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瀟凍僵前，聞止終于出現在了韓瀟的視野當中。

“王爺，事情辦好了。”

聞止一邊推著輪椅，一邊向韓瀟匯報。

“她…答應了？”

韓瀟面色蒼白，若不是著急的事情，他才不會這么冷的天在外頭凍著。

“是，約好了后日在晨曦別院喝茶。”

“嗯，我們回去吧。”

韓瀟疲倦的閉上眼睛，眼皮剛一闔上，眼前便出現了沈凌惜的臉。

鳳眸半彎，朱唇皓齒。

以及那個醉人的笑顏。

“王爺，為何不直接和沈公子說二皇子的事情……”

聞止很少多嘴，只不過眼下情況緊迫。

“還不噤聲。”

韓瀟沒有多說，只是緩慢的抬起眼皮。

這條畫廊再往前走，就是鉛華殿了。

赫連皇后和二皇子的靈柩就停在那里。

其實最先到御花園的就是韓瀟，他還花了重金請李公公引路。

只不過他最先等來的不是沈凌惜，而是赫連風鈴。

于是便有了假山里的那一幕。

沈凌惜躲到假山里的時候，背對著韓瀟。

那時候的韓瀟，久違的笑了。

“也許，這就是二哥的命。聞止你派人好生安置晨曦別院的事情，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

昭帝寢殿·養心殿

沈凌惜是個懶散慣了的，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美美的享用了幾只青團。舒服夠了，才慢悠悠的往養心殿方向走。

“哎呦喂，您怎么才來啊！這都什么時候了？”

李公公急的像是尋火的飛蛾，看見沈凌惜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陛下召見了？”

沈凌惜這回可記得，檢查好面紗才出現的。

“可不是嗎，快隨老奴進去吧。”李公公很想訓沈凌惜兩句，初入宮門的沒幾個懂規矩的。

但一想到沈凌惜出手大方，看在銀票的面子上，李公公收了聲。

昭帝寢殿也闊氣的很，正殿上懸掛這厚重的紗簾，有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紗簾后人影綽綽，能隱隱約約看見昭帝坐在床邊，正在看一卷什么東西的樣子。

李公公停在紗簾前，尖聲回稟。

“啟稟陛下，沈尚書二公子帶到。”

“草民沈凌云叩見陛下。”

這句話是沈東海教給沈凌惜的，老頭子說昭帝面前，要盡量表現的卑微，不要讓他覺得沈家人自視清高。

空頭銜這種東西，在朝堂上是最不值錢的。

果然，沈凌惜的話讓簾子后面的昭帝很舒心。

停下來手里的動作，把目光投向了沈凌惜的方向。

“起身吧，聽說沈愛卿的次子醫術高明，卻終日帶著面紗，無人識得真面目，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昭帝的神色讓人看不清楚，語氣也有些琢磨不透。

“草民為醫者，所治之病成百上千難免沾染，帶面紗是為了干凈，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若是陛下有令，那暫時摘下也無妨。”

沈凌惜邊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

昭帝最在意的就是身體，這個理由用在昭帝面前，再合適不過。

“不了，既然是這樣朕不會強人所難，在外面候了很久。李卓，去端碗熱茶給沈愛卿的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