊澤輝揉了揉鼻子,“其實(shí)也不是強(qiáng)制性非要參加,但是不參加大會和棄權(quán)的都視為輸家,照樣要被抽三年分紅,規(guī)矩是破不了的,畢竟城里想要開武館都是拜一個堂口的嘛,所以如果你師父沒告訴你,多半是棄權(quán)了的,嘿,這就奇怪了哈,這莫家拳按理來說也不比別家差多少啊,怎么可能甘愿被抽分紅呢?”

肖?沉默地思索著,腦海里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想試試代表莫家武館贏下舞獅大會,讓師父高高在上痛痛快快地抽三年分紅!

“就是嘛!你看看別人家武館,多大,多氣派!收費(fèi)那么貴人家還是擠破頭了想往里面鉆!其實(shí)呢,人家館主根本不教,只是不知道從哪里雇了幾個教頭就來糊弄那幫傻子!”齊澤輝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看看你師父!事事親力親為,結(jié)果弟子就那么十幾個,簡直他娘的憋屈!你要是能贏下來,哇塞我算算,趙莫吳李,黃孫楊劉,嘖嘖,整整七家的分紅!你師父估計(jì)半年之內(nèi)就能買個大房子了!”

肖?看了看紅繩上的銅錢,不多不少,還剩十六個,他頓時(shí)有些心酸:師父本來日子就拮據(jù),居然愿意為了自己這樣一個白吃白喝的外人付出這么多心血,他怎能不感動?

肖?把這些銅錢緊緊捏在手心里,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贏下大會,以此報(bào)答師父!

“舞獅大會?”飯桌上,莫問和楊玉琴聽到這四個字,臉色齊刷刷變了。莫問放下筷子,面有慍色:“肖?,這是誰告訴你的?”楊玉琴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的相公,又看看肖?,用眼神偷偷向他示意著。只有小師妹天真無邪的唱著歌兒甩著小腿。

肖?感覺氣氛不太對,不禁有些緊張:“是...是......”

“不用說我也知道,是那個小乞丐告訴你的,是吧?”莫問冷冷道,“真是可笑,他以為他知道的很多?他是萬事通了?哼!”說著,莫問的語氣開始激動起來。

“阿問......”楊玉琴輕輕拉了拉莫問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太激動。莫問緩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走到門口,獨(dú)自一人吹起了冷風(fēng)。

“小?,你和師娘說,你為什么突然問起舞獅大會?”楊玉琴溫柔的看著肖?,她相信這個孩子對那件前塵往事是不知情的。

“我...我想讓師父和師娘拿七家武館的分紅,日子過好一點(diǎn)......”肖?神情有些呆滯,他從未見過師父像今天這般如此生氣。

楊玉琴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是這樣啊......小?,師娘不把你當(dāng)外人,你坐過來,師娘講個故事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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