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童年的玩伴---秋千
小時候我最喜愛的游戲之一---秋千。
承載著我的夢想,還傳遞著歡聲笑語和希望。
看吧!坐在秋千板上,雙手抓緊秋千繩索,在伙伴們的齊心推動下,一起一伏,像偏偏蝴蝶,迎風飛揚,飛在人間。
但自從那件事發生后,我就再也沒有接觸秋千,即便讀書學校操場活動區,豎立著嶄新的秋千繩梯,再也沒有碰過。
我從小在外婆外公家長大,對自己爺爺奶奶的家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年夏天我六歲,爺爺家秋收稻谷缺人手,趁天氣晴朗,連忙邀請外公到他家幫忙割稻谷。
03年偏遠城鎮的農村經濟比較落后,沒有鄉村公路,沒有初期制造的汽油打谷機,打谷子都用祖輩流傳制造的傳統工具---護桶。
護桶,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四面一底,長寬皆兩米,高一米;是新鮮柏木削平有指厚而嚴絲合縫鑲嵌而成;裝谷子,打谷子用的。
護桶的重量相當一個成人,一般在八十斤左右,也有一百重量,沒有大力士根本就無法扛走護桶放在干燥的田間去。
用護桶打谷子最苦最累,只能四人使用,站在對角一邊,雙手緊緊捏起一把割下的稻谷,先向右肩后揚在狠狠的返回向前把稻穗猛力撞擊護桶的對角另一邊里面;循環往復多次,直到稻穗全都一粒粒的掉落在護桶里,丟下稻草,繼續拿捏新的稻谷撞擊護桶敲落谷子;護桶里,黃澄澄,金燦燦,如珍寶,積少成多的稻谷阻礙打谷子,就要用籮筐挑著回家倒在曬地去;其間,不論多么滿頭大汗,頭頂烈日,皮開肉焦的,熬不住躲在陰涼的竹林間小憩一會兒,差不多了繼續回到田野,辛苦而忙碌著。
(二)初見秋千
那年,跟著外公第一次回到我爺爺家里,我非常認生,不論爺爺奶奶說得天花亂墜,我一句不聽,只要外公點頭了我才搭理他們。
小孩子的天性是一起玩,陌生不到一個上午,自然熟絡起來,像久別重逢的故友,一見就舍不得分開。
印象最深刻與他們玩的一個游戲就是秋千,這個主意是一個大哥哥提出來的。
那時候我們在竹林捉竹筍蟲子,一邊漫步。
在鄉村做秋千很簡單,全生態,尋覓一叢有兩根之間距離有半米寬竹縫的竹林,一根繩子,一個草做的坐墊。
大功告成后,第一個試坐的是我,做秋千的繩子是我拿的爺爺喂牛的牽牛繩。
有了秋千后,竹林更受歡迎,我與院子里玩伴的關系更親密,一出門就不約而同浩浩蕩蕩的到竹林蕩秋千,有時候家人出來叫我們吃飯都不肯離去。
人多有個麻煩,玩的少了,蕩秋千就爭來奪去。
為了平復內部矛盾,一個大姐姐有了主意,匆匆回家拿一根繩子到竹林里再做一個秋千。
再沒有一個合適做秋千的地方,我們以為大姐姐會放棄,結果她的做法令我們大開眼界。
她的秋千高度合適,寬度大的驚人,有四五個人挨著的距離遠近。
大姐姐做的秋千完工后,那個夢魘開始伴隨我多年揮之不去。
就在那個晚上,不知道是小偷摸不著北還是有人故意嚇唬我這個新來院子的孩子。
月明星稀的晚上,半夜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就聽到屋外竹林里有人蕩秋千,搖晃的竹林“嘩啦嘩啦”響聲不絕,我嚇的拉開電燈抱著被子,跳下床,慌張的腳不穿鞋,踉踉蹌蹌的直奔爺爺的臥室。
我爺爺真不愧是退伍軍人,反應超迅速,急中生智,挽回了兒孫承歡膝下;他的回答令我滿意,否則,估計我小小的心靈早就對那里充滿了畏懼,或許以后從而不敢回去了吧。
當時我坐在爺爺的床上問他:“爺爺,你聽到有人蕩秋千沒有?”
爺爺一口拒絕,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沒有!”
小時候我聽鬼故事長大,當時的我可以說是半個封建,以為是我想多了,出現幻覺,聽了爺爺的話后,放心的睡去。
第二天,玩伴們再次聚集一起高興的朝著竹林出發,準備來次厲害的蕩秋千法,可眼前呈現的畫面令我們望而怯步,現場慘不忍睹,很恐怖。
大哥哥做的秋千完好無損,大姐姐做的秋千被毀的亂七八糟。
綁在兩根竹子上面的繩子,一頭已經被解下,秋千坐墊離繩散落一邊,最可怖的是上面還有清晰的血跡,隱約像縷縷鼻血。
看到這里,我們玩心喪失,誰也沒有說話,繩子解下就驚恐離開了竹林,生怕后面有妖魔鬼怪追來。
此后,再也沒人提到去那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