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太子和禮部尚書還有什么尚宮局監制?
這是個什么搭配?
沈凌惜偷偷拽了拽沈東海的衣角,尚宮局監制這個官,在沈東海給的冊子里可沒有寫啊。
“你老實點吧。”
沈東海沒好氣的白了沈凌惜一眼。
“赫連忠那個老家伙也是的,什么場合都要帶他那個女兒來。”
沈東海這么一說,沈凌惜有些印象了。
“原來你之前說的那個到處展示女兒的就是他啊。”
還別說,這三個人往前面走的樣子還真像一家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太子妃來了呢。
太子一身銀色長衫,干凈利落,舉手投足都是東宮太子該有的氣度與嚴謹。
一對鷹眉更為他平添英氣。
只不過……
“你認為太子如何?”沈東海心里還惦記著刺客留下的那塊令牌,太子沉穩,喜怒皆不形于色。
若是他對沈凌惜出手,一定會有周密的計劃,不得不防。
而沈凌惜完全沒領會老爹的用意。
“長得還行,比起我們家小貓咪就差遠了,一看就很復雜的主,我不喜歡。”
沈東海聞聲僵硬的轉頭,一記眼刀剜過去。
你這逆子是不是要氣死我?
誰問你這個了?
我帶你來相親來了?
還有!小貓咪是誰!
沈凌惜卻裝作沒看見,拍拍沈東海的肩膀,讓他安心看戲。
因為今天的主場人物,昭帝到了。
“吾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
皇帝有些疲憊似的,說話的聲音也很輕。
“眾卿,今日不議政,赫連皇后祭禮在鉛華殿舉行,若有大事商討,等祭禮過后交由太子處理吧。”
“兒臣領旨,愿為父皇分憂。”
昭帝平靜的坐在龍椅上,看著百官跪謝。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進諫,國母祭禮沒有這么不開眼的。
但也不乏愛表現的人。
“臣女有事啟奏!”
大昭國法制森嚴,能上朝的女官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突兀的女聲,在大殿里蕩起了回音。
說話的人正是與禮部尚書赫連忠一起進來的尚宮局監制,也是赫連忠的嫡女,赫連皇后的侄女——赫連風鈴。
面若嬌花,聲似銀鈴。
兩只白玉蘭花釵并排置入發間,怎么看都有一種清新脫俗的氣質。
“講。”
只可惜昭帝并沒有被赫連風鈴的氣質所感染。
“近日寒涼,還請陛下保重龍體。懇請陛下恩準,今夜由風鈴為姑母守靈。”
祭禮的重頭戲就是守靈了,要整晚跪在靈柩前誦經。
沈凌惜一想到這個畫面就覺得頭疼,師傅有時候罰她跪兩個時辰她都覺得受不了,更何況一夜了!
這個差事還有人爭搶?令人欽佩。
“不必了。”
昭帝擺擺手,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提。
赫連風鈴不解,給了太子一個求助的眼神。
“父皇,赫連監制也是一片孝心,父皇還要照顧大昭國大小事務,守靈之事不如……”
“朕說不必了!”
昭帝突然站起身來大喝一聲。
沈東海連忙拉著沈凌惜跟風跪下。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雖然在下面的百官,沒有一個知道皇帝是為什么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