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亡收割者
書名: 平凡的我與最強的姐姐作者名: 初誠善本章字數: 12683字更新時間: 2020-03-10 22:14:25
第九章
死亡收割者
緊身連體制服,厭世臉,空氣劉海加內扣低發馬尾,坐在我眼前的這個女人,無論是從氣質,還是外貌,都散發著讓人不想靠近的氣場。但那也只是對于普通人而言,對于我這骨子里是個極品抖M的人來說,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妖媚了,讓我的目光總是在不由自主地就落在她的身上,卻又害怕被對方發現,所以立馬把視線挪開,這種欲罷不能的快感實在讓我興奮不已。直到姐姐端來沏好的茶水,并在我腦袋上狠狠砸了一拳后,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裝做什么也沒有發生樣子,蜷縮在沙發的一角。
“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不要兜圈子,我很煩那樣?!苯憬阕聛?,自然地翹起二郎腿,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然后用著家主人的眼神看著她。
“異世界調查組的職責就是維護多個世界之間的平衡,并且禁止鏡像世界的居住者穿越到主世界,破壞主世界的發展?!北涞穆曇簦屛也唤蛄藗€寒戰,若不是她的嘴在動,證明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可能已經奪門而出了。
“所以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難道破壞了這里的發展嗎?”姐姐不以為意地問道。
“首先,你是圣靈之都的公主,以強大的戰斗力和好戰的個性在很多鏡像世界中臭名昭著。。。。。。”
“臭名。。。。。。你這是在罵我吧?”姐姐的語氣顫抖了起來,太陽穴上青筋暴起。
“不不不,請你不要誤會,我沒有罵你,也不會罵你的,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犯不著讓我來罵你。”
“可真是謝謝你。”
“首先,你臭名昭著,所以我們完全可以認定你有不小的概率會對這個世界造成毀滅性的破壞,嗯,這里應該用糟蹋這個詞更合適。”她頓了下,接著說,“其次,即使你不動手,也會有很多蠢貨來這里找你,畢竟你這糟糕的性格可是惹了不少仇人,要是數數的話,那比羊還要多。而且那些家伙都是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愚昧物種,才不會在乎這個世界的安全呢。最后。。。。。?!?
“你別最后了,趁我還沒想動手,趕緊滾?!?
我訝異地看著姐姐,往日里的慈眉善目無影無蹤,嘴角因為心里的怒火而止不住地上下抽搐,姐姐用力地撫了撫額頭,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這么生氣的樣子,不過想想也是,對面那個女人說話也是一點也不客氣,脾氣再好的人,怕也都是要火冒三丈,姐姐能忍住不問候對方的祖宗十八代,真的是夠善良了,對方要是識相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閉上嘴了。
“滾是要滾的,不過得帶上你,這是我的任務,要是空手而歸的話,上面的人怪罪下來,我也承擔不起?!标悇P麗攤開手,惆悵地嘆了口氣。
“咱講講理,你說你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門口,我和我弟弟客客氣氣地把你請進屋,給你端茶倒水的,你連句謝謝都不講,張口就要帶這個家的主人走,你自己覺得合適嗎?”
聽到姐姐說自己是這個家的主人,我不悅地推了推她的腿,結果被一眼瞪了回來。
“我明白了?!?
只見陳凱麗站了起來,然后彎了個90度的腰,朝我們倆鞠了一躬,并說道:“這么晚登門拜訪,多有打擾,還望見諒。感謝提供的茶水。最后請跟我走一趟。”
“怕不是遇到了個傻子?!苯憬銚犷~汗顏。
看著這樣尷尬的場面,我覺得我這個真正的家主人應該站出來說些什么,簡單地在腦里子醞釀了一下后,便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那個,你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明天再說吧,這么晚出去也會給其他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的?!?
“倒也是。”她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想要離開的跡象,依舊是站在那里,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接著,她開口了:“倒也不是我固執地要帶你走,只是你和加爾姆的那一戰,對這個世界造成了很大的恐慌,我們也是為了防止這個世界做出過激的行為,才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我們是在鏡像空間打的啊?!苯憬悴唤獾乜聪蛩?。而我坐在一旁,睜大個眼睛,驚愕地看著姐姐,這女人難道之前是去和別人打架了嗎?龐大那家伙把我姐約出來就是拉去打架的?這么幼稚的行為不應該是那幫中二青年才能干得出來的蠢事嗎?這兩個人可是成年人啊!成年人就應該是玫瑰紅酒配上燭光??!等會,為什么我會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倆是去約會的?配得上我姐姐的應該是那種俊美絕倫、玉樹臨風、氣宇軒昂,談吐之間無不透露著高貴氣質的男人,說得更具體些,就是不能比我差勁的男人,像龐大那樣的,可是差了好幾個鏡像世界呢。
“但如果沒有鏡像空間呢?如果那道金光具有破壞力呢?”陳凱麗反問道,“這個世界無法去承受這么些個如果,因為,只要有一個如果成為現實,這一切就可能都灰飛煙滅了?!?
姐姐眉頭下低,思考著她的話。其實,她說的很對,雖然那場戰斗是龐大一手安排的,并不會帶來什么破壞,但如果沒有龐大呢?或者說,如果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自己有很多仇家找上門來,在沒有鏡像空間的隔離下,又該如何保證這個世界的安全?在小的時候,這個世界有一部很流行的日本特攝片,名字叫《奧特曼》,在那個世界中,怪物侵略地球,代表正義的奧特曼挺身而出,在一番艱苦的戰斗后,最終打敗怪獸,可是,處在戰斗中的城市都已成碎石瓦礫,幸存下來的人居無定所,即使從死亡的魔掌中逃離了出來,今后的生活又將如何繼續?僅僅活下來,就真的可以稱之為幸福了嗎?所以,每每看到這里,她都會在想,正義的英雄奧特曼,究竟保護了什么?
“也許,你說的是。。。。。。”
“抱歉!我現在要離開一下?!?
突然間警覺起來的陳凱麗打斷了她的話,那是獵手在捕捉到獵物的氣息時才會顯現出的神態。
“所以,你不帶走我姐姐了?”我詫異地問她,這個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我著實有些發懵。
“改日吧,現在有一個更大的麻煩要緊急處理,處理不好可能我們都得死?!?
“有這么嚴重嗎?”姐姐聽不明白她的話,眉頭皺成一條弧線。
“總之,處理完那個麻煩我會再來找你的,希望你到時候能爽快地跟我走?!?
話音剛落,陳凱麗便在一道銀色的閃光中從我們面前消失了。
“姐,她這來無影去無蹤的,為啥還要站在咱家門口,而不是在屋里坐著呢?”我好奇地問道。
“查水表的時候難道都是在屋里恭候你嗎?”
“說的也是。咦!你這是什么說法?難道你還被查過水表?完了完了,我就知道你天天在那玩手機肯定沒干啥好事?!?
“就你會說,就你能說。”姐姐說著又要捶我一拳,但這回機靈的我早就料到她這一手,一個優雅而從容的側身便躲開了。這一拳沒打中,結果,就好像我對她做了挑釁,姐姐緊跟著就用念力把我從沙發上舉了起來,沒等我驚慌失措的大叫時,又把我猛地砸在了沙發上。
“哇啊啊啊!臭不要臉的你耍賴皮!說好了不能在家里使用超能力的!”我氣憤地大叫。
“偶爾也得治治你這熊孩子?!?
“我怎么就熊孩子了呢?至少我可沒被什么調查組的人視為危險份子要帶走呢!”
“怎么,我聽弟弟你這意思是還盼著姐被人帶走唄?”
“我沒有。。。。。?!?
“那好啊,下次那個女人再來我扭頭就跟人家走,看誰還給你做蛋包飯吃。哼!”
哇!這個女人真的是過分?。∮帜玫鞍垇硗{我,果然媽媽說的對,千萬不能被一個女人抓住了胃!可是,一說到蛋包飯,我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它發出聲的那一刻,我整個臉紅得像蘋果一樣,向姐姐投去了委屈巴巴的眼神。
“沒了姐姐我,你可怎么活???”
最后,姐姐在數落了我幾句后,還是給她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弟弟做蛋包飯去了,所以說,女人啊,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她們平時狠話說得一套一套的,到最后還不得是伺候我這個當弟弟的。我得意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聽著廚房傳來食用油沸騰的滋滋聲,作為一家之主的自豪感再次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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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結束后的周末,怎么想都應該是用來好好釋放考試壓力的?。≡趺茨軌蛴脕砩险n呢?太過分!太殘忍了!校領導什么的難道都是一群沒有童年、沒有青春的禽獸嗎?!社畜!社畜?。∫蝗荷缧螅。?!
以上,是來自一大早于今的哀怨。看他在那里又哭又鬧的樣子,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因為昨天考試的失利,還是真的因為周末的兩天要拿出兩個半天用來補課呢?或許,二者都有吧。
“行啦吧,班級同學都快來的差不多了,你就別在這丟人了?!蔽遗呐乃募绨騽竦?,同時還要忍受著周圍的同學傳來的異樣的目光,真的是好難為情啊!
“周末要補課啊!還不讓我說幾句嗎?”
“就半天啊,中午放學你就可以回家盡情睡大覺了啊!”
“誰睡大覺??!我也是有夢想、有追求的有志青年好不好?”他倒傲嬌了起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自信讓他說出這么冠冕堂皇的話。
“這個時候,你是不是得懟他一句?”我扭頭看向李美娜,經過我一個月的觀察,每次于今說出這種很不要臉的話時,我右邊的這個姑娘一定會懟上一句,但是今天,她卻很安靜地坐在位置上,一臉愁苦,嘴唇恨不得都快撅到天上去了?!澳氵@又是咋了???”我關心地問了句。
她遲緩地扭過頭來看向我,那雙平日里很好看的眉毛被她皺成了一個緊湊的八字,如果這會有人告訴我她在婚禮上新郎被伴郎劫走了,我肯定毫不懷疑地相信他。
“怎么辦呀?為什么親了我卻不說愛我?我好難啊!”
這話從她嘴里一出,巨大的信息量登時間讓我傻了眼,就連一直在收拾桌面的陸萌在聽到這極其勁爆的話后也猛然回過頭來,像是看到稀有物種一樣直勾勾地盯著李美娜。我回身叫了一下于今,給了他一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眼神,但他并沒有領會到我的意思,反而還在那糾結我說他睡大覺的事情。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回來問“受害者”了。
“你是說,你被親了嗎?”我試探性地問。
“不然呢?這話難道還能是說親你了嗎?”
看到她那一副含冤抱屈的可憐樣,我都有點心疼了起來,這么可愛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受到這種委屈呢?那個男人真是渣透了!我回頭瞪了一眼于今,而他則是茫然不解地看著我,納著悶兒我為什么瞪他。
“萌萌姐?!崩蠲滥葖傻蔚蔚赝懨龋懨纫埠茏R趣地收回自己的八卦,靠上去深深地抱住了她,這般柔情蜜意的一幕,我的心都被融合了,新的一個月,又可以大飽眼福啦。
半天的課程過得很快,老師們似乎也并不是很愿意在大周末來上課,所以除了數學老師先是給了考試答案,接著又是講課,其他老師基本都是簡單說了說月考的事情,然后又簡單說了下今后的安排之類的話,一節課的四十五分鐘就這么過去了。在放學鈴響起后,教室里的每個人,甚至包括老師,都發出了如釋重負的嘆息聲。
“中午去吃肯德基怎么樣?”陳晨提議道,現在的我已經完全適應他會“會說話”這一特征了,不會再像那樣總是被嚇得措手不及。
“能量有點高啊?!崩蠲滥嚷冻鰹殡y的表情,右手不停地在肚子上畫圈。
“高你就別吃,事兒真多?!庇诮裨谝慌院浅饬艘痪洹?
“你兇什么兇!我胸大的都沒像你這么兇呢!”說著,李美娜使勁挺起胸,嬌嗔地看著于今。于今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目光從某個不該看的部位移到了窗外的景色去。
“不過偶爾吃一頓應該沒有是吧!”
“嗯嗯!說的是呢!”翻臉跟翻書一樣快的李美娜撒嬌地沖上去抱住陸萌,用著白嫩的臉蛋在人家的懷里來回地蹭。不得不感嘆,女孩子的友誼真是好呢!男孩子就不能這么在另一個男孩子的懷里撒嬌。這么說來,其實這也算是這個社會上的一種不公平吧,比如,女孩子可以手牽手地逛街,大家會說“真是甜蜜的友情”,而男孩子要是手牽著手逛街,只會被認為是一對gay佬,再比如,女孩子可以盡情地在另一個女孩子的懷抱中嬌嬌媚媚,而男孩子之間連個簡單的摟抱都可能會被貼上gay佬的標簽,這個世界真的是病得不輕!
“那咱們走吧,正好我這里還有六折券,今天再不用就過期了。”
“哈!你其實就只是為了把他用完吧?”我笑道。
“是啊,不可以嗎?這不是常規操作嗎?”
“也是,也是?!蔽尹c點頭,表示同意。
“走吧走吧,一會人就多啦!”
我們五個人起身離開位置朝教室門口走去,這時,班長高視闊步地走在我們前頭,而在他身旁,學委正大大方方地摟著他的胳膊,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就這么親親密密、毫不遮掩地走出了教室,留下我們五個人看呆在原地。
中午吃完肯德基后,我便先和大家分別回家,臨走前,還特意提醒了陸萌晚上記著來我家做客,不過這種羞恥難堪的事情我只能悄悄告訴她,不然肯定會被于今那家伙八卦的?;氐郊抑?,姐姐沒有在家中,不過我在客廳的桌子上看到了她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姐姐去買雞蛋啦!家里的雞蛋昨晚吃完了!”。
姐姐是真的喜歡陸萌啊!但轉念一想,姐姐要給她做我最愛吃的蛋包飯,心里總有點酸酸的。我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翻了翻微博,看著上面有趣的圖片和視頻,自己咯咯地笑個不停,真是好奇,為什么大家每天都會有這么多有趣的事情呢?而我自己呢,如果沒有陸萌、于今、李美娜和陳晨他們四個人的話,我想我這一個月應該還會像以前那樣子,一個人很平淡地度過每一天,什么歡聲笑語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所以,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經常想起來他們,當我意識到的時候,嘴角總是彎著愜意的弧線。這就是所謂的友誼嗎?古往今來一直被許許多多的文人墨客所贊美的人與人之間獨特的羈絆嗎?不過,對于我來說,只要它是快樂的,那便足矣。
“咚!”
突然間,門口傳來沉悶的撞擊聲,在我剛反應過來警惕時,下一秒,厚厚的防盜門就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撞開,連帶著門框一起飛了出去,直到撞在了墻上時,才停了下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我的視線中。渾身上下穿著紅黑相間的緊身衣的姐姐一步步走入屋子中來,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出完美的線條,而右手中,握著一柄長劍,漆黑色的劍鞘反射著窗戶外照射進來的白光,一股寒意從我的腳心直升至天靈。
“姐,你這是?”我的聲音略有些顫抖,搞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用如此暴力的方式進屋,身上還竟然穿著滿是槽點的緊身衣。
聽到我的聲音,姐姐將臉側了過來,歪著頭看著我,那一瞬間,我清楚地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凜冽的殺意。我的大腦在告訴我這絕對不是我的姐姐,但那張臉,無論從什么角度看去,都分明是我姐姐的面容。這種矛盾讓我膽戰心寒,難道姐姐是故意打扮成這樣來逗她的弟弟嗎?可再看一眼躺在地板上已經扭曲的防盜門,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姐,你別鬧,弟弟我膽小,經不起你這么嚇,你要是喜歡玩cosplay,改天弟弟陪你好好玩行不行???”我害怕地往后挪,聲音瑟瑟發抖,但坐在沙發上的我,還能往后挪到哪去?兩條腿也已經不聽使喚,完全屏蔽了我的大腦向它傳達的命令。
這時,眼前的這個姐姐露出陰森的笑容,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劍鞘中的長劍在一寸一寸地從鞘中自動拔出。我感覺自己的咽喉似乎被什么東西勒住了,呼吸變得愈發困難。
“總算抓到你了!”
就在那長劍完全出鞘之時,陳凱麗突然間破窗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姐姐,一道白中透紅的屏障從頭頂落下,將其圍了起來。
“小弟弟快跑!這不是你的姐姐!”陳凱麗一邊控制著那個屏障,一邊沖我大喊。但轉瞬間,屏障破碎,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她撞飛了出去,呼嘯聲中,幾片碎石從我耳邊劃過。驚魂未定的我,險些被碎石砸死,此時,我只覺得我的下體流淌出了一股熱流,盡管我意識到了那是什么,極力去克制住,但內心中的恐懼讓我的身體和我的大腦中斷了聯系。
姐姐輕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陳凱麗,隨即又將視線轉回到了我身上。
“你的存在似乎對薩提亞來說很重要。”她開口說道,是和姐姐完全一樣的聲線,卻含有著死亡的訊息。
“你是誰?”我不安地問道,我想跑,但是我害怕地無法動彈,即使動彈得了,我也不認為我能從眼前這個恐怖的女人劍下逃走。
她沒有回答,而是舉起了手中的長劍,鋒利的劍刃閃爍著令人骨寒毛豎的光芒,我目怔口呆地看著那柄劍被舉過頭頂,我試圖去躲開,但我的身體并不聽蔥我的使喚?即使我使出所有的力氣,身體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困住了一樣,做不出任何反應。不對,我的確被某種力量束縛住了!并不是因為我驚嚇過度!可為什么這股力量讓我如此的熟悉?倏忽間,曾經被姐姐念力控制過的記憶從我大腦中蹦了出來。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蹦出來?我不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如果她不是我的姐姐,那她又是誰呢?
刀鋒下落,一道急促的白光中,我的視線模糊了起來,我感覺某種巨大的力量壓在了我的身上,而剎那后,高樓、馬路、行人,以及流動的車輛赫然間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我茫然若失,難道這就是死亡后的世界嗎?這和我生活的那個世界也沒有什么區別??!
“弟弟,姐姐來遲了。”
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在我耳邊響起,這個聲音,我已經聽了十年。
“姐?!蔽姨鹗?,去握住摟在我胸前的那雙手臂,嗅著空氣中那熟悉的體香,“這就是死后的世界嗎?現在看來,也還是不錯。”
“缺心眼兒吧你!”
姐姐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后腦勺上,硬生生把我從夢幻中拉回了現實。
我回頭看去,只見身著白色上衣和高腰長褲的姐姐正用著瞅白癡的眼神在瞅著我。
“什么情況?”我感到一陣眩暈,又環視了四周,眼前的一切竟是如此的熟悉。
誒?這不是我家樓下嗎?
“姐?我怎么在家樓下。。。。。。你把我帶出來的?”
“廢話,不然你就死沙發上了!”
“這么恐怖!話說,我剛才看到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哈?”姐姐發出錯愕的聲音,“還有像我這么好看的女人?”
我滿臉黑線。
“不過,的確是一個令人心悸的對手。若不是姐姐的第六感好,弟弟你可能腦袋就分家了?!苯憬阋荒樀膰烂C,竟然讓我有些不習慣,但是,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是,咱們倆突然出現在家樓下,會不會嚇到周圍人啊?肯定,肯定會??!我趕緊瞧瞧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人正在偷拍我倆,但是,出乎我意料,并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存在,即使是就在旁邊坐著看風景的大媽,也似乎完全沒有看我們,而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瞅著四周。
“認知障礙?!苯憬阏f道。
“障礙?你是說他們都傻了?”
“不,是我布下的一種魔法,不會讓我們被別人注意到,但我們還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
話音剛落,陳凱麗從高空墜落,重重地砸在我旁邊,嚇得我媽呀一聲往后撤了四五步,而坐著的大媽也只是往這里瞧了一眼,又繼續看她自己的風景去了。天吶,從那么高的樓層摔下來,不死也得殘廢吧!但陳凱麗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盡管幾口血從嘴里吐了出來,可這家伙看上去并沒有生命危險。
“那個就是你說的更危險的存在嗎?”姐姐開口問道。
“是??!很難對付的家伙。”她拍了拍身上的土,肋骨似乎斷了幾根,臉上因為劇痛而扭曲了起來。
“看出來了?!?
“看樣子那家伙是來找你的?!?
“哈?找我?”
“是啊,你的二重身。”
“二重身?”我驚了一下,“就是說,那是另一個世界的姐姐,只不過是邪惡版的!”
“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陳凱麗用著驚訝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繼續說:“每個生物都有著自己在其他世界的二重身,不過,這么說也不嚴謹,畢竟都是獨立的個體,二重身聽起來更像是某種從主體衍生出來的。不過,很多時候,一個人和他的二重身會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比如人格差異,有些人能夠克服內心中的某種欲望,而有些人則會完全將這種欲望釋放出來。而你的姐姐的眾多二重身之一——死亡收割者,是最可怕的,也是你姐姐最大的敵人。”
“死亡收割者?”
“因嗜血殺戮而臭名昭著,沒有絲毫的人性,被視為‘最危險的存在之一’,曾經險些屠殺了整個圣靈之都,但最后還是被你姐姐一刀斬殺了。死亡收割者可以說,完全是你姐姐的黑暗面?!?
她的話讓姐姐陷入了沉思,在與加爾姆的那一戰中,在她內心中的確上升了一股極其兇惡的戾氣,而那股戾氣,近乎讓她失去了理智,若不是當時有龐大在,她很有可能就會當場奪走加爾姆的性命。
這時,姐姐的二重身從高樓上一躍而下,平穩地到達地面。
“終于找到你了。”二重身抬起頭,如見故人般,與姐姐對視。
姐姐歪著頭,表示聽不明白她的話。這樣的反應,讓二重身略顯意外,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死掉的我現在又活了過來,果然,你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引發了時空震蕩,這可真像是你的作風呢?!?
“你為什么要來這里?”姐姐質問道,從她的二重身的話里可以聽得出來,她們兩個人都認識彼此,但姐姐什么也不記得,對于眼前的二重身,除了驚訝于完全相同的外貌外,她一無所知。
“認知障礙嗎?”二重身并沒有回答姐姐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看著周圍,“這個世界真是羸弱啊?!?
“喂!我在問你話呢!”
“你還是老樣子,這個臭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呢?!?
“你當你是媽媽桑嗎?廢話這么多!”
“你看你看,又來了。不過,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也不能白來一趟,就麻煩你來死一次,順便帶著這個弱不禁風的世界一起消亡吧。”
說完這句話,黑色的光芒從她的體內緩緩冒出,逐漸籠罩全身,眼前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我不禁后退了幾步。倏忽之間,二重身的身影從我視線的消失,一道黑色的殘影閃過,而在這電光火石中,就在黑影即將抹過尚在眺望著遠方景色的大媽時,另一道血紅色的殘影擋在了前面,一聲如同撞鐘的巨響沖擊著四周,近處所有建筑上的玻璃都瞬間碎了一地,如平靜的湖水中落入滾石,沉浸在這座城市的慢節奏中的安逸人群頓時間騷亂了起來,大媽啊呀的一聲嚇得從地上竄了起來,用見了鬼一樣的表情驚恐地看著那些碎了一地的玻璃,我經不住這聲波的沖擊,即使堵住了耳朵,耳膜仍被震得發痛,陳凱麗表面上安然無恙地站立在原地,但嘴角邊流出的鮮血還是出賣了她。
姐姐用念力控住那柄距離大媽脖子只有半個指節的長劍,大媽騷了騷后頸,詫異地往她們二人的方向看去,隨后拍拍屁股,嘴里嘟囔句:“今兒這風有點邪門啊?!北戕D身踢著地上的碎玻璃離去。騷亂的人群也只在短暫的恐慌之后,便又恢復了往日的節奏,隨手對著地上的玻璃拍個照片,發個朋友圈,然而繼續著之前所做的事情。這就是認知障礙嗎?我心懷恐懼地看著人群表現出來的很平常的反應,倘若這個能力被用來攻擊這個世界,那將是何等的可怕。
“你不打算做點什么嗎?”我問向陳凱麗。
她看看我,沒有說話,臉上掛著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表情。而就在這一句話的短暫時間中,那兩個人已經徹底從我的視野中消失,隨即,人群中再一次騷亂起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們當中快速地移動著,不時有人倒在地上,甚至有些人的衣服莫名其妙地出現了裂口。旋即,一陣氣流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地將手擋在前面,猛然間,陳凱麗移動到我前方,只聽見的“砰”的一聲悶響,陳凱麗的身體后移了數米,連帶著我一起倒在了地上。下一刻,當我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時,卻見姐姐正站在前方,做出防御的姿勢,但背后卻赫然露出一截長劍,殷紅色的鮮血順著劍刃往下低落。
“姐!”我驚恐地放聲大叫,從地上爬了起來,但就在我想要沖上去時,被陳凱麗一把拉住。
“傻小子,別去添亂,那點傷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陳凱麗邊說邊咳嗽,每一下的咳嗽,都帶著唾液和鮮血混雜著飛出。
長劍從姐姐的身體中拔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雙腿瞬間癱軟,姐姐半跪在地上,鮮血順著胸前的傷口汩汩流出,滴落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即使沒有了記憶,卻還在拼命保護著那些與你毫無瓜葛的人,一如既往的正義感,還是那么讓我覺得惡心。”
充滿鄙夷與蔑視的話語,讓姐姐的身體微微一顫。死亡收割者將長劍舉到下顎的高度,伸出舌頭,將劍刃上殘留的鮮血舔舐干凈,然后,露出滿足的表情。
“攻擊路人的手段真是夠卑鄙了。”姐姐用手捂著傷口,鮮血逐漸不再外流。
我微微張口,嘴角向上抽搐,恐懼、擔心、憤怒、仇恨,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心頭上。身邊的陳凱麗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臂,阻止我貿然上前。不間斷的顫抖從那雙手傳到我的身上,同樣的情感也匯聚到了我的身上。
“你必須得做些什么?!蔽矣弥趺畹恼Z氣沖陳凱麗說道,眼神炯炯地直視著她。
“現在是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了,我沒法插手。”
“是你根本就打不過人家吧?!蔽液敛涣羟榈刂赋鑫宜J為的真相。
她默默地點點頭,似乎對我氣話表示贊同,這讓我心里后悔了起來,我不應該說出那句話,無論怎樣,那么說都實在太傷人了。
“那是她們兩個人的宿命,我們盡管在一旁觀戰就好了。”她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篤定,“相信你的姐姐。”
我明白地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急躁不安的內心平靜下來。伴隨著吐息從嘴里沉沉地吐出,目光變得閃耀。或許是感受到了我堅定的視線,姐姐回頭望向我,豎起大拇指,臉上綻放出溫暖的笑容。我含著深意點了一下頭,姐姐用彎成月亮的眼眸回應我,十年來的默契,早已超脫出了言語的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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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胸前的傷口已經愈合,林雪重新站了起來,這場戰斗,她必須要贏下來,無論付出多么大的犧牲,她都要打敗眼前自己的黑暗面,因為那就是如果力量失控而暴走的自己,因為那就是如果喪失理智而殘暴的自己,因為那就是如果以殺戮為樂趣而嗜血的自己,她拒絕這樣的如果,所以,這場戰斗,她必須贏下來,絕不辜負這座城市,這個世界,絕不辜負身后相伴十年的弟弟。強烈的戰斗意志中,林雪啟動了自己體內那股她懼怕的力量,但是這一刻,她是林雪,是薩提亞,是龐大口中的那個圣靈之都的公主,是所有鏡像世界中最強大的女人。
死亡收割者再一次舉起長劍,以雙足為中心,周邊三米內震蕩起劇烈的空氣波。倏忽間,周圍的場景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頭頂上方是湛藍色的天空,遠方,綠油油的草地與這蔚藍的天空構成一道美妙的弧線,潔白無暇的云朵在這道天地的交際線上若隱若現,好似低眉垂眼羞答答的姑娘。但死亡收割者的存在打破了這份安寧愜意,騰騰的殺氣猶如落入水中的一滴黑墨,迅速擴散,周圍如茵的綠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死亡。
“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做個了結吧?!?
林雪目光炯炯地看著眼前的那個人,方才是因為保護路人才不得不收住力量,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甚至還不得已挨了對方一劍,雖然沒有造成多么大的創傷,但仍有一股躁動不安的氣從那柄劍留在了她的體內,時不時會對她的五臟六腑進行瘋狂的沖擊,打破她的專注力。
“選了這么一個好看的地方。若是糟蹋了,還真有些可惜?!?
“總比你濫殺無辜要好得多吧。”
“差矣,差矣,不過是強者淘汰弱者罷了,優勝劣汰,生存法則而已?!?
看她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林雪撇了撇嘴。
“不要跟我講什么道理,漂亮話什么的我都快聽煩了,老娘又活了一次,可不是來聽你說教的,趕緊痛快地打一架吧?!?
事已至此,林雪也不想再跟她廢話下去,彈指間,聚集了游走在體內的能量,天空中,出現密密麻麻的錐狀物體,所有的錐頭都一齊地對準了死亡收割者。
“能量實體化嗎?”
淡然的神情,毫無波瀾,僅僅是一揮手,便將林雪所有的能量實體化的錐狀物抹除了。林雪露出錯愕的表情,方才那些實體化的能量竟然被對方如此輕松地消去了,心中頓生挫敗感。
“你能使出來的,我都可以直接破掉,勸你不要再在你的腦子里去瞎編那些花里胡哨的技能了?!?
“為什么?”林雪不解。
“你我之間只不過是差了一個人格,其余的,別無差異。省省力氣吧!”
死亡收割者平舉起手中的長劍,劍鋒之上閃過一抹寒光,“說到底,你我之間,唯以劍終。”
林雪面色凝重,如果自己的能力無法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威脅的話,那她根本沒有自信能夠在這場對決中勝出。到底該怎么做呢?要用劍嗎?可是自己并沒有什么劍。林雪不知如何是好,但也只能是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
忽然間,旋風襲來,死亡收割者化為一道殘影,鋒利的劍刃劈開空氣,發出尖銳而痛苦的嘯叫。林雪在自身周圍釋放出屏蔽力場,同時后撤躲閃,只聽見力場被劈開所發出的沉悶的爆炸聲,落到地上時,身上的衣服被劈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來的皮膚隱隱作痛,皮下的肌肉近乎被撕裂。
根本贏不了!
失敗的念頭涌上林雪的心頭,她心有余悸地盯著對方,同時思考如何反擊。然而,對方并不打算給她反擊的機會,電光火石之間,死亡收割者破開林雪所有的防御,不斷地將林雪逼到死角,盡管用能力實體化的方式幻化出一柄長劍,但被對方切菜般輕松斬斷。漸漸地,極度高速的運動讓林雪的體力開始吃不消,動態視野也變得模糊起來,從原本還能看清楚對方的動作到漸漸地只看得見殘影。
感受到了對手的劣勢,死亡收割者卻并不急于直取其性命,而是不斷地騷擾來消耗對方。幾百招下來后,眼前的這個令自己深惡痛絕的女人最終如她所愿的因過多消耗體內能量來防御而疲軟地倒了地上。
“再見了,你這個虛偽的公主?!彼劳鍪崭钫咛釀_上去,準備給這場短暫而有無趣的戰斗畫上一個句號。
突然間,一道血紅色的光柱從空劈下,擋在了死亡收割者面前,光柱砸中地面激發出劇烈紊亂的能量亂流,空氣變得極其不安分地躁動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發生毀滅性的大爆炸。死亡收割者只好暫且后退。
光芒退散,龐大站在其中,身旁屹立著他的那柄黑傘。
“龐大?”林雪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訝異地望著龐大的背影,為什么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你果然來找她了?!饼嫶笸矍暗乃劳鍪崭钫撸碱^微微低下,在他那儼如死亡般的眼眸下,是深邃而不見底的深淵。
“你怎么會在這?”死亡收割者露出敵意的眼神。
“這就是你口中說的‘唯以劍終’嗎?可你的對手連把像樣的武器都沒有,不覺得這樣有些欺負人了嗎?”
“丟掉了自己佩劍的人,不值得可憐。”
龐大不做回答,而是揮出右手,那柄黑色的雨傘旋即散發出水銀色的光芒,光芒消散后,黑色的雨傘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全身銀色的長劍,劍刃上鐫刻著三朵血紅色的玫瑰,鮮艷的色澤栩栩如生,仿佛在隨著空氣的流動而輕輕搖曳著。
“薩提亞,這是屬于你的。”
那柄劍緩緩飛向林雪,淡淡的金色混著銀色的光影隨著長劍的移動而舞動著,林雪伸出手,去握住劍柄,一瞬間,某種銀色的能量流從劍刃順著劍柄流入到她體內,身體中某些深層的東西被這股奇異的能量喚醒,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在她的體內暴漲,下意識地皺緊眉頭,試圖去控制住這股能量,但又在轉瞬間,猶如脫韁野馬般躁動的能量變得柔和平靜就連之前她體內那股讓她忌憚的能量也與其交融在一起,宛如春江雨水,細潤無聲,她的身體似乎在這短短數秒鐘便與這股強大的能量達成了某種平衡,如同千年故人重遇,相視一笑,從而歸為平淡,卻又彼此相知于心了于心。
面對此刻的林雪,死亡收割者收起了之前的傲慢,第一次拿出了嚴陣以待的態勢,用雙手一齊握住劍柄舉到側臉的高度,擺出迎戰的姿態。煥然一新的林雪,一掃之前的劣勢,擺出了與對方相同的戰斗姿態,空氣,一瞬間,凝固了起來,突然間,二人腳下發力,接收到啟動信號的軀體,以超音速的速度啟動,在一連串的劍刃相撞的炸裂聲與音爆聲中,地面上接連出現一個又一個的深坑,金屬碰撞的火花綻放開來。龐大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微閉雙眼,當再次睜開眼時,林雪站在自己的正前方,手中的劍向前斜放著,劍的下方,是被劍抵在咽喉上的死亡收割者。
“是我輸了,殺了我吧。”死亡收割者閉上雙眼,等待最后的審判。對于她來說,早在上一次的圣靈之都大屠殺中,她就已經死了,所以也不會在乎再死一次。
林雪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將劍收了回來,“你我之間只不過選擇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具備了不同的人格。我不相信人格永遠不會改變?!?
“哈?你在說些什么廢話??!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我不殺你,你走吧?!?
說完這句話,林雪轉身離去,留下她一個人瞠目結舌。
龐大在一旁默然地看著這一幕,眼神中,蘊含著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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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消失了!
姐姐和那個人就這么憑空消失在了我眼前。我驚愕萬分,不停地詢問身旁的那個女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又轉眼間,姐姐又忽然出現在了我眼前,由于太過于突然,我被嚇得后退了幾步,但一看是姐姐,立馬又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她,口中不停地說著“太好了!太好了!”。姐姐將手放在我的頭上,輕輕地來回撫摸著,任由我在她懷里撒著嬌。
“問題解決了?”陳凱麗開口問道。
“嗯,差不多吧?!?
“是嗎?那就好,真是麻煩你了。”
“嗯,客氣了。”
“今天就到這吧,謝謝你,改日再見?!?
說完,陳凱麗便消失在了原地。
“姐姐,那個人不帶你走了嗎?”我抑制著自己的哭腔,但是眼淚這個東西總是在你越想要忍住的時候越止不住,豆大的淚珠一串接一串地嘩嘩落下。
“不了吧。”姐姐的聲音很溫柔,在我的心里蕩起和煦的春風,又如止淚劑般,讓我止住了啜泣?!吧档艿軇e哭了,晚上你的萌萌還要來吃飯呢?!?
“什么我的萌萌,姐你別亂說話?!蔽矣眯渥硬寥パ劢堑臏I水,盡管嘴上說著這么傲嬌的話,心里卻樂開了花。
姐姐莞爾一笑,轉身拉著我回到了樓道里。當樓道門從被打開到自動關閉時,一切都恢復如初。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大媽依舊坐在那個板凳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龐大佇立在某棟高樓上,俯瞰著這種城市,耳邊奏鳴著風的聲音。但緊鎖的眉頭卻似乎在訴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