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嬸，老尹家今天還開不開門？”

“誰知道呢。看這天估計是開不成了。今兒都第三天了。”

“可不是，幸好賣肉的不只他一家。否則還真有點不方便。”

“可不是可不是。那句話叫什么來著，哦！沒了張屠戶，還吃不著沒毛豬了！”

幾個婦女站在一間豬肉店門口說著閑話。

“走吧，去北邊那家看看。”

“北邊那家說實話我真不愿意去。”

“怎么了？”

“總是缺斤少兩。”

“沒事，今天都看仔細點就行，這么多人買肉，不敢少。”

“尹建軍都三天不見了，沒事吧？”一老頭問向一起遛彎的同伴。

“昨天晚上燈都亮起來了。沒事！”同伴回道。

“那就行，三天都不出門，沒見到。別再在家出了事。”老頭說著準備繼續向前溜去。

“等等！”同伴拉住他，問道：“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味道？什么味？”老頭仔細嗅了一下空氣：“沒什么味啊？”

“你沒感覺到一股子臭味嗎？就像是什么腐爛的臭味。”同伴問他。

“有嗎？”老頭再一次聞了聞空氣。

“還真是！”老頭說道。

“好像是從建軍家里傳出來的。”同伴看了看緊閉的二層小樓。

“咱們過去看看，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老頭說著準備去敲門。

“等會，再叫幾個人。”同伴有些不放心。

說著，喊了幾個認識的老頭一起過去。

“鐺鐺鐺！”敲門聲快而不失節奏。

“建軍啊！開下門，老哥有事問你。”老頭對著門喊到。

“咚咚咚！”又是一陣敲擊。

“建軍？建軍媳婦兒？”老頭又一次叫道。

“你聞！好像臭味更濃了！”同伴和叫來的幾個老頭都聞到了。

“報警吧。”老頭說著拿出手機。

另一邊，剛剛到達碎尸案現場的孫振，正在幫助師傅整理尸塊。

“嘔！”孫振強忍著惡心撐開證物袋，瞥著頭看著自家師傅把尸塊一塊一塊用夾子夾起裝進袋子。

“手別抖！”郭淮呵了一聲。

“就你這樣畢業時也好意思報刑偵和緝毒？”郭淮將尸塊收斂完畢，站起來說道。

“我這樣怎么了？誰敢說自己第一次不害怕？”孫振小聲說道。

“郭師傅當年剛進警隊，就辦的是一個大案子，好像也是碎尸案吧？”鐘幼靈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

“嗯。”郭淮應了一聲。

“郭師傅可是最后將兇手干掉的英雄呢！”鐘幼靈又說。

“師傅這么兇殘？”孫振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嚴肅刻板的師傅。

“當年犯人持刀拒捕，郭師傅為了人民安全，赤手搏斗歹徒，最后反殺。”

“師傅，俺老崇拜你了！”孫振聽完沒有聽過的事情，立刻看師傅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把東西給老李讓他帶回警局。”師傅接了一個電話后說道。

“咱們呢？”鐘幼靈問道。

“有人報警，鎮北那個尹屠戶家里三天不見人出來，剛才敲門每人答應，而且說屋里傳出來惡臭。估計又有事了。”郭淮說著，上了警車副駕駛。

“師傅你為什么不開車？”我問道。

“昨天和老李打牌打了一通宵。”師傅說完瞇起眼睛。

“讓你開就開，那么多廢話。”鐘幼靈上了后座。

“師姐你也去啊？”孫振扭頭問道。

“回去估計也得面對尸塊，還不如去看看那邊怎么回事。也是個躲得借口啊。”師姐懶散的靠在椅背上。

“行吧。”孫振無奈說道：“師傅，你倒是說咱們去哪啊！”

“鎮北和街12棟。”師傅眼睛不帶睜一下的。

“得嘞！”我開車向著目標駛去。

“師傅，到了！”孫振叫醒睡著的郭淮。

“開鎖的來了嗎？”郭淮揉著眼睛，開車門下車問道。

“等著咱們呢。”孫振回道。

“開門吧。”郭淮說道。

開鎖師傅聽見后開始開鎖。

“咔嚓”

門鎖來了，開鎖師傅拾到工具走了。

“開門。”郭淮讓孫振上去。

“總感覺師傅不懷好意。”孫振腹誹了一下。

上了臺階，輕輕將屋門推開。

“嘔！”

一股惡臭迎面撲來，孫振轉身就下了臺階。

“好臭，惡心死我了！”孫振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抱怨道。

“幼靈，叫支援，。”郭淮和鐘幼靈說道。

“各位！”說完，郭淮向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喊道：“各位都往外散散，不要破壞周圍。”

鎮上的人們大多都認識，也沒人為了看熱鬧整出啥事。

沒過一會，又來了兩輛警車，八名警察。

“看一下外面，我帶小孫進去看看。”郭淮和過來支援的同事交代了一下。

“不是吧！”孫振哀嚎：“能不能不去？”

“你說呢？”郭淮瞅了他一眼，率先進了屋。

“倒霉！”孫振嘟囔著跟著進了屋子。

“這味道是死了多少天了？”孫振惡意的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