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淵睫毛顫了顫,眾人都嚇得倒抽一口涼氣。
洛離一直盯著地上的胖女人,不曾注意到餐廳里微妙的變化,今天既然開了場,索性一次說清楚,免得日后麻煩。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敢欺負(fù)他,我見一回打一回。”
保住金主爸爸的體面,才能保住他的億萬家產(chǎn),沒毛病!
大家都陸續(xù)收回了視線,這是女保鏢?
可大少爺為什么要如此縱容一個女保鏢,白家的餐廳何時讓人這樣放肆過?
胖女人回過神來,拳頭捶打著地面哭喊:
“哎喲,反了天了!”
岔了氣,急火攻心,呼哧一聲,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見胖女人半天沒動靜,其他人才趕緊圍上去喊的喊,掐人中的掐人中,還有人忙著打急救電話,餐廳里忙成一團。
只有身邊那位祖宗,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
只是剛才被看了一眼的那些人,到現(xiàn)在心尖兒都還打著顫兒。
洛離嗓子發(fā)干,她端起手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辣喉,不是白水,是開胃酒。
洛離不怕鬼,但是怕酒,只要沾酒她就會發(fā)生難以控制的事情。
她此刻心燒得厲害,臉上還得裝著一派平靜,思忖著接下來該如何收場。
“吵吵鬧鬧的干什么?”
一聲洪亮的斥責(zé)聲傳來,餐廳里再次陷入寂靜,針落可聞。
老爺子背著手從門口進(jìn)來,看著餐廳里亂糟糟的一片,臉黑得像鍋底一樣。
胖女人已經(jīng)被掐醒了,此刻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表舅舅,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老爺子的臉越發(fā)黑了。
洛離倒是有些后悔,不該在老爺子眼皮子低下搞事情,給他添堵,是她心急了。可有些事情,忍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就該給它扼死在搖籃里。
“爺爺,我......”
“嚇著你沒有?”
洛離剛一開口,就被老爺子出聲打斷了。
白家的那些牛鬼蛇神,不是他看不見,只是暫時騰不開手罷了。
“沒有。”
洛離搖搖頭,一臉的乖巧軟萌。
眾人再次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小姑娘不僅人美路子野,還能隨時切換頻道,又是大少爺身邊的人,惹不起。
老爺子走到表姑媽跟前,沉聲道:“住口,還嫌不夠丟人的!”
被訓(xùn)斥的女人立刻噤聲,嗚咽一半的哭聲被關(guān)進(jìn)了喉嚨,委屈巴巴地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見白墨淵臉色不好,心疼得不行:
“吃好了上樓去休息,以后不想下來就不來了。”
“嗯。”白墨淵轉(zhuǎn)動輪椅準(zhǔn)備離開餐廳,沒叫洛離。
洛離眼睛一瞇,她這是遇上豬隊友了,丟下自己就跑了?
“你還站著干什么?”
老爺子克制著怒意。
“哦。”
洛離趕緊跟上,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guān)上,洛離快步跨了進(jìn)去。
電梯里冷得像冰窖一樣,白墨淵抿唇不語,沒有感謝,也沒有解釋。
洛離扭過頭,狗東西,不識好歹,活該被人欺負(fù)。
出了電梯,白墨淵直接朝旁邊的房間里去了,門口擺著的正是洛離的行李箱。
洛離就地將行李箱打開,從里面翻出了白色橡膠手套帶上。
“你在做什么?”
白墨淵微微側(cè)頭,鷹鷲般的目光落在洛離手上。
“我戴個手套,扶你上床休息。”
她不喜歡碰別人的身體,尤其是男人,很不舒服。
她選的橡膠手套非常厚,質(zhì)地偏硬,就算是碰到什么,也不會有什么感覺。
洛離仔細(xì)將手套戴好,眼睛才往屋里去找床的位置。
“你的床在哪兒?”