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好了，他死了。”張麗麗突然抬起頭，留著眼淚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他再也不會打我了。”

秦淵感覺張麗麗有點不對勁，她的笑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是被打的太厲害對父親產生了恨？“你見到那個殺你爸爸的人了嗎？”

一句話讓張麗麗想起了那個冰冷的聲音和滴血的刀，她看到了，可是看不見面容。再說了，就一眼，能看清楚什么？“我沒有看清，我只看到血濺了出來，然后就跑了出去，我跑出去之后就報警了，之后你們就來了。”

“你確定沒看到他的長相？”

“沒有，”張麗麗搖頭。她看到秦淵一直盯著她，補充道，“聽到了聲音，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說了什么？”

“他說我再不跑就把我一起殺了。”張麗麗縮成一團，整個人十分害怕。

警察們陷入了困局，線索太少了。沒人看到有人來，也沒有人看到有人跑了，目擊證人也沒有看清楚兇手，現在只能把目光放到死者張壯的身邊之人，看看有沒有仇家什么的。

張麗麗現在這種狀態，只能先安撫，再聯系慈善機構進行接手。張麗麗的情緒很不穩定，楊樂樂很擔心，就讓她先去接受未成年人心理教育。

馬局長把秦淵叫到了辦公室，把一大袋子的檔案交給了秦淵。“曾經的懸案，和這個很類似。”秦淵也想到了。十五年前，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死者都是毆打未成年的家長。當年一共三起案子，一起和這個類似，是火燒。第二起是被淹死，第三起最喪心病狂，是碎尸案。

可是作案手法完全不同。之前的三起案子案發現場很亂，能明顯的感覺出兇手很慌亂，現場留下了手套等一些東西。那起案子引起了社會上的恐慌，一些家長人人自危，喊著讓捉拿兇手。警局的壓力也很大，成立了專案組破案，可惜沒有破了。三起案子發生了間隔特別短，幾乎是三天一起，三天一起，就在他們準備了很多等待第四起的時候，突然停手了。

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這次的案件，手段太高明了，干凈利索。燒焦的尸體上只看出脖子上的刀痕是一刀斃命，應該是個懂得些的人。

“局長，我們要成立專項組調查嗎？”

“嗯，你先回去比對資料，我向上面反映。”

秦淵拿著資料一直在辦公室研究案宗。楊樂樂準備下班了，看到還在忙的秦淵，幫他定了外賣還和他一起加班。

秦淵一直忙到十二點才回到家睡覺，估計是太累的，剛躺下沒多久他就睡著了。可是片刻之后，秦淵又起床了。他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很帥，打開衣柜，看到都是些休閑服嫌棄的撇嘴。他喜歡西裝，那樣很能彰顯他的氣質，他隨便拿了一件衣服出了家門。

“師傅，這個點還有開門的商場嗎？我想買衣服。”秦淵對出租車師傅說道。

“有一個，有點遠。”

“沒關系，就去那里。”秦淵坐在后面看著燈火輝煌的外面，心中感慨萬千，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些了。在國外的時候他不怎么出來。不是治療多厲害，藥有多管用，而是他不想，沒有什么能控制住他，除了他自己。

到了地方，秦淵買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其實他討厭白色，可是白薇喜歡。

大半夜的，白薇聽到門鈴響個不停，她揉著眼睛打開門，就看到了久違了那個人。

“夜晚秦淵？”

秦淵一把摟住白薇進了家，腳一勾，關上了門。他埋在白薇的秀發間深深的嗅著，“白薇，你真香。”

“你怎么來了？”白薇推開秦淵。

“當然是想你了。”秦淵的一句話，讓白薇所有的偽裝統統散去。她想這個男人，日思夜想，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他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她騙不了自己的心。

“別哭了，我不是回來了嘛。”秦淵一把抱起白薇進了臥室。

倒在柔軟的床上，秦淵撕破白薇的睡衣，他先是輕輕的吻去白薇的眼淚，然后就是極致的瘋狂。

黑鴉扇了扇翅膀，“莉亞，對面在打架嗎？吵的我都睡不著了。”

“噓，低點。”莉亞也是被吵醒的。對面實在是太激烈了，白薇看著那么溫柔的一人個，盡然喊的這么大聲，一面墻已經很難阻止他們的聲音，莉亞估計這就是人類所謂的情到濃時。

“莉亞，你還沒有告訴我對面在干什么？”黑鴉有點小小的埋怨。

這個該怎么說呢？莉亞也沒有經歷過，不過她知道是在干什么。“他們就是在妖精打架，你要是好奇，等我們回到神界我帶你去一趟黑暗森林。”

“那你給我講講。”黑鴉睡不著，想聽故事。

莉亞第一次知道這碼子事情就是在黑暗森林。對于惡魔有兩個地方最自由，一個就是他們惡魔之城，另一個就是黑暗森林。在黑暗森林里是沒有法律束縛的，它只有一條規定，不準廝殺。只要來了這里，可以放開身份，放棄原則，好好玩樂即可。那里有惡魔，有神，有天使，有精靈，有墮神，也有一些普通人。

當年她剛成年，對什么都好奇，就去了那里看看，也是在那里，她認識了死神撒雷爾。在黑暗森林里，隨處可見這種和諧運動，她不懂，就坐在樹上一直盯著看，撒雷爾注意到了她開始在她身邊給她講述這些人間極樂，當時的她聽的津津有味，還以為撒雷爾是各中高手呢。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他是個說的天花亂墜，實際上沒吃過豬肉的人。

講著講著，黑鴉和莉亞都睡著了，這故事一定很無聊，都催眠了。

另一邊，事情結束，白薇裹著被子看著依舊精神的秦淵問道。“你怎么會來？”

“我想你了，自然就來了。還有，我警告你，別亂來。”秦淵穿好衣服坐到白薇的身邊。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快回去吧，天不早了。”白薇看了時間，已經五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