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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婚約

“還有何事?”

“為了避免以后,出什么岔子,把日子定了吧!”

凝溪沒和古流年談過這回事…古流年決定先應下來。

“我和凝溪之間的事,不勞長老多費心了。”只要答應下來,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古流年不反對這件事。

另外,還有件事古流年必須得為亡靈妖洗白:私通是莫須有的。

絕對是場誤會。

亡靈妖性情剛毅,潔身自好,不會干這么下流的勾當。

至于會傳成這樣,定是誰與她結了私仇,刻意報復。

“依你之見,可能是誰?”

古流年說不出話來了,碰見她的一百個人里,能有七八十個都不喜歡她。

古流年敗壞名聲在外,不好揪。

好好推一下,壞了古流年的名聲對誰最有利。

幕后的人不會這么輕易的顯山露水…

“我相信,只要有耐心,真相總會浮出水面。”

有些事,發生了,在當下是看不出什么頭緒的。

不知道亡靈妖這三百年了,對手出來了沒有。

“看來,凝溪沒有說錯。三百年來,你的變化很大。”

長老又撩了下胡須。

實際上,古流年沒變什么。她真的不是亡靈妖。

只是,她和亡靈妖的脾性不同罷了。

“還有什么事嗎?”古流年一刻也不想在大殿,這么壓抑的環境下待了。

不帶勁。

“把你和凝溪的事定下來吧,定下來和凡人的事到此結束。”

“即便是沒有凝溪,我也不會再和凡人有往來了。長老,您到底在擔心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擔心。你也看到了,凝溪對你是真心實意。”

所以長老是心向凝溪…

古流年什么也沒看到,她見過的凝溪,除了為她求情時,基本上都是冷漠的。

“怎么個真心法?”

古流年沒從亡靈妖身上,看出那點是討人喜歡的,哪里都不好。況且,她根本沒有喜歡過凝溪,連一絲好感也沒有。

如果是古流年,可不會在乎一個討厭自己的人。哪怕是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也不會花費那么多的心思。

古流年把長老問住了。

“凝溪不像別人一般,把自己的心思掛在表面。”

簡而言之,他和古流年瞧不出來,實屬正常。

古流年實在不明白,她這么一個人,怎么給人喜歡上的。

經過反復商討,她和長老把婚事定在了三年后。

如果古流年能在短短三年祛除掉,亡靈妖種下的種子。婚事或許還有可能,祛除不了,古流年連自個的小命都保不了,還談什么婚事。

她可不想讓凝溪娶了她之后,永生“守寡”,罪過可就大了。

如果她沒有祛除掉種子,往后,還是別讓凝溪喜歡她了。

害人不淺。

三年,對于凡人而言,是很長一段人生。對于妖怪而言,古流年不甚明白這個換算單位。

長老讓她嫁,她就嫁。

凝溪似乎不知道大長老做出的主張,古流年向他詢問時,一臉懵。

“大長老也是為你考慮,荒唐什么。”一點都不荒唐,合情合理。

好長好長的柳條,耷拉到了地面。古流年隨手抽了一根,一個一個的揪柳葉,扔到對面的湖里。

“你倒是好興致,還有心思玩柳枝。”

古流年瞥了他一眼:“想玩,你也玩啊!”她又抽了一根,遞給了凝溪。

“你說,這柳枝如果一直不修理,是不是能在地面布滿一層?”

“沒見過。”

“你不會用法術變出一個來。”古流年想起了那枚戒指,有促使植物生長的功效。

“也是。”

凝溪施了個法,柳條飛速增長。變得又粗又長,葉片還是一樣小。

“如果你也會法術,就可以自己弄了。”

“法術?”難不成古流年真和一些小妖精共同努力進步吧!

人在異世,仍然擺脫不了現實的摧殘。

“我該怎么修煉呢?”古流年迷茫的拿出劍。她根本不能拔出鞘,拔出來就控制不了了。

“你的?”在凝溪印象里,應該在凡人手中。

“你不是見過它了嗎?”古流年和廖可堯分別時,凝溪在場。古流年還以為他看到了整個過程,實則不然。

凝溪只看到了古流年和廖可堯“說說笑笑”。

“你以后,別再靠近廖可堯。”

“為什么?”古流年和凝溪雖然把婚事定了,但凝溪并未表示出任何的喜歡。

古流年愛和誰好和誰好。

她早想這么說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怎么能管到她的頭上來。

“什么都隨你,別和廖可堯往來。”凝溪很真摯。

“廖可堯,不是個好人。他會害了你。”

凝溪成功的激起了古流年的好奇心,她沒見過廖可堯不好的地方。甚至,廖可堯給她留下了很不錯的印象。

凝溪有些憤恨:“有些事,忘掉最好了。”不用在回憶里痛苦,古流年既然失去了那些記憶,他也就不會再刻意提及。

不經歷痛苦,不勇敢面對,人是不會長大的。

即便如此,他也不希望古流年強大。

因為,強大的古流年就會反抗,不受約束。

但是,如今這樣一絲法力也沒有,也是不行的…

“不如,給你安排下,煉些法術吧?”

堂堂一個當代人,古流年每一門學科也不曾落下。到了異世,卻要修習法術。

“容我好好想想。”

實際上也沒什么好考慮的,身為一只妖怪,修習法術刻不容緩。

現如今,還沒有多少人知道,當年膽敢闖入人族的古流年失了法力。

否則,豈不是得給人笑死。

任你以往如何風光肆意,到頭來,落得個如此下場,也不曉得還有沒有翻身的余地。

外人肯定會這樣以為的…

妖怪本身就受神和人的排斥,唯有同類能夠容納彼此,不能給妖怪留下嘲諷的可能。

“話說,你和長老他們是什么關系?他們都幫你說話。”

“沒什么關系,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成員。”

古流年似乎涉及到了,凝溪不愿提及的東西,凝溪笑了笑,古流年看不出這笑容,有幾個意思。

“你只需要知道,無論是族長,或者是長老。他們總會站在我這邊。”

古流年不理解了。

“你犯了錯呢?”

“我犯了錯,他們也會站在我這邊。”

這次換古流年懵了。

“為什么呀?”

“這些東西,以后,你總會知道的。現在,不是時候。”

“他們該不會有什么把柄,握在你手里吧?”古流年想不出別的可能了。

“不是把柄。”

“那還是什么?”古流年差點化身成為好奇寶寶。

“不準備告訴我,別起個頭好不好。”

古流年又抽了根柳條,無奈至極。

滿滿的都是不理解,難不成還能勾出一段,刻骨銘心的往事來。

從此,凝溪成了個迷。

古流年好奇著好奇著,沒那份心思了。

不干她的事,她既不管,亦不問。

古流年和凝溪只顧著談天說地,忘卻了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就例如,法力這回事。

沒有了,想瞞還說了出來。隔了沒多久,已經不是人人不知的秘密了。

古流年就真的,成了個笑柄。

曾經的亡靈妖有多風光,現在的古流年有多落魄,每每走到路上就有人戳脊梁骨。

這些是古流年在當代社會,不會遇見的。

她真想給人家一個個懟回去,好好的,跟人毛線關系沒有,咋就有這個閑心呢!

但是她不能這么做,因為她越是這樣,越是會被人說三道四。

久而久之,她居然適應了。

還沒有成功替亡靈妖正名呢,自個又火上澆油的添了一把,夠嗆。

古流年忍不了了,她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凝溪算得上她所認得的人里,為數不多的,能靠得住的人,當時講了,沒顧及那么多,哪里曉得隔墻有耳。

太損了。

說是隔墻,倒也未必。他們所在的地方有些空曠,按理說,藏不住人的。

亡靈妖難不成還有隱身的本事…

那人,能聽到自個講的話,不是太遠的人,她回來的也很隱秘,沒多少人知道。

不僅知道她回來,還知道她和凝溪的行蹤。

作案者可能不止一人,必須得有人配合,不然,不能造成這么大的影響力。

古流年又在做家務了,端盆水,拿條抹布,把桌子椅子什么的通通擦一遍。

太心酸了,身為妖怪,還得做這些麻煩事。

妖怪不應該在深山老林里修煉的么。大抵是,妖怪集中到一起了,活的跟個人一樣。

正正常常的人。

她抽身去了別的幾只妖怪的家,瞅瞅人家用不用做家務。看了以后,目瞪口呆。

那天艾唐還和她一起,做家務來著,挺會替人考慮。曉得古流年不會法術,自個也不使了。

事實上,能接近古流年的一些人,很少有對她表示不滿。反倒是相隔十萬八千里,對她意見越大。

尤其是那些尊貴的,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人物。

古流年把那些對她不滿的人,一一分析下來,基本上都是在族里地位尊崇。

在長老中,似乎除了大長老。別的都不甚好。

接著是族中一些極具代表性,且有名望的弟子。

這讓古流年感到很無奈。一來,她不想委身解釋太多,他們所言并非事實;二來,有些矯情,人家都對你印象這么差了,還解釋個啥啊解釋。

古流年也懷疑過情敵之類,凝溪在族里,挺受人喜歡。

不過,沒有不望而卻步。

難不成亡靈妖還惹著了誰?理了理思緒,犯困,古流年干脆趴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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